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穗穗感受著他落在自己臉頰的呼吸, 那一處微微發癢。
剛剛親的時候，她被裴之行抱著換了個姿勢，從側坐到跨坐在他身上。隔著單薄的衣物, 她能感知到他身體的溫度，在逐漸升高。
她看裴之行此刻的模樣，有些心癢難耐。
他的唇形很漂亮, 算不上是薄情的那種薄唇, 但也差不多。因為接吻的緣故, 原本唇色很淡的唇瓣，現在變得紅潤。
路穗穗回來後還沒洗澡，唇上還有一點點殘留的口紅, 剛剛全蹭他嘴角, 看上去曖昧又勾人。
她想到他親自己時候的模樣, 嘴巴不受控地說：“還沒有嘗出來。”
裴之行像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沉沉一笑，張嘴含住她的唇，低語：“那再嘗一嘗，仔細一點。”
這個吻, 仔細到路穗穗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裴之行在教她怎麼接吻。
他的舌尖探入到她口腔，舌尖刮過貝齒, 而後深入。他的舌尖勾著她貝齒下的嫩肉, 又往裡，探過她上顎舔|砥。
唇舌糾纏, 一寸一寸逼近。
“這樣嘗……”他嗓音沙啞，低聲道：“學會了嗎？”
路穗穗耳朵滾燙, 身體跟著發熱，有些羞恥的不適。她不自在地挪了下屁股, 被裴之行扣住腰肢，沒讓亂動。
忍著羞恥感，路穗穗睜開眼看著他眼睛。
裴之行的眼睛是標準的桃花眼，格外勾人，他瞳眸的顏色比較深，像那化不開的夜色。
此刻，漆黑晶亮的瞳仁裡倒映出自己的臉龐。
他的眼睛裡，裝著自己。
路穗穗看著，心念微動。
她主動，輕聲說：“我試試。”
裴之行喉結滾了下，應聲：“好。”
……
從套房客廳到床上。
路穗穗其實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隻是接吻。
她被壓在柔軟的床榻裡，衣服被撩起，裴之行還在親她。
他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徑，卻一直在親她，似跟路穗穗剛剛一樣，嘗她的味道。
路穗穗有些害羞，想要將自己藏起來，可裴之行根本不讓。
他甚至不讓路穗穗閉眼，他就想她看著自己親她時的模樣。
“我……”
注意到裴之行要繼續往下親，路穗穗出聲：“還沒洗澡。”
對著他深邃的目光，她憋出一個字：“臟。”
出了一天汗了。
裴之行眸色沉沉，並不是很介意。
路穗穗張嘴，根本也阻止不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路穗穗感覺自己腿根有些痛。
昨晚裴之行咬的那一處，痕跡本就還沒散去。他故意似的，又循著原本的位置，加深了印記。
路穗穗身體發軟，又像是繃直了似的。
她說不上來自己的感受，但每次裴之行一咬那裡一親那裡，她就控製不住的想要點什麼，卻又抓不住。
過了不知道多久，裴之行忽而鬆開了嘴。
他起身，將路穗穗抱進了浴室。
路穗穗住的這家酒店，浴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兩人站在裡麵，一轉身就能觸碰到對方肌膚。
路穗穗全身泛著紅暈，身上有被裴之行親出來的痕跡，也有肌膚自然而然起的反應。
“你……”她看著麵前的人，“不出去？”
裴之行斂目，“出去哪？”
路穗穗羞恥感爆表，“我要洗澡了。”
裴之行揚了揚眉：“我知道。”
路穗穗：“……”
他嗓音沉沉，抓住她的手，低啞道：“我也洗。”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氤氳蔓延開來，把摩挲玻璃都覆蓋了。
花灑的水往下流，打濕了兩人。
路穗穗低垂著腦袋，埋在男人的胸口，耳朵紅的跟滴血似的。
她聽著男人性感又低沉的喘息聲在自己耳邊回響，手不自覺地用了點力。
驀地，男人倒吸一口氣。
路穗穗的耳朵被人含住，他又教她，“輕點。”
“……”
時間不知轉到了哪。
結束時，路穗穗的手酸了。
浴室裡彌漫著旖旎的氣味，說不上難聞，但也絕對不好聞。
路穗穗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抬頭。
裴之行看她這樣反應，抓住她的手，他喉結裡溢出笑，是愉悅後的。
“躲什麼？”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花灑下，給她清洗。
整個動作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勾的路穗穗差點站不起來。
-
從浴室出去，路穗穗卷著被子不再吭聲。
她感覺前二十多年攢的羞恥感全在剛剛丟完了。
裴之行看蜷縮著的人，沉沉笑了聲。
他也沒著急將人從被子裡拎出來，反而是躺在她一側靜靜等待了一會。
好一會，路穗穗才掀開被子，探出小腦袋看他。
“裴之行。”
裴之行應聲，“嗯？”
路穗穗憋了憋，好奇不已：“你們男人――”
這幾個字剛蹦出來，就被裴之行抓住了，“我們男人？”
他問：“還有誰？”
路穗穗微哽：“隨口一說。”
她沒好氣瞪他，“不要打斷我的話。”
裴之行低低笑，“好。”
他摸了摸她腦袋：“想問什麼？”
“是不是都無師自通。”
路穗穗咕噥問。
裴之行聽到了，他盯著路穗穗看了片刻，說道：“可能？”
彆人他不知道，但他確實是看見路穗穗就會了。很多事，在喜歡的人麵前，是出自本能想去探索的。
路穗穗：“噢。”
她紅著臉應著。
“那剛剛……”她再次忍著羞恥感，小聲問：“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不太會，即便是裴之行教了，也笨手笨腳的。
提起剛剛浴室的事，裴之行眸色沉了沉。
他喉結上下滾動，目光不受控地落在她纖纖玉指上。
“不疼。”
他低頭，親了親她側臉，歎息問：“哪天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