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羊毛81(特殊含義)(1 / 2)

門口的音樂噴泉的節目結束後, 溫衍又帶著盛檸往商場裡走。

“挑個喜歡的。”溫衍說。

她都給他買了,他不給她買,那他也不用當男人了。

溫衍在這方麵很固執, 如果盛檸不要,那他也不要自己手上的這枚戒指。

盛檸也隻能任由他牽著自己回到了那家賣珠寶的專櫃, 看著滿目琳琅的珠寶,隔著玻璃眼睛都差點兒被亮花。

她覺得每個都很好看。

“挑不出來。”盛檸老實說。

溫衍語氣從容地問:“那就都要了?”

盛檸和專櫃小姐都瞪大了眼。

尤其是專櫃小姐, 一臉“有錢又大方的男人誰不愛”,然後再看向盛檸的時候又是“妹妹啊肯為你承包一個珠寶櫃的男人一定得好好套牢知道麼”的表情。

這麼一個大單要是成了,她明天就得當店長吧。

然而盛檸卻搖頭:“彆,我手指頭都不夠戴。”

她又不是蜈蚣, 滿打滿算也就十個手指頭,這不是純屬有錢糟踐嗎?

而且。

盛檸衝溫衍悄咪咪勾了勾手指頭,溫衍挑眉, 聽話地低下身子。

“你有這麼多錢買黃金也行啊。”盛檸的聲音很小, 隻有他能聽見,“黃金比鑽石保值多了, 變現也方便。”

溫衍微愣,盯著她看了幾秒。

這財迷眼裡閃著算計的光,好像生怕他虧錢。

他的眼中難掩溫存,忽地一笑, 點頭道:“行, 聽你的。”

聽到這位先生又突然不打算都買了,專櫃小姐不免失望。

雖然不能一年乾一單、一單吃一年了,但業務提成嫌多不嫌少, 多一單算一單,所以還是儘心儘力地為他們推薦選款。

因為心裡對這位先生的財力大概有個預估, 專櫃小姐一口氣拿出了好幾個款式,都是他們的主推款,無論是單鑽鑲嵌還是鋪鑲鑽,主鑽的重量、淨度、色澤和切工都是頂尖。

專櫃小姐戴著絲質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枚鑽戒,朝盛檸伸出手。

“小姐您看,這一款是我們1896係列中比較受歡迎的一款訂婚鑽戒,四爪托鑽,很經典的設計想,我們的代言人溫荔拍廣告的時候手上戴的就是這一款,您要是喜歡的話我給您試戴一下?”

盛檸一聽是訂婚鑽戒,抿唇問道:“就沒有普通含義的戒指嗎?”

專櫃小姐眨了眨眼,笑著說:“戒指的意義都是人賦予給它的,如果小姐您喜歡,就把它當成是普通戒指戴也可以呀。”

盛檸還遠沒有到當買玩具似的買鑽戒,把一枚這麼大的鑽戒當普通戒指看待的財富自由程度。

而且她覺得自己和溫衍還遠沒到能買這種鑽戒的程度。

專櫃小姐用詢問的眼神望向溫衍。

“拿彆的款式看看。”溫衍說。

專櫃小姐點頭:“好的。”

就在專櫃小姐挑款式拿戒指的時候,盛檸想起去年的時候,她和溫衍就是因為一枚鑽戒在餐廳鬨了一場求婚的烏龍。

五克拉以上的鑽戒,說印象不深刻那是不可能的。

當時自己沒要,溫衍自然也不可能拿走,她突然就有些好奇那枚戒指最後去哪兒了,於是順口問了句溫衍那枚戒指的下落。

正好溫衍前些日子從溫征那兒聽到了這枚戒指的下落,可能是為了照顧弟弟的麵子,即使盛檸可能已經從盛詩檬那兒聽說,他依舊沒主動對她說起溫征求婚被拒的事兒,隻是簡短地回答:“在溫征那兒。”

盛檸鬆了口氣:“沒丟就好,你弟弟心真大。”

“怎麼突然想起他的那個戒指了?”

“那麼大一個求婚戒指,至少幾十萬。”她誠實地說,“我當然印象深刻。”

就搞個惡作劇而已,也舍得這麼花錢,有錢人真是會玩。

後來專櫃小姐給他們推薦了一款同樣鑲著碎鑽的細圈戒指,盛檸肯定沒意見,她比較膚淺,對貴價商品十分包容,認為貴的一定好看,哪怕不好看也是她的品味問題,絕對不是商品的問題。

刷完卡後,溫衍直接將戒指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盛檸的手長得很小巧,柔若無骨,這戒指很襯她的手。

他心頭微動,輕輕牽起唇角,突然傾身覆在她耳邊,和她說了句悄悄話。

“先給你買普通含義的,等你願意做溫太太的那天。”溫衍的手骨節分明,漂亮有力,給她套上戒指後也沒很快鬆開,聲線清淡地說,“我再給你買特殊含義的戒指。”

這一句狀似無意的承諾聽著波瀾不驚,卻讓盛檸訝然無言。

真假不知,會實現與否也不知。

可是人不就是這樣,以後會怎麼樣誰知道,至少在這一刻,心中的蕩漾是真真切切的。

-

等買完戒指後,代駕已經在停車場等了不久時間,於是溫衍直接帶著盛檸坐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

溫衍對代駕報了兩個地址,一個是盛檸的學校,另外一個就是他的京碧公館。

盛檸眨眨眼:“你不回你家啊?”

“嗯,最近不回。”他又問她,“你都考完試了也不回公寓?”

“考完試了還有答辯啊。”盛檸突然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喃喃道,“不過你放心,我答應過你,一有空就會主動去找你。”

被她靠著的那一邊肩膀沒動,溫衍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頭。

“沒事兒,你畢業要緊。”

盛檸唔了聲,搖搖頭:“談戀愛也要緊。”

他歪了歪頭,輕輕撞了下她的,失笑道:“我們湯圓兒今天怎麼回事兒,好聽的話衝我一套一套的。”

盛檸閉眼說:“上頭了。”

以前吃彆人狗糧的時候,就覺得他們怎麼能說出那麼肉麻的話來。

可是一到自己身上,卻發現肉麻的話好像怎麼都說不夠。

“喝酒上頭麼。”溫衍歎了口氣,“明兒一覺起來不會就忘了吧。”

“不會忘的。”盛檸說,“正好喝了酒,我就能把平常不太好意思說的話說給你聽了。”

他眉峰微挑,低聲說:“那再多說幾句給我聽聽。”

她想了想,咳了聲,為了避免母語羞恥,還特意說了英文。

“Rain fall from the sky,leaf fall from the tree。(雨從天上墜下,樹葉從樹上墜下)”

即使避免了母語羞恥也不能完全避免內心羞恥,盛檸的聲音越來越小:“And I fall in love with you。(而我墜入你的愛河)”

溫衍:“……”

他半天沒說話,盛檸心裡沒底,主動問:“是不是很土?”

男人從喉間溢出笑來。

平時不怎麼笑的人偶爾笑起來,會讓人特彆舍不得挪開視線,但盛檸這會兒並不想看他,故意將頭埋得很低很低。

她聽到他說:“有點兒。”

盛檸心想果然,這個狗屎資本家,平時談生意的時候她就不信他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到她這兒連撒個謊都不肯。

她扯著嘴角說:“哦,那以後再也不說了。”

聽她不高興了,溫衍歎氣道:“我話還沒說完。”

盛檸嗆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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