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一一三章(2 / 2)

“不用管他。”嚴澤清雖然並不阻止嚴瀚海對閆清圓做什麼,可比起嚴瀚海他更加心疼和願意保護自己一直養育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你和閆哥一起嗎?”閆清圓看著已經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的閆譚。

“不,我們會分開住。”

“我也想和嚴瀚海分開住。”閆清圓雖然話說的小聲,可其實嚴澤清能聽到。

“明明你喜歡他,為什麼不願意和他一起?”嚴澤清可不希望未來如果閆清圓和嚴瀚海真的成為了情侶,閆清圓的性格會不會成為弱勢的那一方。

“隻是覺得,很尷尬罷了。”閆清圓明顯是有些不樂意。

“我知道了,我幫你單獨開一間房間,或者你願意可以和我一起。”嚴澤清基本上沒和閆清圓一起睡過,他一直都很培養閆清圓的獨立性。

“不……不用了,我一個人會更好,我也可以和閆哥……”閆清圓在下意識的反駁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嚴瀚海走向了他所在的方向,所有的聲音都已經消散,閆清圓隻能看到嚴瀚海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本身試圖想好的所有的借口都變成了虛無,因為嚴瀚海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腕。

閆清圓感受著嚴瀚海微涼的手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很大,而且……沒有帶手套。

閆清圓這時候才發現嚴瀚海的手,已經不再是記憶之中那般疤痕累累,現在看上去發現隻能仔細觀察的時候才能看到些許疤痕了。

他改變了,他難道是在治療自己的雙手嗎?

閆清圓木訥的想到,這是不是說嚴瀚海已經在摸去曾經的苦難,向著最完美的方向進發了呢?

閆清圓被嚴瀚海拉著不斷的走向他們的套房,閆清圓從頭到尾都沒有阻止過,直到嚴瀚海將他身後的門徹底關閉,沒有任何給他回旋的餘地。

總統套房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普通家庭,所有的設施準備的十分齊全,此時在臥室的床上閆清圓看到了兩套衣服。

是兩套睡衣,可嚴瀚海隻需要用一套睡衣,另外一套衣服到底是給誰準備的一目了然。

“去洗澡。”嚴瀚海的聲音宛若將他催眠了一樣,閆清圓十分聽話乖巧的拿起了床上明顯小了一號的睡衣。

當閆清圓到了浴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嚴瀚海。

嚴瀚海說讓他下車他就下車,他要拉著他的手就任由他拉著,現在讓他去洗澡他也十分乖巧的去了。

閆清圓從來都沒有這麼乖巧過,就好像被拿捏住了後頸的奶貓一樣乖巧聽話到極致。

“啊……”閆清圓悄聲無息的感慨了一下自己的乖巧聽話,不知道為什麼他根本就無法在嚴瀚海的麵前生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閆清圓打開了花灑感受著溫熱的水流衝去了一身的汗味,夏天的天氣實在是太過燥熱,他的衣服濕了乾乾了濕,到底還是聽不舒服的。

但是閆清圓現在有些尷尬,因為套房的設計浴室是透明的。

不是完全透明,而是很明顯的半透明,閆清圓雖然在明亮的燈光下無法透過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看到嚴瀚海,但是他百分百確定嚴瀚海是可以通過光線看到他的。

以前明明都看過現在還有什麼好矜持的啊,閆清圓歎了口氣,剛剛從花灑的溫熱水流之中抬起頭來,突然看到了此時在旁邊正在看著他的人,心臟驟然一跳,直接愣在了當場的。

怎……怎麼回事……他看錯了嗎?

嚴瀚海此時半靠在透明的玻璃上正在肆無忌憚的看著他,他清冷的眸光之中並咩有透出什麼特彆顯眼的含義。

“怎……怎麼了?”一時之間閆清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遮擋一下什麼的,可是遮擋會覺得奇怪,不遮擋……也會覺得奇怪。

嚴瀚海一言不發,隻是他的目光從上到下一直都在看著閆清圓,就像是要通過這種方法將閆清圓的身體完全刻畫在他的腦海之中一樣。

嚴瀚海的目光讓閆清圓覺得不自在,一直被這麼盯著總是會覺得很奇怪,無意識的就伸手去拿毛巾想要把自己圍起來,可是卻沒有成功。

因為嚴瀚海伸出了手,觸碰了閆清圓的後背。

這突然的觸碰,本身就因為心情高度緊張而極度敏感的閆清圓差點直接跳起來,可是到底是沒有,因為他注意到嚴瀚海的手一直流連在自己的肩胛骨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裡……好像是之前傷到的地方。

“這裡……”閆清圓忽略了兩個人奇怪的地方,奇怪的姿勢,奇怪的相對,硬著頭皮說道,“是一家要求送快遞的地方是比較開闊的那種樓梯,當時顧客要求送貨上門,因為很高我很害怕所以就貼著牆走,因為實在是太過緊張之後才發現牆上有突出來的東西把背後劃破了,我當時沒太在意,好像留疤了。”

閆清圓隻記得當時自己隻是覺得有點疼,還四處騎著小三輪晃蕩,就算是流血還想著是不是出汗多,後來無意識的摸了一下才發現是流血了。

他當時隻是感覺到疼,卻沒想到有這麼嚴重,他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回家,確定了背後的傷口流血看著多,可回到家裡血已經止住了,沒太大問題之後就沒有怎麼處理。

反正都是在後背看不到的地方,那不如不管他了呢。

閆清圓其實也沒有特地的去看過後背,他問嚴瀚海:“是留下了很嚴重的疤痕嗎?看著難道很醜嗎?”

閆清圓沒有得到嚴瀚海的回答,而是被拉出了門外,閆清圓連睡衣都沒來得及穿。

閆清圓看到嚴瀚海從他的東西裡取出來了一個看起來很精致的小瓶子,打開瓶子之後淡淡的香氣,略感冰涼的溫度貼上了後背,閆清圓被壓在了一把椅子上,眼神之中有些迷惘。

嚴瀚海好像……和他想象中的報複不太一樣?

“是……去疤痕的藥膏嗎?”閆清圓猜測道,“是你用來消除手上疤痕的藥膏嗎?”

大概是因為被上藥了吧,閆清圓本身對嚴瀚海強烈的防備心因此而消散了不少,嚴瀚海依舊是那個嚴瀚海,會心疼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痕的嚴瀚海。

然而嚴瀚海卻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話,就好像他並不想和閆清圓對話一般。

閆清圓本身因為這個小小的舉動而有些雀躍的心情再一次低落下來,嚴瀚海在做什麼,怎麼做,這些他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嚴瀚海在想什麼。

閆清圓的眼神掩藏著失落,嚴瀚海卻視若無睹。

清涼的藥膏在閆清圓後背留下的傷痕上一點點被揉開,閆清圓背對著嚴瀚海,眼神亂飄不知道應該看向什麼地方。

房間之內開了空調,將悶熱的空氣隔絕在室外,閆清圓已經熟悉了電風扇的生活偶然之間居然覺得空氣很冷,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噴嚏。

嚴瀚海的手指微微停頓,手下突然用力按住閆清圓的後背像是要將他按下去,閆清圓沒有反抗任憑對方將自己按在了床上,被褥突然將他包裹。

閆清圓折騰著翻了個身,看到的是此時正站在他麵前開始沒有絲毫芥蒂的脫了衣服的嚴瀚海,看到他隨手取了新的毛巾進入了浴室,而在沒進去之前嚴瀚海就已經剝離了所有的衣物。

這一瞬間閆清圓的腦子是空白,時隔已久的第一次見麵,他心心念念的喜歡的人居然當著他的麵光禿禿的了!

閆清圓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嚴瀚海的身形,腦袋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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