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時行眨了眨眼:“造屋子?什麼樣的?”
阿勒真說道:“就是這種三層樓的樣式,其實不僅僅是他們,我也想要這樣一座,隻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駱時行歪頭說道:“那是在你們住的地方拆了重新蓋還是換一個地方?”
“自然是拆了重蓋,也蓋成你那樣的。”阿勒真饞駱時行那個模型已經很久了,實際上他不僅饞模型還饞房子。
隻不過之前駱時行忙許多事情,他沒好意思提,現在正巧可以搭個順風車。
駱時行說道:“你們是想要高層啊還是想要懸在半空的樣子?我建成那樣是因為土地不平整,你們住的地方是平原不必這樣,要是多層樓倒是沒問題。”
阿勒真說道:“這個不急,回頭你看過再說,我去喊人陪你過去,順便開一條路。”
駱時行很淡定,阿勒真所謂的開一條路大概就是把那邊的草木都清理一下,讓人能走過去,就相當於開一條路了。
結果讓他意外的是阿勒真居然跟著他一路到了河邊!
他有些意外問道:“你不需要去處理事情嗎?”
阿勒真負手一邊走一邊笑:“哪兒有那麼多事情可做?更何況不是還有魏翁嗎?”
駱時行深深覺得他後麵那句話才是重點。
兩個人一路到了河邊之後駱時行看著明顯縮水了一些的河愣了一下:“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河道窄了?”
阿勒真有些奇怪:“這不是很正常嗎?現在是旱季,河道自然會變窄。”
駱時行:……
在北方長大的孩子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最主要的是就算在中原也不過就是春夏秋冬四季之分,這種雨季旱季的說法讓他恍惚中有一種到了非洲平原的錯覺。
旱季不僅僅是河道變窄,那也意味著水深也會變淺。
駱時行本來還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搞個船過去劃一劃,然而阿勒真直接打消了他這個念頭。
倒不是阿勒真反對,人家還挺支持的,反正基本上是駱時行說什麼,阿勒真能辦到的都會去辦。
可駱時行看著他們拖過來的獨木舟真的不敢上去啊!
他顫抖著小手指著獨木舟問道:“你們……就用這種船啊?沒有彆的嗎?這……這也太危險了。”
阿勒真歎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製船在任何國家都算得上是秘術,我曾經想要派人去學,結果也沒學到。”
河裡有豐富的漁業資源阿勒真怎麼可能不知道?如果捕魚能夠更方便一些下麵的平民哪兒還會這麼窮啊?
阿勒真的確富有,但他並不是不關心平民,可也隻能乾看著眼前這條河無能為力。
正說著的時候忽然一條大魚從河中躍起,一口將飛過來喝水的鳥給咬了下去。
這是駱時行從來沒有見過的捕獵方式,魚能捉鳥哦,還是淡水河的魚,說出去誰信啊。
然而這就是現在發生的,那條魚還很大。
以他目測大小至少有兩米長,放到後世說不定還會被誤認為是水怪的存在。
駱時行歎了口氣:“算了算了,太危險了。”
怪不得當地人都不怎麼靠近這條河,太危險了,人架著獨木舟過去跟給魚送外賣沒啥兩樣。
他喊著人去摸河蚌,而他則帶著蕭善書跑去挖坑。
蕭善書顯然很開心,王安同……那就不用說了,更開心。
這倆語言都不怎麼通靠著比劃居然還能玩到一起,一開始駱時行還會動手,等後來根本沒他動手的餘地。
當然也是因為這倆人玩起來太瘋,搞得到處都是泥點子,駱時行被迫戰略性撤退。
然後他就隻能站在遠處看這兩個人來瘋冷笑。
玩吧,現在玩得開心,等等洗澡有你們哭的。
一旁的阿勒真問道:“這是為了挖水渠做準備嗎?”
駱時行隨口說道:“不是啊,這是為了養小河蚌。”
明瓦窗當然是越大的河蚌越好做,但野生河蚌的大小又不是駱時行能夠決定的,所以他也沒規定要多大的,每個人對大小的定義都不一樣,索性就都讓人撿回來。
大的帶回去加餐順便做明瓦窗,小的則先養起來,等他的池塘有水之後就放進池塘裡養。
明瓦窗又不是一直不會壞,萬一壞了這些養起來之後就能替換。
等人找到第一批河蚌的時候,他就過去看了看。
彆說,純天然原生態的好處就是這些河蚌真的都很大。
駱時行挑出一個中等的示意他們將這個大小以上的河蚌放到一起,比這個小的就放到蕭善書他們挖的坑裡。
等這個解決完了之後,駱時行就去了之前他看好的地方然後點了點說道:“從這裡開始挖,順著一直往我那邊的路線是最近的,當然不需要抄近,哪邊好挖,挖哪邊。”
地下又不僅僅是土,還會有石頭。
遇到小石頭也就算了,若是大石頭還要鑿開,這年頭開鑿的辦法要麼是在石頭上鑿進去一溜地打釘子,然後一點點往裡麵錘,將石頭錘裂,要麼就是在釘子釘進去之後用冷水熱水交替衝刷,利用熱脹冷縮的原理使石頭開裂。
這兩種辦法對目前的甌雒族來說都很困難,因為他們沒有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