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名稱:半吊子的黑客]
這個名稱就能差不多概括技能的用處——用上技能的瞬間,時倦發現自己腦子裡出現了些代碼知識。
黑進銀行或者醫院係統……這是不可能的。但這個技能足夠讓她製造出一堆智能水軍。
係統說:“技能一般不能超出該世界常理太多,幸好這個世界點了AI科技樹。”
聽上去她運氣還不錯。
時倦整理了一下手裡的籌碼,思考片刻,花了半個下午寫了份通稿,然後拿小號聯係上幾個和新瑞沒什麼利益關係的娛樂相關大V。
【最近時倦那事可能有反轉,有興趣麼?】
這句模棱兩可的話發出去不久,其中大部分都給了回複。
【真實性?】
【如果你能給出消息來源的話。】
時倦笑了一下,這些大V並不傻。她把自己整理好的通稿拍了個模糊截圖過去:【來源燕京公安,全都是我自己收集的,隻跟你收個撰稿費。】
三分鐘過去了。
其中粉絲第二多的,叫“王大嘴”的大V最先回複:【報價。】
王大嘴眯著眼睛盯著屏幕。
時倦那事確實有隱情,這在業內不算什麼新聞,但他團隊好幾個人找了半個月,都沒找出什麼突破口。
不僅是因為新瑞在壓消息,時倦已經出道了兩年,兩年前的線索並不是那麼好找。所以當他看到這份通稿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又是拿些捕風捉影的消息試圖騙錢。
但當他看到那份通稿的片段時——
王大嘴的直覺告訴他,他挖到寶了。
極具煽動力的文字,還有那份明明白白的,兩年前的警方通告。
新瑞的某個練習生,男團北極星的預備成員之一,被爆吸.毒的通告。
*
時倦和王大嘴討價還價許久,用八千的價錢賣出了這份稿子。如果說最開始王大嘴對這份稿子的來源還有點懷疑,現在已經消失殆儘了。
時倦一個女明星,就算是她的身邊人,也不至於為了八千和他扯皮整整半小時。
王大嘴當然不會猜到,時倦本人滿意的看了眼剛到賬的八千大洋,然後拿出了剛準備好的水軍和一係列話題。
新瑞小心翼翼壓了兩年的事被這麼“嘩啦”一下翻出來,沒多久就掀起軒然大波。
【我有點看不明白這事了。不都說時倦是因為覺得男愛豆更好混,所以欺騙新瑞主動女扮男裝的嗎?】
【我早就覺得這事不對勁,不說彆的,時倦身份證上那麼大一個“女”字,新瑞人事部瞎了跟她簽的合約?】
【我記得兩年前新瑞還沒準備轉行□□豆,怕不是因為怕北極星趕不上定好的出道日期,才讓時倦補了上去?】
【呸,就算這事有什麼出入,我也不覺得時倦是好人。說不定她就是趁著這個機會,自己覥著臉湊上去,趁機出道了呢?】
站新瑞的,站時倦的,馬後炮的,覺得這通稿壓根瞎說八道的……網上吵成一團。
網友眾說紛紜,看熱鬨看得高興,知情人這邊就沒那麼輕鬆了。季幼圓在休息室裡砸了三個杯子,她憤怒地讓新瑞趕緊反向帶節奏。
新瑞公關部焦頭爛額,不止怎麼回事,和這件事相關熱搜話題和通稿不停地冒出來,他們怎麼壓都壓不住。
#時倦 女扮男裝隱情##新瑞練習生吸.毒##時倦 替人出道#
娛樂論壇甚至開了個“時倦替人出道一事”專樓,刷刷刷地蓋了五百多層。
這怎麼可能,時倦哪來的錢去買水軍?
季幼圓聽到報告,滿臉不可置信,她現在手頭按理壓根沒閒錢啊。
徐蓉臉色也很難看。
這出其不意的一招讓她們之前的小算盤毀了一半。等時倦來了,網友恐怕不會一麵倒地念叨她的黑料——反轉的苗頭已經出來,網友沒那麼容易被帶節奏。
季幼圓好不容易才平複心緒,咬著牙讓徐蓉把她們準備好的通稿和話題撤了:“等一下,那些,說時倦是花瓶的不用撤——把撤的都換成這些。”
這時候翻舊賬沒什麼好處。
不過沒關係,季幼圓深呼吸想,時倦身上能拿來做文章的,可不止是滿身黑料這點。
反正,她是個毫無優點的廢物,和她認真才傻呢。
*****
季幼圓因為時倦那些智能水軍焦頭爛額的時候,時倦正在車裡打盹。
想到馬上要見到季幼圓,她也有點略微的頭疼,最終也沒睡上多久。
清醒到一半,一個副人格的聲音在腦子裡響起:“你要去參加歌舞節目?”
她很感興趣。
“黑天鵝。”時倦叫這個副人格的名字。黑天鵝,在舞蹈這個領域可以說是登峰造極的天才,隻有涉及和舞蹈相關的話題時才會出現。
黑天鵝聲音憂鬱又帶著興奮:“你要去跳舞。怎麼不叫我?”
“等到那會叫你的。”時倦對她說,“不過這次不僅要跳舞,還得教人。”
黑天鵝“哦”了一聲,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我不會教人。”
黑天鵝是個舞蹈天才,但絕對不是個好老師。時倦說:“沒關係,隻要像平時一樣挑剔那些練習生就好。”
保姆車在一棟大樓前停下。黃桃影視背靠財大氣粗的黃桃集團,很舍得花錢,為了拍《閃光少年》這檔節目,專門建了這棟大樓。
葉子坐在時倦旁邊,舉著鏡子讓她整理儀容,遲疑道:“你不摘口罩麼?”
時倦搖頭:“我感冒剛好。”
選手們麵對淘汰,全程直播,網上的黑子抨擊以及一個麵熱心冷的季幼圓已經足夠麻煩了,再染上感冒可真就不妙。
葉子笑了下,隨即臉上染上擔憂。她不方便跟時倦一起進去,想到時倦唱跳這方麵的業務能力,實在有點擔心。
時倦看出了她的想法,安撫地拍了拍她。
原主雖然是個眾所周知的花瓶,其實基本功不差,之所以沒表現出來,實在是她身體太差了。
跳幾步就喘氣,撐下一首歌就要半條命,原主付出比彆人多幾倍的努力,在台上依然慘不忍睹。
她其實不該進圈的,隻是當初的原主壓根彆無選擇。
時倦和葉子告彆,下了車。來接她的工作人員看到她的打扮,一愣,提醒道:“時老師,我們一會是全程直播。”
工作人員看著時倦的口罩,並不怎麼禮貌地說。
時倦:“我有點感冒。”
工作人員暗暗翻了個白眼。
時倦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