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微不動聲色:“是啊,有些擔心放在我們屋子裡不夠安全,所以還請大令幫我們保管。”
一旁的薛元思急得抓耳撓腮,這怎麼能讓彆人保管呢,說不定就保管到什麼地方了啊,萬一有去無回怎麼辦?
他們兩個又不是沒見過這種事情,程敬微一向聰明怎麼這一次這麼糊塗?
他糊塗也就算了,怎麼駱時行也不反對啊?這倆人到底在想什麼?
阿勒真搖了搖頭:“你不實誠,你擔心的不是這個。”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駱時行說道:“猞猁猻,再開一個。”
駱時行終於有些害怕了,運氣這種事情也是可一可二不可三的,一次兩次是他運氣好,三次四次就要起疑心,次次這樣那就讓人害怕了啊。
他搖了搖頭笑道:“今天有些累了,沒力氣開。”
阿勒真溫聲說道:“你不要擔心,若真是與眾不同,那就是火神對你的恩賜,之前火神蘇醒,行百年未有之事,你要知道之前就算選出祭司也沒有那麼大的動靜,大家都在等著看你到底哪裡不一樣。”
程敬微心念一動:“這……也算?”
阿勒真莫名:“這為什麼不算?普通人能有這個本事嗎?”
程敬微吐了口氣:“是我想岔了。”
剛剛他也真的擔心駱時行有點什麼特殊的運氣,萬一真的隨手開一個河蚌就有珍珠,那也太危險了一些。
彆的不說,萬一被有心人士擄走專門讓他開蚌怎麼辦?
那些人肯定會壓榨他,不讓他休息,讓他日夜工作。
當然就算駱時行被人擄走程敬微也有自信能把人救出來,但與其經曆危險,不如直接掐掉萌芽。
然而他還是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駱時行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而是甌雒族的大祭司。
哎,這個也不能怪他,主要是曾經那些嶺南其他部族也都有大祭司,看上去除了有點神神叨叨的本事之外,也沒比普通人強多少。
在他揮兵相向的時候,那些所謂的祭司也並沒有能夠真的請神上身阻攔他。
所以在程敬微的心裡,這個身份隻是讓駱時行能夠得到更多的便利,壓根沒有想到更深的地方去。
此時聽到阿勒真這麼說他才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更好的機會,造神的機會。
程敬微看向駱時行點頭說道:“再試試吧。”
駱時行看了看他還有阿勒真,最後還是決定相信他們。
接下來眾人仿佛看了一場魔術,哦,這年頭沒有魔術這種東西,那就是畫本才會出現的玄幻劇情。
但凡駱時行打開的河蚌,無論大小都有珍珠,並且珍珠的品質還很好。
在他開蚌的過程中也有彆人來嘗試,可誰都開不出來,隻有駱時行。
後來程敬微乾脆自己選一個河蚌讓駱時行開,駱時行開了之後一樣也有珍珠。
然後他就讓駱時行選一個自己開,而這一次打開之後卻有珍珠。
阿勒真看的眼熱也讓駱時行幫他選一個,駱時行此時已經是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直接也點了一個,可這一次阿勒真打開的河蚌卻沒有珍珠。
阿勒真一臉懷疑地看向駱時行:“猞猁猻,咱倆可是兄弟,義兄弟也是兄弟,你不能坑自己人啊。”
駱時行十分冤枉:“這……這也不是我能控製的啊。”
阿勒真耍賴:“不對,那怎麼山君就開出來了?”
駱時行貓貓委屈:“我哪兒知道啊?”
程敬微若有所思說道:“不對,剛才猞猁猻幫我找的時候是親自從那些河蚌裡拿出來的,而幫大令找的時候是點了一個讓大令自己拿的,猞猁猻,你去拿一個給大令。”
駱時行一聽好像真是這麼個道理,便起身過去挑選了一個遞給了阿勒真。
阿勒真接過來之後直接打開,然後就在裡麵發現了珍珠。
蕭善詩湊過來說道:“我也想試試。”
彆說她,就連薛家兄弟也很想試試。
駱時行眼睛一閉,破罐子破摔,反正一個也是選兩個也是選,他直接挑了好幾個給他們。
於是每個人都開出了珍珠,雖然不是自己選的,但能夠開出珍珠也真的讓人很興奮。
蕭善詩是個女孩子,對於這些珠寶天生就很喜歡,她手上那一顆也不算很大,但看上去就很溫潤,折射出來的光芒也是七彩霞光,這麼漂亮的珍珠就算以前她也沒怎麼見到過。
程敬微為了測試,又讓駱時行不觸碰這些河蚌選了幾個然後他們負責打開。
無一例外都沒有珍珠。
薛元沁撓了撓頭說道:“古有點石成金,今天猞猁猻這是點蚌成珠嗎?”
駱時行心很累:“我不知道,彆問我。”
這麼玄學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他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