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是影子流派的拿手活，拿到結果還需要一定時間，蘭疏影願意等。
她隻覺得奇怪。
因為相槐這次換的身體似乎離這邊很近。
上次見麵是在古玩集市，他展示了一個親手做的水晶球，間接挑明了身份。但由於她並沒有鬆口，集市上很快倒下一具屍體。
當時那個攤主是生麵孔，當地來看過之後，報的是病亡。
蘭疏影摸著下巴想，他這回還敢在附近轉悠，難不成想試探她的善心？
金烏嗤笑：“對，你有善心，可你又不傻。”
對敵人發善心，那不是找死嗎？
蘭疏影幽幽一歎：“要是能策反他就好了。”也就不存在什麼對敵人該如何如何的問題。
金烏順著這思路想了想，驚喜道：“對哎！他一見到你就肉麻兮兮的，我說你們有辦公室戀情你還不承認，這不明擺著……”
對上她冰冷警告的眼神，金烏把後半句“還惦記你”吞了回去。
“策反，策反，策反……”
金烏越想越覺得太正確了！
“這不挺好的嗎？我們把他說動心了，就算他不能親口招供，那就在行動上給點暗示總可以吧？他現在可是最高負責人，把冥府插在這的據點挨個巡視一遍，這也不過分！”
蘭疏影嘖了一聲：“他前腳巡視，我們後腳派人把據點端了？”
“對啊！這樣多有效率，你把傀儡放出去當狗鼻子使，那也是連蒙帶猜，要是能換個熟門熟路的來引路，那多舒服！”
“夢做得挺好。”
蘭疏影眼裡無波無瀾，跟他的興奮恰好形成對比：“但是沒戲。”
“他跟我也沒什麼戀情，以後彆再瞎說。”
“我呢，的確很想知道冥主交給他的任務是什麼，當然也想儘快剿滅所有據點，如果捷徑是讓我跟他打感情牌，那絕對不可能。”
金烏委委屈屈不死心，他才不信什麼沒感情的瞎話呢：“那我變成你的樣子去跟他說？”
“他可能覺得你侮辱他智商，跟你同歸於儘。”
“呃……”
蘭疏影在感應相槐的靈魂氣息，她幾乎以為對方是不是安排出了錯，居然把下一具身體放得那麼近。
更意外的是，現在，那縷氣息竟然不閃不避，筆直地朝著這邊過來了！
她皺眉：這人是瘋了麼？
難道像金烏說的，他也想打感情牌，賭她會不會心軟？
獵殺遊戲是她先提的，雖然那時候她並不知道相槐曾經的身份。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必須逼著他一次次解體，直到剩下最後一點魂魄的時候，一舉搜出冥主的吩咐！
至於相槐會怎麼想，他會逃跑還是配合，都不該影響她的行動。
上輩子的感情，那就讓它斷在上輩子，這輩子的自由她要親手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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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報紙，放這了。”
頂著碩大豬頭的瘋大廚從外麵回來，立即抓起一瓶油脂往身上塗抹，尤其是魔偶最脆弱的關節，必須加倍照顧。
奧因克呈大字型仰躺在沙發上。
他從挎包裡挑出一瓶藥劑扔過去：“核心也該加加油了。下次麵試就定在酒店會客室吧，你這身體跑不遠……等過幾天拍賣會的那批寶石賣出去，到時候我給你換一具。”
瘋大廚憨笑，他才懶得管出貨的事，既然說到麵試……“那我把報酬往上提幾個點，爭取多拉點人過來！實在不行的話，標準也不是不能降，隻要彆像今天那個臭小子，哼！”
奧因克笑著抖開報紙：“那小子，本事應該不會差到哪去，碰巧我在教會見過他資料，還是讓那人把他拎走算了——那個家族的人，我可用不起。”
瘋大廚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