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水怎麼會不知道嚴清圓的這個問題如果在顧瀚海的麵前說出來肯定會得罪人人, 隻是稍微逗弄一下自家弟弟罷了。
眼見著嚴清圓肉眼可見的焦急了起來,嚴澤水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笑意,伸出手就要將嚴清圓和以前一樣舉高高。
然而顧瀚海突然靠近到了他們的身邊,一隻手直接摟住了嚴清圓的肩膀, 直接製止了嚴清圓的前進的趨勢。
嚴澤水準備擁抱嚴清圓的手張開迷惘的看著落空的懷抱, 顧瀚海此時一隻手拿著早餐一隻手則是直接將嚴清圓攔腰摟住。
嚴家人的個頭都很高,顧瀚海繼承了嚴家人的基因也是個子高, 加上天生的身材和經常工作所鍛煉出來的力量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將嚴清圓摟在了懷中, 嚴清圓一臉懵逼卻完全無法掙脫。
嚴澤水挑眉, 抬頭瞅了一眼顧瀚海, 不得不說,自從這個家夥來了之後自己和圓圓親密的機會變少了很多,要說這不是故意的, 估計沒人相信。
顧瀚海在阻止嚴清圓和他們親密?雖然很奇怪但是的確是的。
“腰, 腰要斷了……”嚴清圓艱難的用腳尖點著地麵,被顧瀚海卡住腰的感覺其實挺難受的, 顧瀚海手臂的力量是大,但是他的體重直接橫加在一條手臂上的,壓強太大感受可疼。
顧瀚海將嚴清圓放在了床上,嚴清圓立刻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白嫩的小肚皮,上麵居然真的被顧瀚海卡出了一圈紅色。
“難怪這麼疼。”疼這麼一下子嚴清圓連剛剛自己到底在焦急什麼都給忘記了。
“顧瀚海,你是不是太用力了?”嚴澤水看到這一圈也覺得有些詫異, 伸手就要去碰。
然而將早餐隨手放在一邊, 隨手就將嚴清圓的衣服拉了下來,嚴澤水企圖也去掐一把的想法落了空。
輕車熟路的從一旁拿起衣服想要幫助嚴清圓穿,而嚴清圓則是想都沒想直接將衣服抽了過來自己穿好。
嚴澤水在一旁看著,雖然以前隻是感覺, 現在卻是確定了,顧瀚海在試圖阻止他和嚴清圓的肢體接觸。
嚴澤水摸了摸下巴,就算是對自己的對象吃醋,可也不應該吃到家人身上吧。
“圓圓你到公司餐廳去吃早餐。”嚴澤水說道。
“哦。”嚴清圓也知道把房間中弄的都是食物的味道會有損公司形象,非常自覺的去了,也沒管顧瀚海,畢竟他們都有工作。
嚴澤水看著嚴清圓離開了,這才挑眉看向顧瀚海:“顧瀚海,雖然我理解作為戀人肯定是對自己的愛人有獨占欲的,但是你這樣真的沒有必要。”
顧瀚海安靜的看著嚴澤水,並沒有說話。
嚴澤水倒是沒有覺得顧瀚海的話少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很是平和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親兄弟,你連我們都防著這就有點過分了。”
此時兩人相互對視,嚴澤水的笑容淡了一些。
之後他歎了口氣:“算了算了,遲早有一天圓圓會教訓你的。”
嚴清圓雖然很少來到自家公司,但是公司到底有什麼他還是知道的,因為整棟樓甚至連帶著周邊的幾棟樓全部都是嚴家企業的辦公樓,有一層樓專門是員工食堂和小賣部,用來給員工提供福利。
食堂裡的東西很好吃,嚴清圓也挺喜歡的,隻是今天顧瀚海給他的早餐雖然看起來像是食堂裡做的,可實際上吃到嘴裡之後,味道超級好,今天的大廚是超常發揮了嗎?
嚴清圓吃完早餐還有些意猶未儘,轉身就端著盤子去窗口前想要再買點,可是買回來之後怎麼吃味道都很平淡 。
“好奇怪啊,我剛剛吃的明明比這個要好吃的,難道不是同一鍋出來的嗎?”嚴清圓疑惑的咂咂嘴。
他的聲音被窗口的人聽到了,和嚴清圓說:“你吃的那份應該是一個特彆特彆帥的小哥哥給你的吧?”
“你怎麼知道啊?”
“他早上專門來到廚房做的,用我們的東西和食材,說真的我們也沒想到同樣的做法他做出來就更好吃。”
“你們也吃了嗎?”嚴清圓問道,因為顧瀚海分給了大家所以他能得到的就隻有一點點了嗎?
“吃了,他做的挺多的,之後才裝了一點,其他的我們都偷吃了,大廚不讓我們給其他人吃,否則就暴露了他們做不出來那樣的口味的事情了,說真的大廚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很低落了。”
“沒什麼好低落的,那個超級帥的小哥哥可是和專業大廚學過的,是那種資深的。”自從顧瀚海到了嚴家之後不僅學了禮儀還給和廚師學手藝,有啥學啥來者不拒,真好學份子。
“你怎麼知道啊?你和人很熟悉啊?”
“挺熟悉的,認識呢。”嚴清圓這可沒說假話。
整個企業很大,並不是什麼人都見過嚴清圓,嚴清圓在自家公司的時候還有人會來問他是不是跑錯地方了呢,很沒得所謂。
“真認識啊?他叫什麼名字啊?他經常會在這裡吃午飯,好多公司的女孩都打聽他的事呢,那張臉是真的長得太好了,賞心悅目的。”
“我也覺得他的臉很好看,我自己看著也很心動。”沒人能抵擋顧瀚海的臉,沒有人,“但是我覺得還是彆打聽了,他今年才十六歲呢。”
櫃員的表情瞬間裂開來:“十六?那長相氣質,十六?”
“大哥……”嚴清圓突然停頓了下繼續說,“嚴澤水和嚴澤清不也是十六歲的時候就很出色了嗎,不奇怪吧。”
“可都沒那小哥哥好看啊。”
嚴清圓:“你胡說,都很好看的。”
“我知道,但是好看和好看不能一概而論,那小哥哥的顏值已經超越了常人的範疇,感覺和這種人做男女朋友肯定壓力很大。”
嚴清圓眨巴眨巴眼睛:“為什麼啊?”
“你看,要是比他醜,就會覺得自卑沒人家好看,比他好看?在場的各位沒一個能打的,那就是顏值巔峰,而且超越性彆,男女看了都動心,不僅得防著男人還得防著女人。”
嚴清圓聽的一愣一愣的,覺得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要我說啊,這種人就獨自美麗就行了,其他人都彆動那小心思了,這種人都是野馬,駕馭不住的。”
嚴清圓在離開櫃台前還是迷迷糊糊的,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如此。
所以顧瀚海獨自美麗是造福大眾嗎?
那他是不是就是顧瀚海獨自美麗道路上的絆腳石?
嚴清圓深深的歎了口氣,隻覺得壓力還是很大。
“你怎麼在這裡?”嚴澤清突然出現在了正在茶水間的嚴清圓。
“二哥?”嚴清圓迷惘,他不可以在這裡嗎?
“我讓設計師去你大哥辦公室找你了。”
嚴清圓愣了下,回憶起設計師,每一次回到主家過年的時候都會重新設計新的衣服,雖然不那麼在意外貌的光鮮亮麗但是也要展現出分家對這一次主家聚會的重視,嚴清圓雖然幾乎不會出現在主會場卻也依舊被剪裁了新的衣服。
“我今年好像沒怎麼長個子,也沒胖,去年的衣服應該可以穿。”嚴清圓想要拒絕,設計師的費用有多貴他有所耳聞,以前不知道,現在才知道家裡的設計師到底有多燒錢。
“衣服已經做好了,這一次測量主要是為了確認一下你的身體數據有沒有改變。”嚴澤清的語氣平淡,一隻手推著嚴清圓往前走。
“做好了?”嚴清圓眨眼睛,“為什麼就做好了?”
“之前你一直在醫院,考慮到是頭部攻擊的原因所以沒有打擾你。”
嚴澤清在說道這會兒的時候手指不自覺的撫摸上了嚴清圓耳邊的碎發,實際上是在看嚴清圓耳朵上的缺口,手指細微的觸碰讓嚴清圓覺得癢,不經意的歪了歪頭躲避,嚴澤清下意識的縮回手。
嚴清圓看著嚴澤清的動作,又想到了自己的耳朵,仿佛明白了什麼:“二哥,我不疼,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信你摸摸。”
嚴清圓耳朵已經恢複的很好了,現在不疼,隻有愈合的時候有點癢的感覺。
接著嚴清圓上前握住了嚴澤清的手,頗有些執拗的將嚴澤清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嚴澤清此時渾身僵硬,手指更是僵硬到無法的動彈一點。
嚴清圓感受著嚴澤清手上並不均勻的溫度,手掌心是溫熱的,可他的手指卻很冰涼,顯然很緊張。
嚴清圓將耳朵貼在嚴澤清的手心,抬起雙眸看向的此時渾身僵硬的嚴澤清,大大的眼睛裡承載著笑意,沒有任何疼痛充斥其中。
嚴澤清的心情因為嚴清圓戲謔的笑意而好轉了不少,這才動了動僵硬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嚴清圓的耳朵。
一直以來嚴澤清都表現的非常的鎮定,就好像任何事情都無法擊垮他一樣,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遇到嚴清圓的事情之後,他所有的理智都會離他而去。
當他看到在病床上生死不知被推進急救室的少年,自己的呼吸都差點停滯。
他所有的鎮定都源於一句話,是醫生和實習醫生之間進行的對話,他無意之間聽到了:病人在很努力的挺過去,讓我們能做的是幫助病人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