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1 / 2)

“……”

宇智波田島拍上長子的肩膀,目光注視著離去的三子。一真換上了白色衣裳躺在小小的棺木裡,被挖去眼睛的雙目蒙著白布。

宇智波的寫輪眼擁有著強大的力量,這份力量引來了貪婪的窺伺者。

年幼的一真並沒有開寫輪眼,可他依舊死在了其他家族的埋伏下,與其他兩名族人一並被挖去了眼睛。

他再也不會扯著次子的衣角撒嬌著教他手裡劍,張著小手雙眼亮晶晶的叫長子抱起他舉高高。

一真才六歲,前幾天還纏著田島不要忘記他的生日禮物,蹦蹦跳跳的被田島批評一點也不沉穩,長子把他撈到身後護著,他躲在長子身後淘氣的做鬼臉,被帶的一點也不沉穩。

“大哥!”

“父親。”

高興的叫聲似乎還在耳邊回響,他卻安靜的躺在那裡,雙手交互放在胸膛上,毫無生氣。

次子在顫抖,田島低頭看他,看到他垂著頭,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有水滴滴落在深色的土壤上。麼子躲在次子身後,攥緊了衣服不敢看哥哥,臉埋在次子的後背上小聲地啜泣。

“唉……”

他歎氣,另一隻手也抬起放在了次子的肩上。

一真合棺下葬了,一碰一碰的黃土灑落在黑色的棺木上,直至看不見成為小小的土堆為止。

田島垂下眼。

四個孩子走了一個,妻子的身體狀況這些年也逐漸變差,長子年紀輕輕名聲在外,還沒開眼就已經非常棘手,一堆餓狼虎視眈眈,隻怕哪天不慎也會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裡。

……等等。

宇智波田島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全宇智波的人都知道他的長子宇智波雀佑最寵弟弟,簡直當做兒子養。

說來這也是他的鍋。

見長子因為照顧斑而有了變化不再整天隻是看書,他抱著私心的將接下來的幾個兒子都交給了長子,想讓他變得開朗些,結果使得他這個孩子比他還像個老父親,都快要把弟弟寵成一個小智障。

弟弟闖了禍自己主動頂鍋,攢下的錢全變成了弟弟肚子裡的甜點。

而現在,田島感到一絲不安。

太平靜了。

太平靜了!

一真死了,長子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從頭到尾一句話沒有說,一滴淚沒有掉。

田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長子的平靜下,絕對醞釀著不得了的風暴。

果然,這種預感在幾天後天成了真——宇智波雀佑失蹤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他在雀佑十歲那年除夕送給他的新年禮物,一把專門定製的查克拉刃。

知子莫如父,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田島隻有果然如此的了然,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下令:“已經知道設下埋伏的流浪忍者根據地所在了吧,跟我去那裡。”

如果沒猜錯,這混小子肯定去給弟弟報仇了。簡直胡來,那裡至少有幾十人在,他一個人怎麼應對的了?

田島幾乎是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往那裡趕去,隻怕自己去晚一步。

然而他看到了什麼?

流浪忍者駐地不複情報裡的描述,濃煙滾滾,不詳的黑色火焰在殘垣上依舊肆虐的燃燒著,灼熱的溫度讓空氣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背對著他們的是宇智波雀佑。

他淺色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猩紅的液體順著長刀的鋒刃滑落,滴在地麵蔓延開的血泊裡。

血泊中倒著屍體。

老人,青年,男人,女人,表情皆凝固在不可置信的頭顱與身體隻剩後頸薄薄一層皮膚相連,空洞的眼睛流著血淚死死盯向他們的方向。

“宇智波雀佑!”

“啊……你到了啊,父親。”

沒有回頭,他看著火焰裡的房屋終於堅持不住崩塌,發出不小的轟鳴,卻蓋不過他聲音中的倦意:“你說一真會喜歡我送他的這個禮物嗎?”

“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