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子最可愛之處,就是在他麵,她永遠都容易害羞,始終不吝嗇地時刻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愛意。
他的吻居高臨下,宋黎坐在椅子裡,不得不抬高臉,向後仰的脊背被他撐桌的一隻胳膊攬住,彼口腔裡都是牙膏的薄荷涼。
良久盛牧辭舌尖退開,最後去親了下她的嘴,含著溫柔的啞意笑問:“我這算是哄好了麼?”
一晚上都到這會兒了,他還記著要哄她。
宋黎聽得想笑,剛親過羞澀,雙頰泛著些許紅,幾不可聞地嗯一聲,垂眼去玩他腰上睡袍的帶子,用指尖繞圈圈,聲音很輕:“你是怎麼擊中靶心的?好難。”
其她隻是一點怕羞,想要隨便和他話,但不自覺勾弄係帶的動作彆意味。
盛牧辭撫著她溫軟的唇:“很難麼?”
“難啊,我隻能擊中一環。”她掀起眼睫,怨怨喪喪地看著他:“你都能百發百中。”
盛牧辭停頓頃刻,笑裡忽多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壞意:“誰的,我也得看靶心是麼。”
“靶心?”
見到她眼中的迷茫,盛牧辭低頭,唇若若無地擦過她耳廓,聲音慢慢地,低啞下:“你的話,就是。”
宋黎片刻的怔愣,而後逐漸領悟到其中深意,臉紅紅地盯住他:“盛牧辭,你耍流氓了不?”
反應真是越越快了。
他壞笑,眼裡帶著幾分輕挑和不正經。
宋黎甩掉他腰帶,語氣想要狠一些,可一出口完全聽不出脾氣,反而喵嗚似的像是在撒嬌:“……色死你算了。”
“嗯。”盛牧辭從喉嚨裡滾出一個音節,尋到她頸窩,臉埋著,輕嗅她發間的淡香:“死也要死在我們小阿黎這兒。”
不過他。
宋黎赧著臉,嘀咕著抱怨了句,哼聲站起,還沒走出步,就被跟上的人捉住胳膊,一把拽回懷裡。
“跑麼,我還沒哄完呢。”
不宋黎思考的時間,話落,盛牧辭就帶她到落地窗,從後麵抱住她。
“這裡風景還不錯。”他在她耳旁。
臥室的落地窗一塵不染,像明鏡似的,能映出他們的子。
宋黎瞧著窗上他的臉,疑惑大半夜的看麼風景,想要回頭問,下一秒就聽見他啞著聲:“扶著窗。”
在一起久了,他在那方麵的趣味她都能懂。
宋黎神經倏地拉直。
盛牧辭似乎笑了,指捏住她下巴,掰過她臉,親過去:“扶我也行。”
……
那一麵落地窗太乾淨了,乾淨到把窗的所畫麵都很清晰地映了出,以至於目光望不到外麵的夜色,眼的都是臥室內的情景。
仿佛電影院的大幕布,一幕幕在況直播。
過去每回宋黎都要他關燈,偶爾也亮的時候,她會把臉埋到被褥裡或是枕頭下,藏起自己動情的表情,從而降低害臊和羞恥心。
可他的新花,讓她如曇花在他麵盛放,不她遮遮掩掩的機會。
很難他不是存心的,非要那時到她耳畔低喘著回答剛剛那個如射中靶心的問題。
你開槍的時候站姿不標準,腳得與肩同寬,腳尖要向外展,腰必須往下榻才能找準重心……他一邊教,一邊哄著她試。
不過宋黎也顧不得羞窘,結束後就耷拉著眼皮困得不開眼。半夢半醒間,身邊躺下的重量,後是一塊熱毛巾,落到她頰側。
宋黎能想到,是盛牧辭在她擦臉。
她眼睫簌簌顫了下,臉懶散地蹭到他的手背,哼唧著聲:“困……”
盛牧辭把毛巾擱到櫃麵,男人在後總種特彆的深情,他俯身親親她的唇,柔聲輕語:“乖,睡吧。”
“你也睡。”宋黎捏捏他一根手指,繼續撒嬌,想要抱著他。
盛牧辭把她散在枕上的長發撥到一邊,避免壓到,再躺下,摟她過。
宋黎睡意惺忪地動了下,自己在他懷裡尋到舒服的位置,夢囈般低低問:“退役了,是不是就不能再穿軍裝了?”
“嗯。”盛牧辭唇在她額上:“怎麼了?”
她嗚哼不語,過會兒才點委屈地:“想看你穿……”
翌日宋黎休息,不必去醫院。
著昨夜睡得晚,一醒就已經接近中午了,那時身邊空空的沒人。
宋黎睡意朦朧地扭著身,閉著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依不想起,臉埋回被窩裡。
這時盛牧辭開門回到臥室,笑著扯開被子,讓她睡到暈紅的臉蛋露出:“起床了。”
不適應太陽光亮,宋黎眯起眼,軟綿綿地搖頭不要。
盛牧辭捏了下她耳垂,刻意曖昧著聲,緩緩問:“還要賴著,是想繼續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