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1 / 2)

每一次睜開眼睛都會發現這有限的空間裡發生變化。

冰涼的石台上多了溫暖的羊毛毯與柔軟的靠墊,石壁上多了花藤圍繞的燈籠,藤條編製起來罩在原來的淺色的紙罩外。

我真的是在忍辱負重的等待著所謂的時機嗎?

在哥哥的督促下重量還增加不少的斑恍恍惚惚的想,頗有一種自己其實是在什麼幽居裡養老的錯覺。

“哥哥來了後畫風都不一樣了。”

在幻術空間裡他開玩笑的與雀佑說,雀佑本來愜意的坐在年輕的弟弟懷裡,聞言特彆氣憤的丟開抱在懷裡的手,直起身子拍斑的大腿:“怎麼能這麼編誹哥哥呢!”

“疼疼疼……”

斑故意喊痛,然後被扭過身來的哥哥捏著臉:“裝,我根本就沒用力氣!”

唉,哥哥不愛我了。

斑眨了眨眼睛,壞心眼的在雀佑麵前又縮小了年齡,從俊美青年變成了圓嘟嘟的小團子,看上去就三歲左右,白白嫩嫩的。想了想小時候自己怎麼做的,斑對著哥哥奶聲奶氣的喊痛:“哥哥,臉上疼——”

“……”

弟弟學壞了,弟弟學壞了!!

雀佑沒抵擋住斑光明正大的戰術,痛心疾首的揉著弟弟的小臉:“哥哥錯了,哥哥給你呼呼。”

明明知道殼子底下是成年人了,但看著弟弟的小臉就是狠不下心。

斑得意的哼了一聲。

“哥哥是不是快走了?”

斑撲在雀佑懷裡問,摟著雀佑的脖子仰著頭眨眼睛。

在隻有在兩個人的幻術空間裡,忍界鼎鼎大名的宇智波斑,已經完全拋棄了自己的廉恥心使勁朝哥哥撒嬌賣萌。

我現在就三歲,就三歲。

三歲的小孩子朝自己哥哥撒嬌不是天經地義嗎!

雀佑被可愛到暈頭轉向,弟弟說什麼都是對的:對,天經地義天經地義。

主要還是因為這裡就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還是一直寵著他的哥哥。

哥哥疼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笑話他?

放在外麵,光前幾天說出“害怕哥哥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消失就不敢休息”就讓斑事後回想起來單手捂臉難為情了半天。

“感覺哥哥變得著急了許多。”

變小的斑說話都軟綿綿的。

雀佑沒有說話。

是的。

他就要離開了。

不同於前兩次的毫無征兆,雀佑隱隱約約有了這種感覺。

斑從哥哥的表情裡得到了答案。

“我已經很高興了。”

儘管不舍,他還是板著肉乎乎的小臉很認真的與雀佑說:“我本來以為我就要這樣苟延殘喘直到死去,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洞穴裡,沒人會為我傷心,沒人會為我悲歎。”

現在是我從沒想過,也從來不敢想的——

他再一次緊緊摟住哥哥,就像是摟住了自己曾經沒有憂愁與煩惱的短暫童年:“能在死前再見到你,能和另一個世界的你有這麼一段經曆我已經很滿足了……回去吧哥哥。”

另一個我還在等你。

另一個我還需要你。

不要像我一樣,被丟下,被欺騙,與曾經的摯友刀戎相見,最後在這麼一個地方一個人死去。

“……”

“……啊。”

演戲演全套,為了落實雀佑無法進入幻術空間這一“現實”,每一次雀佑都在斑複雜的心情裡囂張的放飛自我。

這次就是斑使用寫輪眼前雀佑氣鼓鼓扯著斑的領子將他扯著低下頭來,抓住了頭發垂下的一瞬間。現在離開幻術空間,雀佑很流暢的順著之前沒做完的動作抬頭親了一口斑的下巴,然後將臉埋到斑的懷裡,沒在意斑突然僵硬的身體蹭了蹭,一邊蹭一邊心疼:真瘦,這些天還是這麼……嗯?胸膛上是不是有點兒太硌了?

斑僵硬著身體見哥哥好像沒發現自己胸口上的異常,心裡鬆了口氣,抬起自己的手輕輕的拍著哥哥的背,白色碎花的花環在他手腕上晃動著。

“剛剛嚇我一跳。”

他輕聲呼了口氣,多可怕啊,隻是短短幾天就習慣在離開空間後迅速配合哥哥:“還在想哪裡做錯了,讓你生氣的要打我。”

“你的確惹我生氣了,我也的確想狠狠一頭磕上你的額頭讓你吃點教訓。”

雀佑從斑的懷裡抬起頭說,斑茫然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去想:“為什麼?”

“你居然問我為什麼?!”

雀佑不敢置信的看他:“你知不知道你腿上有多硌,我坐到你腿上感覺我坐著的根本是樹枝!你根

本沒有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