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2 / 2)

經理腰彎的更低:“貴客對不住,下次一定好好挑。”

江果倒不至於駁溫暖麵子,尤其還是這種場合。

她隻是看了眼溫暖,開了句玩笑:“還真是個大小姐,不虧常惟實在背後喊你。”

溫暖沒搭話,跟著引路人一路彎彎繞繞。

走出去時,已經在另條路上。

經理很有分寸,沒有再往前送。

江果也沒喊司機,帶著她穿了條馬路。

“你應該也吃不了路邊攤,去海市大酒店吧,他們有一層炒菜是夜裡不關火的。”

溫暖其實已經不大有胃口,但現在也確實不是走的時機。

風一吹,她便裹了裹身上的外套,無端帶了兩分的煩躁。

“怎麼話這麼少,剛剛嚇著了?”

“冷。”溫暖低頭扣緊扣子。

江果比她還要緊張,忙就近進了還沒關門的家餃子館,避著風摸了摸她的額頭。

“頭疼不疼?”

“不疼。”她裹著外套,捧了杯江果剛給她倒的熱水,“謝謝。”

“彆客氣,隻要你彆不舒服就行。”

彆看江果一直說溫暖跟溫成像,其實她性子跟溫成才是有些相像的,都是顧頭不顧尾。

想帶溫暖來看點刺激的是她,看完慫慫不敢跟溫成開口的也是她。

她抿抿唇,難得有幾分不安,“你、你能彆跟你哥說我剛剛帶你去乾嗎了麼?”

她怕溫暖生病,更怕回頭溫成把這事算她頭上,覺得是溫暖嚇著了。

雖然溫暖全程淡定,她也不覺得今天有什麼恐怖的。

但萬一呢。

溫暖點頭:“我們隻是吃了個餃子。”

江果鬆口氣,如釋重負。

溫成他們一幫子人來的時候,江果還正殷勤地給溫暖倒水盛湯。她想說不用這樣,她真不會說。但江果顯然當成了個遊戲,興致勃勃地想要嘗試。

“你讓我試試吧。” 她隨手把手指上的紅寶戒指套在了溫暖手上,“補你個見麵禮。”

戴在手上微沉,克拉數有點大。

溫暖可恥的心動了。

隻是江果照顧人的水平遠不及格,一個餃子夾起落盤都能濺起幾滴水。溫暖剛開始還想掙紮著擦擦,後麵乾脆就隻重新紮了個頭發,碎發全都彆起來。

衣服已經放棄掙紮了。

隻是,她聞著自己身上像是從餃子湯裡撈出來外套,還是有些生無可戀。偏著剛進門的親哥是個眼瞎,隻會嫌棄開口。

“江果你吃你的,彆管她。”

“我吃過了。”江果對溫暖越發周到,餃子都恨不得給她剝了皮。

溫成狗鼻子,聞著味都知道是肉的,往溫暖麵前放了個空盤子。

“彆給她夾太多,肉餡餃子她隻吃皮。”

餡子向來都是他給消滅的,總不能浪費。趙美娟會拿擀麵杖打死他的。

江果及時止住,拿著毛巾擦了擦手。

“你們怎麼吃?”

“就餃子吧。”溫成不要在意,“我們坐外麵吃,你們就彆動了。”

餃子館是老兩口乾的,看見這麼多人高馬大的男人難免有些不適應。

溫成帶著一班人浩浩蕩蕩的出去,一群人坐著矮腳凳,縮在兩張小方桌上。其他人帶來的女孩都沒出去,而是跟江果她們坐到裡麵。

吃過飯,他們又去酒吧續了局。

常去的地方也就這幾個,他們一行人沿路撞見了不少樹臉,赫然有她念叨了一晚上的江輝。

溫暖瞬間不困了,扯了把溫成袖子。

“哥。”

溫成“嘖”了聲,停著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江輝很得體,笑著頷首,朝他們一一看過。溫暖趁機掃了眼他們那幫人,不少都是熟臉,其中還有常惟實他們兩。

“惟實要結婚了,喊我們出來聚聚。”江輝舉起杯子,“一起?”

溫成隨手拿了個杯子,跟他碰了碰:“行。”

都帶著有正經姑娘,所以也沒什麼不乾不淨,但拚一起也沒坐下,挨著又開了個卡座。

幾個人聊聊聚聚,江果繞過人群,擠到江輝身邊說了好幾句,又指了下溫暖,繼續嘀嘀咕咕。

江輝這才朝溫暖看了眼,手指摩擦酒杯。

他倒是不醉,基本沒怎麼喝,意識很清醒:“小暖,我們聊聊?”

雖然喊的是小暖,但語氣生疏又遲疑。可卡座裡眾人的聲音還是瞬間小了不少,大家不明所以,神色各異。

唯有溫成沒什麼反應,喝了手裡的酒:“趁現在台上聲音小,你們坐著說吧。我們去另個坐坐。”

大家都有眼色起身,江果朝溫成看了眼,點了下頭,自己卻沒動。

溫成遂放下心,聽身側人跟常惟實說恭喜,問婚期,切了聲,轉過眼。

自從兩人上次不歡而散後,私下基本沒見過麵,關係一度極其冷淡。

但今天畢竟是常惟實通知婚訊的日子,溫成不至於在這個節骨眼找事。

沒那麼掉價。

他安靜坐一旁,時不時朝溫暖方向看一眼,順帶著聽常惟實說幾句婚期,偶爾回應幾句好友八卦。

隻是薛靜妍有點不勝酒力,看著有些不舒服了。

常惟實已經準備走了,可還還是有些沒眼色的兄弟拉著不放,非要再灌他兩杯。

“差不多得了,”有人打圓場,“常哥跟嫂子是青梅竹馬,羨慕也沒辦法,誰讓咱們沒有呢?”

“有也比不上常哥,人家那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旁邊的人伸著手指比劃著,“隻能以身相許了。”

常惟實踹了那倆一唱一和的,笑罵:“有完沒完了。”

可讓他們問出點東西了,一個晚上翻來覆去地臊他們倆。

“滾滾滾。”他扶起薛靜妍,不跟那群披著人皮卻沒啥節操的人說話。

跟著溫成新來的不知道情況,八卦著問了句:“什麼救命之恩?”

“這話說來可長了了。”

都是相熟的人,總有打照麵的局,彼此都不陌生。

有人輕咳兩聲,眉飛色舞開始地開始講。

“有年海市大雪,咱們常哥翻人家牆被常老爺子罰跪祠堂,可沒曾想遇見常哥發水痘,還伴著高燒不退…”

那人剛開口,溫成的頭瞬間就轉了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常惟實。

常惟實不明所以回瞪過去,攬著已經站不穩的薛靜妍,自己總結陳詞。

“反正就是你們嫂子心地善良不僅救了我,還不圖回報,往後這十幾年都沒提過一句話。”

比那誰誰可好多了,欠她個人情恨不得要把被她扒下一層皮。

想到這,他又看了眼溫成,想起他上次說的“狗跟常惟實不能進工廠”就一肚子氣。

那次是他最笨說不過他們兄妹兩,回去氣惱了好幾天。

這次可讓他逮到機會了。

他安撫著催他走的薛靜妍,終於能占領高地先回一句。

“這人跟人還真是不一樣。”

“不一樣?”

溫成杯子磕在桌上,拎了個酒瓶就要朝常惟實身上砸。

“我草你媽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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