第21章 21(已捉蟲)(1 / 2)

“小川,你怎麼了?訓練練懵了?怎麼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

瞧著自家小弟邊用毛巾擦著熱汗,擦著擦著就停下來發呆的樣子,大姐熊鈴便忍不住八卦地插嘴問了一句,這才將有點發怔的熊川給喊回神來,就這麼迷糊地搔了搔頭,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嘴巴張張合合地,像是說想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直過了好一會兒,熊川這才指了指裡頭高等訓練場的方向,開口問道:

“今日咱們這邊訓練場好像來新人了,才剛進去不久,你瞧見了不?”

熊川這一開口,熊鈴便感覺更奇怪。

雖然這邊訓練場是他們熊養傭兵團的基地,大多都是他們傭兵團的哨兵沒錯,但這訓練基地也是對外開放營業的,平時衝著他們基地專業的訓練設施而來的哨兵就有不少,現在不過是多了個新麵孔,又有些什麼奇怪的?

“怎麼了?最近被‘新生賽’刺激到,來訓練場的新麵孔還蠻多的……是你看到了些什麼認識的人了嗎?”

“倒也不是,隻是……”在那個皮膚黝黑的大塊頭哨兵,從自己身邊經過時,熊川似乎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像是向導特有的淡淡氣息。

說起來,部分哨兵身上有向導的氣息也不是很奇怪。

像是有固定向導伴侶的哨兵,又或是剛從治療中心出來,接受過向導安撫治療的哨兵,身上多多少少都會帶上一點向導的氣息,這也是很正常的,剛才那個皮膚黝黑的哨兵,也有可能是有固定的向導伴侶,所以他才會嗅到一點淡淡的向導氣息。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問題,熊川的腦筋雖直,但並不是個八卦的人,對於不是自己傭兵團的哨兵就更沒關注的興趣了,問題是出在那股淡淡的向導氣息上。

雖然很淡,但卻是讓熊川忍不住想起了半個月前,給他做了安撫治療的那個小向導。

不想起還好,一想起,他的心就不禁越發癢起來了。

都說哨兵對給自己進行過安撫治療的向導,有著本能的念想和占有欲,但這已經是很久以前黑暗哨兵的事兒了,現在隨著向導數量的增多,以及‘治療中心’等一係列的新型治療機構蓬勃發展,哨兵們對於向導的觀念也有所轉變了。

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擁有彆人都不可以觸碰,唯一地,極強地獨占欲了,在現在這個時代,隻要是雙方精神體契合,哨兵們都可以嘗試接觸接觸,直接找到獨屬於自己的那位向導為止,這也讓哨兵的生存環境變得沒那麼艱難了,寬鬆了很多。

但據說,某些等級過高的哨兵,身體裡依舊繼承著部分舊時代黑暗哨兵的基因,依舊對向導擁有極為強烈的獨占欲,當然,這也不過是個流傳在哨兵圈子裡的傳聞而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便是了。

熊川當然不認為自己是那樣的哨兵,他之前也接受過自家傭兵團培養的A級向導們多次安撫治療,也都沒出現過類似的情況,都是很正常的,但該死的,不知為什麼,在麵對那個小向導時,自己咋就像發/情時似地念念不忘了呢?

想到這,熊川便不禁鄙視了自己一會兒,猛地晃了晃腦袋,才將腦子裡亂七八糟各種顏色廢料給甩到腦後去,這才重新對上自家大姐,看自己像是看傻子似的眼神,便是燦燦地摸著鼻尖呐呐道:

“這不是,這不是……啊,對了,大姐,說到‘新生賽’,那個叫‘張宇’的新生,願意幫我們聯係那個製卡師了嗎?他想要開什麼報酬都成,哪怕是四星卡,隻要是星卡市場上有售賣的,咱們傭兵團都有辦法給他搞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就連外交手段上很有一套的熊鈴,都不禁緊皺著眉頭,搖起頭來了,就是有點泄氣地開口道:

“哎……不成,前段時間剛接觸的時候,那個叫‘張宇’的新生還蠻好說話的,在那個時候,他也沒怎麼隱瞞‘鯤鵬’卡來源的意思,直接就開口說了他那張卡是怎麼得來的,應該是和城管隊在前陣子手裡頭擁有那幾張特殊的‘空間儲物卡’有關,甚至極有可能是出自於同一個製卡師……”

“但沒有用啊,對方除了張宇這個訂單之外,之後便什麼訂單都沒接了,在星網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

“而且,在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詢問這方麵問題的勢力多了,還是因為那個製卡師叮囑了張宇些什麼,導致張宇後來還說了另外幾個得到‘鯤鵬卡’的版本,像真,又像是假的,還不能逼緊追問了,一旦逼緊了,那張宇的嘴巴就閉得死死的,什麼都不吐來了……”

這才各大勢力感到最為頭痛的地方,彆說是熊鈴了,就連其他大勢力的頭兒親自出馬,得到的,也是同樣差不多的結果。

至於從張宇最開始透露的那個製卡師信息入手?那就更彆提了,那個賬號的主人就像是不存在一般,發出去的所有消息一條都沒回來,完全沒辦法,那不如從張宇那邊入手更有搞頭。

就算搞不到那個製卡師,能搞到張宇手上的那張‘鯤鵬卡’也好啊,隻要價格開到位,總有製卡師能將那張‘鯤鵬卡’研究透、吃透,然後複製出‘鯤鵬卡’來為他們所用吧?

然而,熊川和熊鈴都不知道的是,無論是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小向導,還是那個外麵都瘋狂想找到的製卡師,現在就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某個高等訓練場上,正觀察並檢查著眼前這個訓練場的防禦係統強度,和嚴格保密措施。

不得不說,這邊這個高級訓練場還真的不錯,在防禦係統和保密措施方麵,都做到了最高級。

尤其是保密方麵,一旦裡麵的人從訓練場上離開,訓練場上的所有卡片數據都會自動進行銷毀,就連防禦係統都會進入最初始化數據程序,不會留下任何的防禦截攔能量數據的痕跡。

對此,陸涵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她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的效果。

畢竟她接下來要進行的,便是對三張新卡的測試,這些,都將會作為售賣卡片時相關的參考數據。

唯一有一點比較麻煩的是,陸涵的體能很一般,也不是什麼能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哨兵,所以她的新卡測試很單調,就是單純地測試新卡的輸出參數,以及卡片的技能切換而已,大多數都是站在原地不動,然後激活卡片,就朝著防禦係統延展出來的防禦罩上,猛地就是一擊!

隻聽‘砰——’地一聲巨響,周圍測試機的數值便已在瘋狂跳動了,最終停在了3788這個最高數值上,就像是改良的‘小雷爆’二號卡一樣,異常接近一星卡輸出的臨界值,而且,這張卡的能量輸出值比‘小雷爆’二號改良卡還要穩定。

‘小雷爆’二號卡的輸出值大概在3200到3800之間浮動,但這張新卡的輸出,卻是穩定在3700-3800之間,幾乎沒什麼變動,就是這張卡沒‘小雷爆’二號改良卡速攻那麼快,需要一定的蓄能時間就是了。

不過,陸涵已經對這樣的成績很滿意了,這三張新卡從輸出力上來說,基本都達到了一星戰鬥卡的頂尖水平了,比‘鯤鵬卡’的輸出值還要高上七八百的數值。

而且,陸涵所製的卡,真正優秀的地方,從來就不是什麼輸出值,而是在其他人難以進行模仿的地方。

不得不說,測試新卡也是一種體力活,就這麼測試這三張新卡而已,就已耗費了陸涵快兩個小時的時間了,一星能量卡也消耗完一張了。

直至換了一張新的能量卡進卡器裡,並確定這訓練場上的數據已被自動消除得一乾二淨後,陸涵這才重新頂著一張‘黑皮男哨兵’的皮走出來,就這麼準備走到前台去‘退房’。

然而,陸涵才剛從裡麵走出來沒多久,便被邊上公用訓練場上的情形給吸引住了。

現在在公用訓練場上進行訓練的,應該就是熊養傭兵團的成員,而且估計還是新加入熊養傭兵團不久的成員,因為他們看上去都特彆年輕,瞧著就和小西洛差不多大,其中有那麼一兩個少年哨兵,看著甚至長得比小西洛還要少上那麼兩歲。

當然,要是這些少年哨兵訓練的是卡片運用技巧,或是實戰格鬥,陸涵估計就沒什麼興趣了。

又或者說,哪怕是陸涵感興趣,這兩樣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作用都不大。

畢竟哪怕是同一張卡,不同哨兵的使用技巧都不同,就更彆說對方的卡片對於陸涵來說不適用了,至於實戰格鬥方麵,以著她上輩子的身體強度都能未必擅長,就不用說這輩子這副身體的強度了,是吸收不了。

但現在,那些少年哨兵並沒有訓練這些,而是在反複訓練一個十分枯燥的動作,那就是——卡片切換。

隻見站在那群少年哨兵麵前的老哨兵講師,是這麼大著嗓子粗喝著些什麼,嗓門極大,大得連在場外的陸涵聽來,都有種‘嗡嗡’耳鳴感。

“兔崽們!從今日開始起,你們就是我們熊養傭兵團的成員了!!但是,你們彆以為被我們老大挑中了、入團了,就萬事大吉了!錯了!這不是結束,而是個開始而已!你們現在率先要做到的第一課!不是提升體能,也不是練習卡片!而是——提高手速!!!”

“隻要你的手速比彆人快,哪怕隻快上0.01秒,你就比彆人多了一分鐘的逃跑機會,而這一分鐘,很有可能就是救你一條狗命的寶貴‘一分鐘’,來,現在我就先給你們來做個示範。”

說罷,眼前這個老哨兵講師,便將自己右手卡器裡所有的卡片都抽了出來,一共有五張卡,大概是一張能量卡,一張空間儲物卡,一張飛行卡,一張輔助卡和一張戰鬥卡,並且就這麼隨意地丟在自己麵前,就連卡片亂七八糟重疊在一起都沒有去管。

但隻見著在下一瞬,那個老哨兵講師大喊了一聲開始計時後,他的左手就這麼快速地將麵前的卡片一撈,然後就這麼‘哢哢哢’地幾聲,剛才還亂成一堆的卡片,便已無一不準確順利地插進卡器的卡槽裡了,而且有那麼幾張卡片都不是依次插好的,而是同時插進卡槽裡的。

整個動作流暢優美又利落,看得陸涵都不禁有點失神了,而且陸涵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個老哨兵講師在塞卡片時,他的雙眼並沒有落在那些星卡上,隻是看了一眼,就這麼將卡片給精準插進卡槽了,而且卡片的排列位置絲毫沒有變亂,依舊還是之前那個位置。

要知道,一般卡器裡雖有五個卡槽,但裡麵的星卡位置卻也不是亂放的,一般都會將隨時需要發動的卡片,放在卡器最上麵的那個位置上,比如說主用的戰鬥卡,這個第一順位的位置,陸涵放的就是‘刑天’這張主用卡。

至於第二第三順位,一般都會按大家的習慣和主次,來放置其他備用的戰鬥卡、戰鬥輔助卡或是飛行卡等等,等需要用到的時候,就將第二第三順位的卡片,與第一順位的卡片進行切換,這就是所謂的‘卡片切換’了。

而最後那兩個卡槽,一般放置的,都是不怎麼需要挪動位置的空間儲物卡和能量卡。

當然,也有人是不按照這個順序來擺放卡片的,而是按照自己的習慣來擺放,這樣也不是不成,隻要最後一個卡槽位置固定放好能量卡,其他卡槽怎麼擺放都成,隻要順手,不影響切換卡片的速度就成。

但目前這樣一個卡片擺放方式,是自從星卡體係建成以來,最合理、最科學的一個擺放方式了,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這樣擺放卡片的,就連陸涵也不例外。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那個老哨兵講師竟是看也沒看卡片,就這麼極快地組合完畢了。

這究竟是怎麼做的,他究竟是知道自己手上拿的是什麼卡片嗎?明明將卡片抽出來的時候,那些卡片都弄亂了啊?!

對於這個疑問,陸涵好奇不已,忍不住瞪大了眼,往訓練場那邊走近了一點,想好好看清楚那個老哨兵講師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幸好,像是有這樣疑惑的,並不單單隻有陸涵一個,隻見沒一會兒後,在那群少年哨兵裡,便有人已經忍不住了,就這麼張口問道:

“組長,你是怎麼做到的?你不會將星卡位置搞錯嗎?你剛剛那會兒都沒看星卡卡麵啊?你是怎麼認出來哪張卡跟哪張卡的,不會搞錯嗎?”

“當然不會,隻要你對你的卡牌足夠熟悉,熟悉得閉著眼睛,一模卡麵,就能立馬知道這是張什麼卡的時候,‘搞錯’這個詞,就基本不會再出現在你的字典裡。”

說著,那個老哨兵講師還舉了個十分強有力的例子,隻見他就這麼從自己的空間儲存卡裡摸出了一疊星卡來,洗牌,打亂,卡麵朝下攤成一堆。

然後,就當著所有少年哨兵的麵,閉著眼睛隨意抽了幾張星卡,可以說,幾乎就在他指腹接觸到卡麵的那一瞬,這個老哨兵講師便能將這張星卡的名字、種類等等,全都給清晰地報出來了,竟是絲毫不差,一點差錯都沒出,就像是呼吸、喝水那麼簡單。

而除了這點之外,那個老哨兵講師還演示了一下快速切換卡片所需要時間,以及從空間儲物卡裡拿出卡片來進行切換又需要多長時間,大概是需要零點五六秒的樣子,和零點□□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