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知道……算了,問這些也沒意義,我隻是來提醒你們,動靜彆鬨太大,不要驚擾了我母親。你們是製止不了這場婚禮的,如果安分點,當好我們的伴郎和伴娘,過了今晚你們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村長女兒冷冷地說。
“關於你剛才的話,我有幾個問題。”蘭疏影玩著手指,一點也沒被嚇到。
村長女兒不帶情緒地笑了笑,諷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何淼有點緊張。
他看不透這個姑娘的修為和真身,但他已經把握到村子的規律了,眼前這位絕對也是死了很久很久,說不定死狀比剛才那三個更慘。
何淼往前蹭了兩步,把蘭疏影擋在身後,左手搭著佩劍,隨時準備抵擋對方的攻擊。
蘭疏影挑眉,然後毫不猶豫地伸手把他撥開。
“彆這麼緊張,一名紳士不該介入女孩子之間的談話。”
何淼忍不住問她:“紳士是什麼?”
“以後看心情給你解釋,總之你乖乖待我身後就行了,就算要打架,你這樣會擋著我動手,明白?”
被數次打擊之後的何淼漸漸喪失反駁能力:“……明白。”
蘭疏影這才看向村長女兒,笑了笑:“你這句話可以換一種說法——我能給你什麼?”
“那麼,作為回答……”
她自信地說:“自由,我可以幫你擺脫不想做的事,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村長女兒打量了她一會,搖搖頭,臉上卻拂開一抹比剛才真實許多的笑意,“小姑娘,我欣賞你的勇氣,但我不覺得你能成功。”
不過,自由,這個答案成功取悅了她。
“你問吧。”她說。
蘭疏影一點也沒跟她客氣:“第一,村長是女的?她在這裡待了多久?”
“是,她是我的義母。時間麼……我也不知道了。”村長女兒的口吻帶著倦怠,仿佛交談是一件讓她疲憊的事,“如果你被關在一個看不到日升月落的地方很多很多年,想必你也會放棄計數。”
“恰恰相反,我會記得更清楚。”蘭疏影認真糾正道。
她不是沒被關過。在外界認為或許還不到兩百年,可是裡外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她時刻都在記著把這份“福報”還回去。
村長女兒哦了一聲,不太有耐心地催促她:“第二個問題?”
“伴郎和伴娘有什麼挑選標準?”
“沒什麼標準,有時有,有時無,你們來的時機很巧,模樣精致,所以她願意給你們一線生機。”村長女兒皺皺鼻子。
對於跟婚禮有關的一切,她似乎有著本能的厭惡。
好幾次,當她的目光落在他倆的衣服上,都會立即皺眉。
“噢,那真得謝謝你們母女的慷慨,沒讓我們變成屠宰間裡的豬。”蘭疏影頓了頓,“那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村長女兒挑眉冷道:“如果你是想問其他伴郎和伴娘的下場,嗬嗬,自己去祠堂後麵看看就知道了!”
“你誤會了,我不想問這個,我是想知道,你的新郎在哪?”
如果不提“新郎”,村長女兒或許還能控製住情緒。
當蘭疏影問完這句話之後,空氣突然沉寂。
風更冷了。
大紅嫁衣被看不見的手瘋狂撕扯著,新娘的袖管中並沒有漂亮的手,而是探出一雙越來越長的乾枯骨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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