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族族長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他懷疑這個經略使是不是腦子不好用!
可就算他再生氣也不敢說什麼,隻能暗暗咬牙,覺得這個經略使怕是沒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換一個經略使?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異想天開,他連交州刺史都無法左右,怎麼可能管得了經略使?
咦?交州刺史……對啊,他們真正的頂頭上司是交州刺史。
等到這次叛亂平定,肯定會有新的交州刺史,等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去巴結刺史給甌雒族找點麻煩,他就不信全天下的人都喜歡甌雒族那個大祭司!
想到這裡,白木族族長冷笑著看了一眼駱時行,也不再試圖跟經略使告狀。
而經略使對於他的說法自然也是不信的,這點糧食必然是甌雒族咬牙擠出來的,沒看旁邊身為族長的阿勒真已經心疼得表情都要扭曲了嗎?
看來這件事情也是這位大祭司的手筆,不愧是中原來的世家子,就是大氣。
經略使十分開心地誇讚了駱時行好多句這才離開,他走之後白木族族長也轉身就走。
他到底還是害怕駱時行會突然使用神術讓他交代在這裡。
駱時行壓根就沒關注他,在他眼裡,這個白木族族長連李淳都不如,跳梁小醜一個而已。
他現在關注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目送經略使走了之後,他轉頭看向阿勒真問道:“經略使說要為我請功?”
阿勒真喜氣洋洋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他也忍不住拍了拍駱時行的肩膀:“猞猁猻,你要飛黃騰達了!”
駱時行倒抽一口氣:大佬們!救命!
他轉頭就回了莊園,一邊讓人通知程敬微可以暫時放鬆,一邊去辦公樓告訴大家可以正常運轉。
李遊道等人聽說經略使走了都鬆了口氣,然而他們看到駱時行眉頭緊皺表情不太好,不由得心又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眾人都從自己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彙集到了新的會議室中,這個會議室的布局因為是大佬們布置的,所以據說跟紫宸殿的布局十分相似。
駱時行坐在上首有些發愁說道:“我在思考是不是用力過猛了,經略使臨走的時候說要給我請功。”
眾人聽後也都紛紛表示困惑:“請功?”
駱時行很茫然:“對啊,我什麼都沒做,為啥要請功啊?”
就因為給了點糧食嗎?那點糧食真的不多,雖然阿勒真表現的很肉疼,但一部分是演得,另外一部分純屬是因為阿勒真不想給而已。
李遊道問道:“除了給糧食之外,還有沒有說彆的?”
駱時行認真思考沒有想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讓經略使這麼激動,一旁的阿勒真忽然說道:“白木族那個新上來的族長,三番兩次挑釁,還說我們的糧食不止這麼點,因為還賣給了周邊部族,暗中指責我們給的少,難道跟這個也有關係嗎?”
莫不是經略使被這個智障三番兩次鬨的逆反了?
好在大佬們的腦子夠用,一聽就明白了,便說道:“現在對於經略使而言,一個穩定的交州北部非常重要,他可能以為北邊沒有出事情是因為我們賣了糧食給周邊部族,所以才穩定了下來,另外一方麵也可能是想要穩住我們,現在他在前線,最怕的就是有人從背後插刀。”
駱時行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忍不住吐槽說道:“他快嚇死我了,我這個身份那是能請功的嗎?”
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忽然打開,程敬微從外麵進來說道:“為什麼不行?”
駱時行見到他不由得眼睛一亮:“阿微,你回來啦?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走走走,我們回家。”
眾人:???
不是還在商量正事嗎?這就要回家?
然而在駱時行眼裡這也算不上正事,不過是經略使隨口一句話而已,既然大佬們都說是安撫用的,那說不定等他回來也就忘了。
程敬微在軍營呆了那麼多天,這邊還不能輕易送吃穿用度的東西過去,也實在是委屈得很,當然要先回家趕緊洗漱吃點好的,睡一覺再說。
程敬微含笑走到他身邊,一旁的王安同機靈的搬了個椅子過來放在駱時行身邊,程敬微十分自然的坐在了那裡說道:“不著急,先把事情解決了。”
駱時行打量著他,發現荊什還不錯倒也沒有強行拉著他回去,隻是歪頭有些困惑問道:“哎,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程敬微無奈:“是我說他給你請功也沒關係,你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駱時行眨了眨眼:“怎麼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