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信裡競說,他們手裡有大師想要的東西,隻要大師發話,他們會立刻雙手奉上。 這可是大師剛剛宰了白家一個合體長老的情況下,白家知道不是大師的對手,於是改變策 略了。
“大師,”古遙奇怪道,“這白家到底想做什麼?大師的身份難道不是白家透《出來的?
一方麵將大師身份公開出去,另一方麵又暗中派人拉攏大師?我怎麼著都琢磨不透他們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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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人感覺他們一麵敬畏大師的身份和手段,另一麵似乎又覺得可以左右操縱大師,莫不 是將大師當成是傻的?也許有高人是不那麼知曉人情世故的,可接觸下來,大師絕對不是這樣 的人,他隻是懶得應對,往往一力降十會*
“阿彌佗佛,貧僧不知。”和尚維持笑容不變。
古遙換個問題:“那白家以為大師需要什麼東西?他們就這麼自信能滿足大師的需要?” 和尚繼續笑。
遲長夜能回答這問題:“也許是白家先祖留下的東西吧,白家以為能打動大師,畢竟那兩 位先祖是雙雙飛升去仙界了。”
但他覺得玄,能打動旁人,但未必能打動大師,如果飛升對大師這麼重要的話,不會這麼 多年毫無消息,直到許塵前輩回來了,大師才重新出現,孰輕孰重,應該挺分明的。
和尚依舊笑。
“好個白家,原來是打的這主意嗎?”
一個不悅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古遙和遲長夜互視了一眼,他們真的不知外麵有人聽著,不 過本著謹慎的心理,並沒有提及許塵前輩的存在,不然……兩人捏了把汗。
不過看了看和尚的麵容,真出現那樣的情況的話,大師應該會采取措施的吧。
兩人往外看去,和尚伸手一彈,門從內打開,一個龍精虎猛的壯漢立在門口,虎目往裡麵 一掃,落在和尚身上,瞳孔微縮,果然是血屠妖僧。
“不知大師駕臨,有失遠迎,還請大師恕罪。”來人踏進院子裡,古遙和遲長夜立刻感受 到來自他身上的濃重威壓,嗬,這又是一個合體,自從他們成為煉虛修士後,接觸到的合體一 個接著一個,讓他們想生出點得意的心態都沒有空間,光感受合體大能的威壓了。
來人走到和尚麵前,儘管和尚看上去好似年輕不經事,來人卻是沉穩厚重,然而到了和尚 麵前,來人卻恭敬地給他行禮:“在下赤岩,見過大師,大師若有什麼事,儘管差遺赤岩。至 於白家,無論他們想打什麼主意,大師都無需擔心,白家這些年的行徑,已經招了我們妖修的 厭,便是白冰螭一族,也隻會看著點那位前輩留下的後人,其他的白家人可不在照顧範圍內。
上層的事情大家心裡都有數,雖說那位白冰螭一族的前輩與白家先祖結為道侶恩愛非常, 可妖修實際上對人修的感情有限得很,不過看在那位前輩份上,對他的血脈後人稍加看顧,畢 競從血脈上來說,那位前輩的後人也流淌著白冰螭一族的血,算得上半個族人,容不得彆人欺 淩的。
白家人高看了妖修對他們的耐心,反噬起來,後果比他們以為的要嚴重得多。
和尚回了佛禮:“施主不必多禮,貧僧此次是陪同兩個小輩走這一趟,有事的不是我,而 是他們。有什麼事你們儘管開口吧* ”
後麵的話是對古遙和遲長夜說的,來的赤岩諫異地看向他們,這一位身邊,可從沒聽說過 有什麼親近的小輩,而且競然還讓這一位親自出來陪同,還為他們說話,赤岩驚得眼睛差點掉 下來。
好在活的年頭夠久,很快將自己詫異的表情收起來,換成一副自以為和氣的長輩嘴臉,可 實際上還是一臉凶相二位小友有什麼事,儘管跟我開口,這地界上,我赤岩還是能做得一 些主的^ ”
大掌拍拍胸口,發出砰砰的聲響。
古遙也意識到,他和遲長夜以為的情況,實際上並非如此,人修和妖修之間到底還是有些 一些隔閡的,這樣看來其實白昀的事情應該非常好解決的。
古遙說;“白家如今的嫡係隻剩下一人,便是白的,我們剛到東州的時候怡好碰上白的, 他托我們送封信,原本是送到冰蛾族,請冰轎族轉送到白冰螭一族,現在前輩出現,正好省了 我們的麻煩
冰餓族不是那麼好接近的,與其他妖修相比,冰蟒族其他比較排外,特彆是人修,但妖修 互相之間的往來肯定要比他們容易得多,特彆又是合體大能出麵,就更輕鬆了。
赤岩點頭道:“這簡單,我可以直接幫你們送到白冰蝻族地裡,不知白家的那小家夥現在 情況如何?”
古遙說:“原本被困在一個無名小鎮上,因為我們的出現驚動了白家的人,現在白昀肯定 被白家人轉移出去了。對了,白昀給了信物的,通過這信物可以感應到他的方位。”
古遙取出那塊剔透的鱗片,赤岩接過一看,果然是白冰螭身上特有的鱗片,而且這塊鱗片 還是那位與人修結成道侶的前輩留下來的,上麵還能感受到另一股弱得多的氣息,不用說就是 那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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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白冰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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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岩大怒:“白家欺人太甚,膽敢如此對待前輩的後人,你們等著,我親自去跑一趟,把 這封信送到白冰螭一族手裡。”
“多謝前輩。”古遙和遲長夜一起道謝,離了那個鎮子,古遙其實心裡挺擔心白昀的境況 ,白氏一族為了免除後患,不知會在白昀身上下什麼手段,所以能夠越快將信送到白冰螭一族 手裡,越能儘快將白昀解救出來。
“不必,那小家夥算起來也是半個妖族,大師,我……”
“施主自去吧,貧僧與兩個小輩不會隨意走動。”和尚撩起眼皮說。
赤岩連忙擺手:“大師哪裡都去得,我留兩個小家夥在外麵,大師和兩位小友若是無事, 可以到我們妖修地盤上走一走。赤岩先告辭了。”
赤岩說完便風馳電掣地離開了,替古遙他們送信去,能讓合體大能親自當信差,不知有幾 人才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古遙和遲長夜也是從外麵兩個妖修那裡了解到,赤岩的本體是火角犀,實際上這支妖修體 內也含帶了少量的龍族血脈,所以本體十分強悍,在妖修眾多種族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白冰螭與龍族的血脈就更近了,所以從等級上來說,白冰螭的血脈要比火角犀又高得多, 隻不過白冰螭一族很少現身在外麵,向來待在自己的地盤上,所以火角犀一族已經足夠震懾眾 妖了。
因而赤岩的兩個族人留下來後,非常明顯的,這個城內暗中觀察他們的妖修目光減少了許 多,其實赤岩的到來就已經驚動了城內一些強者,發現他是衝血屠妖僧而去的,默契地壓下了 城內各種騷動。
其實血屠妖僧到來,讓城內各方勢力,不管是人修還是妖修,都十分擔心的,唯恐有哪方 惹得他不高興,邪性上來又大開殺戒,如果他這些年實力沒有減退,這整個城內的修士也不知 夠不夠他殺的呢。
至於召集各方大能來圍攻血屠妖僧?這念頭也僅在他們腦子裡轉了一圈就丟開了,他們不 信能在血屠妖僧的眼皮子底下能把人召集過來,還不驚動他本人。
赤岩的到來讓他們鬆一口氣的,這個僵局總要有人先打開一個口子,試探一下這位大師的 來意,結果可好,剛從那院子裡出來後,赤岩就跟陣風似的又遁得不見了身影,這家夥什麼時 候由火屬性改成風屬性了?
赤岩一走,他們的神經又崩緊了,仿佛此刻整個城池上空懸掛著一柄利劍,無時不刻地威 脅著他們。
出現在大師身邊的古遙和遲長夜二人,也是各方勢力的重點調查對象,想知道大師的來意 隻怕不易,但從這兩個人修身上入手,也許要簡單得多。
東州的修士雖然沒有參與絕池秘境的開啟,但東州對外並非封閉的,而且有跨州的大商行 存在,有些商行之間也互通有無的,雖說相對來說消息滯後一點,加上這兩人的出現出人意料 了一點,但將兩人的來曆查出來,也不是太難的事。
當古遙和遲長夜兩人的資料放在各大勢力的案頭時,赤岩也趕到了一片冰天雪地的地方, 如果不是為了親自將信送到,如果不是看在血屠妖僧的麵上,赤岩絕不願意踏進這種地方的。
因為他是火屬性妖修,生來就跟冰水屬性相克的,來到這兒感覺靈力都被壓製住了。
“冰昆,你出來!”赤岩放下喉嚨吼起來,卷起一條冰屑風暴。
過了會兒,遠遠的一條白冰螭飛了出來,同時聲音也傳來:“你這家夥跑到我們地盤上想 乾什麼?手癢了想找人打架?我絕對奉陪!”
這兩個就屬於不打不相識的,正好赤岩比較皮厚肉糙,經得住打,所以原本懶得出來的冰 昆,一聽到是這家夥的聲音,立即趕來了。
赤岩翻了個白眼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正事的,你們這些長蟲整日縮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自己的晚輩都快被人欺負死了,還讓彆人借著你們名頭在外麵 耀武揚威,等哪天飛升到仙界,看你們如何對你們祖宗交待。”
冰昆雖然是條體態輕盈優美之極的白冰螭,但能跟赤岩不打不相識的,絕對是個表裡不一 的性子,雖然冰屬性,但脾氣卻夠火爆的,一聽這話就怒:“誰?誰敢欺負我們白冰螭?你告 訴我,老子馬上出去宰了他們!”
白冰螭血脈等級極高,但這也造成一個弊端,那就是後代的孕育不易,白冰螭族人數置有 限,所以對自己的後代都相當護短,真要有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或是勢力欺負到後代頭上,很可 能會引得所有白冰螭出動轟了對方。
赤岩沒好氣地說還能有誰?你們白冰螭還有哪個後輩流落在外麵的?”
冰昆愣了一下:“你是說冰灩前輩的後人?難道白冀前輩的那些後輩族人沒有照顧好他們
?,,
赤岩真是沒眼看下去了 : “你們真的不應該整日窩在這個地方,對外麵的事不聞不問,外 麵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不知道,也許要等到哪天冰灩前輩的血脈斷了根你們才能知道事情的嚴 重。外麵那個小家夥快被白家人欺負死了,托了人送信過來,我就替他們跑趟腿了,你自己看 看吧。”
赤岩將空間裡的玉簡取出來丟給冰昆,在火角犀和白冰螭之間,整個靈界的修士估計都會 認為白冰螭比火角庫聰明,可要他說,真沒見這些家夥比他聰明到哪兒去,成天傻乎乎的由著 白家那些人修耍弄,他們這些外麵的妖都要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給白冰螭麵子,誰樂意理踩白家的人,也有不少中下層的妖,捉摸不透白家在白冰 螭一族這裡到底什麼地位,所以處處給予白家人方便,這越發縱容了白家人的性子,真以為在 這東州可以稱王稱霸了。
這封信是用特殊的手法封印的,除了白冰螭一族,旁人都無法解封。
看完信後,冰昆就瘋了,小家夥的父母都死了,隻剰下小家夥一人還被白家旁係限製行動 ,無法修煉,小家夥想請求先祖的族人將他從白家解救出來。
冰昆一怒,好幾座冰山崩塌,地動冰山搖,驚動了好幾位族人,飛出來詢問何事,冰昆哪 敢隱瞞,引得族人一起發怒,這下可好,引發冰山大暴動了,赤岩作抱頭鼠躥狀,趕緊跑路了 ,不然他都要被埋進冰碎下麵去了。
不過他跑到一半就被冰昆帶著人追上來了,他們還沒見到送信的人,沒有赤岩帶路,到哪 裡去找?
於是赤岩又帶著三個白冰螭族人來到了古遙他們停留的城池。
冰昆和赤岩一樣是合體修士,同來的兩個族人和他實力不相上下,他們出來的目的就是查
明白家真正的情況,弄明白冰浦前輩留下的血脈的處境,如果情況真如赤岩所說,整個白家都 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至於是不是要顧及白冀前輩?他們覺得完全沒必要,還是那些白家族人想 想怎麼對先祖交待吧。
赤岩就怕他們太衝動,白冰螭這一族的皮相太能唬人了,怕他們一出來就要攬得東州天翻 地覆,他可沒忘了東州現在還有位大佬在呢。
“血屠前輩如今就在這城內,那兩個送信的人修是這一位的晚輩,他們到底什麼關係我也 弄不清楚。”
“血屠?血屠妖僧? ”冰昆三個嚇一跳,“這一位居然還在靈界?沒死在天劫下麵?他怎 麼跑到我們東州來了?”
這個名號還是相當有威懾力的,冰昆三人果然收斂了氣勢,不然他們一來,整個城內的修 士都要被驚動。
“我哪裡知道,我就知道這位大師把白家的一個合體長老給宰了,說起來你們還應該感謝 大師才是,要不是有大師護著,那兩個人修不知能不能把信送到你們手上。”赤岩再度鄙視了 下白冰蝻一族,內心升起一股優越感,他們火角犀一族可出不了這樣的糊塗蛋。
相比人修,妖修的壽命更加長久,對於合體期的人修來說,血屠妖僧好像隔了些距離,然 而對於赤岩和冰昆這樣的妖修來說,血屠妖僧在靈界攬動風雨的時候,他們雖然年紀小但也記 事了,所以對於這樣一位人物,哪敢生出不敬之心。
雖然這位大師在人修各勢力中名聲不太好,不然不會被人冠上這樣一個名號,但對於妖修 來說,正與魔的界線就沒那麼分明了,而且妖修更加遵從弱肉強食的規則,崇拜強者,這一位 ,無疑是強中之強。
於是冰昆三個畫風一轉,跟隨著赤岩乖乖地敲開了古遙他們住的客棧院子的門,赤岩聯係 了族人,知道他們這幾日一直沒離開這裡,冰昆三人這次也不算太笨,出來的時候就聯係依附 他們的種族,調查有關白家的種種。
古遙門一開,一股冷氣躥進來,三個冰人樣的修士立在門口,六隻眼睛一起向古遙看來, 引得古遙丹田裡的蓮心火都不受控製地跳動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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