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靠近了瀑布一些。
時倦微微眯了下眼睛，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探頭朝那邊看去。果然並不是她的錯覺，因為就在這短短時間內，喻楓堯已經又往前跨了一步。
現在他已經在岩石邊緣了。
是個稍微失去點平衡就會掉下去的距離。
幾乎沒有給她多少思考的時間，喻楓堯的身體明顯晃了一下。時倦短促地抽了口氣，撐住自己，從欄杆上翻了過去。
然後在對方真的失去平衡之後，一把拉住了喻楓堯的手。喻楓堯似乎猛地回神，腦袋上冒出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的手竟然不是非常冷。
時倦有些奇異地想。
她馬上放開了他的手，後退一步，臉上是平時那樣的冷淡：“快到下午開機時間了。”
喻楓堯遲疑了一下，隨後緩慢地點了下頭。他看了一眼周圍，時倦顯然不是從小路上走過來的。抬頭看到了欄杆。
是從那裡下來的？
身手倒是很好，想來她應該也能拍武打戲。
喻楓堯其實已經習慣了這種事，他入戲找感覺的時候很容易沉浸進去，回過神來掉進河裡之類的事也不是少數。就連他的經紀人都習慣了在各種奇怪的地方找他。
不過在他掉下去之前拉住他這還是頭一次。
喻楓堯跟在時倦身後，她一邊走一邊在看手機，界麵大概是微信。沉默了好一會，時倦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是意外麼？”
“是意外。”不然還能是什麼。
“那就好。”
時倦對這件事沒有再多問什麼，兩人同時回到劇組，顧白晝似乎很好奇地過來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碰巧遇到了而已。”
顧白晝似信非信地“嗯——”了一聲：“導演在那叫人了。”
*****
洛林站在宿舍內，手裡還拿著沾血的刀。
上午的道具刀上麵的血已經乾了，時倦不得不重新在上麵灑了一堆血漿。現在血漿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群演倒在地上裝死。
宿舍門突然被敲響。
洛林好像突然被驚醒一般朝那邊看去。比起殺人，好像門外的聲音更讓她緊張。她握著刀，慢慢地往門口走。
門口響起女人的聲音，刻意壓低了：“林林？在嗎林林？”
洛林愣了一下，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姐姐？”
“是我，林林，快開門。”
洛林丟下了刀，過去開門。
洛伊的臉從門縫中露了出來：“林林，快跟我走。”
“去哪呀，姐姐？”
“我們得離開S城。”洛伊進來，幫洛林收拾她的東西，動作很快但是並不匆忙。
“我們兩個？”
“還有尹修，你見過的，我在研究所的朋友。”洛伊說，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但沒有對此發表半個字的評論。
洛林歪了歪頭：“不能我們兩個一起走麼？”
“有他在會更方便。”洛伊收拾好了東西，“走吧，林林。 ”
來接洛林的隻有洛伊。
也許是因為運氣好，也許是因為其他什麼，路上沒有遇到喪屍。很快到了約定好的地方。
尹修在裝甲車內等她們。
洛林羞怯地和尹修打了招呼，往車後麵走。洛伊在駕駛座旁邊和尹修說話。
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洛林抬起了頭，眼神晦澀地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