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做出奶糖的時候,過得一點也不風光,恰恰是最落魄的時候。也就是說,奶糖生來就在陪她吃苦。
所以她不舍得強迫它怎樣怎樣。
奶糖當然不懂這個意思,著急地爭辯說:
“可是,可是,我比熙霖聽話呀!”
“這個當然。你想啊,熙霖小時候的那幾年,道長一直都在外麵,我大致猜一下他的心思啊,他覺得,他本來可以早一點回去,找個理由接走熙霖,可是他沒那樣做。”
蘭疏影略微停頓,又說:
“況且,他第二次住進熙霖家,喝酒誤事,惹得老爺失手打死熙霖,所以……他感覺應該對熙霖負責吧。”
哪怕,他帶下山的那個,已經不是真正的熙霖了。
隻要道人帶著他一天,就會照顧他一天,因為他有愧。
嗯……寵崽狂魔嘛。
“我去跟他說吧。說通了他之後,你就把熙霖帶到沒人的地方,教育教育。”她叮囑道。
奶糖想著這裡頭的彎彎繞繞,懵。
它再想到那隻白狐的慘狀,立馬點頭:
“好!!”
所謂重病當用猛藥,蘭疏影提著白狐的屍體,往疤臉道人麵前一撂,板起黑臉扮惡人,說點嚇唬他的話。
比如,你不好好教徒弟,那就彆怪其他人替你教,這一類的說辭。
道人理虧,隻好鬆口,看著徒弟被奶糖帶走。
熙霖已經預感到了不妙,惡狠狠地衝他齜牙,然後被奶糖跳起來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