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們都身披製服,意氣風發,宣誓要將自己的未來奉獻給無儘的事業,以拯救他人、宣揚正義為己任……

結果這次見麵,你卻將當初的誓言送給了一個陌生人。

——而且好像還是個陌生的壞人。

諸伏景光強忍著想壓下自己的表情,以免讓在場的其他人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但奈何他此時內心的震蕩比AK難壓得多。

離奇詭譎的現狀,與諸伏景光原本對社會和一切的認知激烈地碰撞,所剩不多的理智在這瘋狂的漩渦中尋找著一切可能的線索。

首先,什麼情況需要zero做出這種承諾?是為了取得信任嗎?

確實有可能。

……但這台詞會不會有點曖昧了?

諸伏景光試圖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無奈,他知道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而降穀零的震撼完全不比諸伏景光來的要少,而且他的內心除了單純的震驚,還多出了些許難以忽視的羞恥感。

該死,在發現阿道夫的助理怎麼都找不到一張正臉照片的時候,他就應該警覺起來才對。

畢竟除了害怕暴露身份的臥底,還有誰會注意隨時避開鏡頭?

一想到自己剛剛的發言,還有自己可能會因此暴露的身份的事實,降穀零此時此刻當場殉職的心都有了。

兩位CPU都要乾燒了的臥底的異常被古穀優和阿道夫儘數收入眼簾。

阿道夫的視線在幾人之間流轉,隨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勃然大怒:“原來你們都是一夥的!”

指責的時候,阿道夫一直盯著古穀優,像是認準了他是一切的幕後黑手。

對此,古穀優表示——你可能不信,在場一共有三個勢力,那倆是一夥的,咱倆才是各自為營、孤立無援的那個。

剛剛降穀零和阿道夫之間的對話他也聽見了大半,也意識到這位臥底好像正在拍自己的馬屁,而且內容怪怪的。

到這一步為止,其實都還好說,頂多就是安室透的人設有些一言難儘。

但後麵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猛地遇見了對方,一時間都沒能很好地掩飾彼此相識的事實。

如果不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大家光是麵上就說不過去,而就算真解釋了,也不一定有人聽。

也就是站在這裡的是古穀優,換另外任意一個真酒,降穀零的臥底生涯——甚至整個人生都要提前結束了。

畢竟就酒廠的那個多疑程度,降穀零現在又連乾部都不是,殺了也就殺了。

不過放水歸放水,古穀優也沒有自曝摻水的想法,阿道夫能看出來的事情,他也不能硬裝沒看出來。

“你們兩個認識?”

降穀零定了定神,回答道:“有過一麵之緣。”

還沒等古穀優來得及說什麼,阿道夫就爆發了。

“隻是一麵之緣的話,見麵會這麼驚訝?!”

阿道夫並不接受這種敷衍的說法,但很快,他搖搖頭,兀自說道:“算了,無論怎麼樣都好。我不會再被你們蒙騙了!”

仿佛是為了呼應他的心情,大廳內原本舒緩的音樂一頓。

沒了背景音的遮蓋,阿道夫有些時空的聲音傳的更遠,時不時還有人投注來好奇的目光。

緊隨而來麥克風測試的聲音,和主持人的開場白打斷了他們好奇的目光。

“活動將在十五分鐘之後正式舉行,請感興趣的客人,到一樓大廳處集合——”

古穀優這才想起來,和很多隻是隨便找個由頭讓一群有錢人聚一聚聯絡感情、拓展人脈的普通類型不同,這次的宴會其實是有正經活動的來著。

“你是想要這個吧。”

阿道夫從領口扯出了一條項鏈,吊墜的位置是一個U盤。

“那就跟我來。”

說完,他轉身,大步向著活動的方向走去。

古穀優在簡單思考了兩秒之後,就決定跟上。

主要是想給兩位臥底留出一部分私人空間,先讓他們稍微通通氣。

“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說完,古穀優也不管剩下的兩人什麼表情,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麵麵相覷。

真就這麼走了?不會是什麼釣魚執法吧?想趁著我們大意的時候,抓住把柄一網打儘?

不,根本沒必要這麼複雜。

他們其實很同意阿道夫的話——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沒必要再聽任何解釋,直接將可疑人士打成敵人處理就好了。

與迷惑得比較純粹的諸伏景光不同,和古穀優相處比較多的降穀零倒是對他想聽個解釋的要求並不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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