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2)

聽到景其臻這句, 司嘉揚臉上的神色微微一動,然後才將內容簡單的翻譯成了俄語。

那三位俄羅斯年輕人一時間還有些不解,直接發問道:“為什麼覺得他們會是親戚, 有什麼線索能證明這個嗎?”

威爾科特斯聳了聳肩,他就是有個表弟,所以下意識的往親戚關係上聯想了。

畢竟,和大多數普通人比起來, 那位“農婦”和“少女”明顯屬於畫風清奇那一類的。

景其臻卻回答道:“還記得那個據說是在柱廊上遇害的男仆嗎?”

不等其他人發問, 地球已經忍不住的在景其臻的腦海中開口道:“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景其臻直接輕聲道:“雖然目前隻是推測, 但是那個‘農婦’披著像是死神一樣的鬥篷,我們可以暫且認定為,它就是造成宮殿內死亡的凶手。目前的宮殿中,不能在夜晚遊蕩的緣故,八成也是因為它。”

地球想了想,“也就是說, 殺害男仆的凶手很可能就是那個‘農婦’。”

景其臻微微點了點頭,“但是‘殺害’這個說法這裡,在我看來, 其實有些存疑。”

鹿淩熙不由得皺起了眉,“男仆遇害這件事,也存疑嗎?”

棕頭發也忍不住道:“按照琳恩聽來的說法,那個男仆全身的骨頭都被碾碎了……”

僅僅隻是聽到語言描述,這種死法也可以說是相當恐怖了。

聽到這裡,鹿淩熙那雙眼睛裡卻突然流露出了一絲恍然之色, 腦海中靈光一現, “骨頭被碾碎……小景你是覺得,碾碎這裡有問題嗎!?”

景其臻“嗯”了一聲, 繼續道:“其實關於‘農婦’和‘少女’之間的關係,目前並沒有十分突出的證據,隻不過,它們兩個是我們目前在這個侵蝕區域裡遇到的明顯有著異於常人的突出特征的‘人’,並且全都源自於畢加索的畫作,所以我猜測它們兩個之間可能會有某種關聯。”

說到這裡,景其臻抬起手臂,輕輕的做出了一個十分僵硬的擁抱動作示意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道:“當然了,僅僅隻是關聯的話,親人、或者仇敵,任何關係都有可能。”

王飛舟:“……兄弟你剛剛的動作有點嚇人。”以至於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景其臻僵硬的動作上。

景其臻笑了一下,直接去拿手機,找出了在兩段雪花屏無線電乾擾之間那短暫的一小段關於“農婦”的畫麵。

景其臻:“那個‘農婦’行走的動作就十分僵硬。”

――那個像是死神一樣的鬥篷下麵,“農婦”的身體整個就是由一堆簡單的幾何體組成,甚至連彎腰這個動作都十分艱難。

要不然,它也不會在麵臨一根倒在地上的拖把時、不抬腳邁過去,而是直接從中間橫衝直撞,最後還直接把拖把粘在了自己的都碰上。

不過,“農婦”的狀態還是要比那位“少女”要好多了的,畢竟它隻是像機器人,“少女”卻仿佛某種栩栩如生的詭異怪物。

很少吭聲的那位俄羅斯年輕人終於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那難道不是因為它幾乎沒有自我意識嗎?”

景其臻眨了眨眼睛,順理成章的回答道:“沒有自我意識還每天晚上在宮殿中遊蕩,那不就是因為執念未消嗎?”

那位沉默寡言的俄羅斯年輕人忽然間睜大眼睛:“!!!”

景其臻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引導道:“你覺得,一個那個時代的‘農婦’,她的執念會是什麼?”

一位處於十八十九世紀、沙皇俄國時代的歐洲農婦,往往意味著相對簡單的社會關係、簡樸甚至是有些艱難的生活,她的生活中隻有日複一日的勞作,可能會有一個靠譜或者不靠譜的丈夫,以及幾個聽話或者不聽話的孩子。

所有人的命運都顯得卑微而尋常。

歐洲上流社會的貴族生活,與這位普通的農婦之間,仿佛隔著一道天塹。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太容易回答,畢竟大家都生活在現代社會,對於十八十九世紀的普通農婦的生活,了解著實有限。

之前背了不少俄國史的王飛舟左右看看,遲疑著來了一句:“生存?”

景其臻又笑了一下,沒回答對錯,隻是自顧自的繼續道:“男仆的死狀是骨骼被碾碎,聯想到身為凶手的‘農婦’其實肢體非常僵硬、並且幾乎沒有多少自我意識這件事,讓我想到,‘農婦’或許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人呢!”

王飛舟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但他並不覺得欣慰,想象到那幅畫麵,隻覺得背後冷汗都出來了,悚然驚道:“那個‘農婦’是在找人!它見到男仆之後,想要靠近那個男仆,卻因為肢體僵硬、以及它本身具有的力量,最後形成了將男仆骨骼全部碾碎的結局!?”

司嘉揚又如實地翻譯了。

老肖擦著腦門上的冷汗,“我突然想起來,老早以前看過的一個鬼片裡,裡麵的演員有種死法就是被一個骷髏纏上,然後活人嵌套在骷髏裡麵,整個人就被骷髏的骨頭給壓碎了……”

三個俄羅斯年輕人互相看看,也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尤其是老肖的敘說,更是讓他們忍不住聯想到了歐洲中世紀一種極為殘忍的刑具鐵處女……

王飛舟心臟跳得有些心率不及了,立刻轉向了老肖,“肖老哥,您行行好,彆說了……”

――他今晚的噩夢素材已經足夠豐富了。

老肖擺了擺手,果斷的閉上了嘴,他自己也是越說越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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