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顏道:“既然你都知道這父女之情是天性,那你急什麼?東華帝君曆經幾十萬載,哪有你說的那麼脆弱?他要是真那麼脆弱也活不到現在了吧!這婚事談不成了,我也不在這兒多待了。回頭要好好審審阿塵這孩子,也不知道她鬨什麼以前很聽話的……”折顏絮叨著什麼也離開九重天了。
老天君看著好好的商議重孫婚事,變成這樣不了了之也不想說什麼搖頭走了。夜華看白淺點頭,白淺明白什麼意思,拉著阿離回洗梧宮。母子兩坐好白淺就開問:“你跟娘親好好說道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之前急著說親的也是你,今日說不急的還是你。你是不是跟阿塵吵架了?十幾萬年了,你對阿塵的心思我們都看著,你兩不是一直好好的連拌嘴都沒有,怎麼到了談婚論嫁就鬨變扭了?”
阿離不知道怎麼說,如果直說隻怕阿塵的臉麵就保不住了,他又不能欺騙娘親。白淺看出他的為難道:“怎麼連娘親也不能說嗎?我是你娘親,是阿塵的姨母。你也知道我跟阿塵的母親不是親姐妹更勝親姐妹,阿塵我是真當親侄女來疼的。也是知道你對她一心一意,她嫁你,你絕對不會虧待她才答應你們的婚事。今日你在淩霄殿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拒絕婚事,傳出去阿塵臉上也無光,你也見了你姥爺姥姥走的時候臉色。如你父君所說的,以後我們在想談你們的婚事隻怕沒這麼容易了。”
阿離道無奈道:“不是要瞞著娘親什麼實在是,兒臣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阿塵心裡有人了,那個人不是兒臣,兒臣不想用天族太子的身份勉強她。就是想勉強隻恐怕也勉強不了,她是東華帝君的小帝姬不是尋常人。再說了男女之情當然是兩情相悅,好過勉強來的。娘親,兒臣如今不想談婚事了,隻想一心協助父君打理這四海八荒,維係這好不容易換回的太平。”
白淺疑惑道:“阿塵這十幾萬年除了若水之戰,都不沒離開過青丘。怎麼會有喜歡的人?就是在青丘,也都是她的長輩,她對你四舅舅是父女之情,對你姥姥姥爺是祖孫之情。這青丘也沒什麼青年才俊給他喜歡的,她走的唯一近些的也就你跟滾滾,她跟滾滾是兄妹,這除了你她心裡還能有誰?”
阿離被白淺逼問到牆角了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了,隻好道:“是折顏上神,阿塵心裡喜歡的是折顏不是兒臣。”
白淺喝的茶都噴了咳嗽道:“你說什麼?你說阿塵喜歡的是折顏?怎麼可能?折顏是阿音的師父,他跟阿塵差著兩輩是阿塵的祖輩。折顏一直拿阿音當親生女兒,待阿塵如親孫女,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愫。是不是阿塵不喜歡九重天,拿這麼荒謬的理由搪塞你啊!
阿離,男女之情經不起懷疑,要是輕易的被搪塞過去,你們十幾萬年的感情也就沒那麼珍貴了。阿塵是個好姑娘,相信阿音教她的也能輔佐你好好的打理這四海八荒,也隻有你能護著她不走她娘的老路。
我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她跟東華帝君的心結你也知道。她對她娘的感情很深,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娘身歸混沌,她不相信男女之情也是常事。東華帝君是曾經天地共主都留不住她娘,你是下任天君。你身上的擔子不輕,她不想跟你一起承擔也是讓她娘的經曆嚇到了,也有可能。”
阿離看著自己親娘,現在身為天後的白淺道:“也就是說,阿塵不是心裡沒我,是不想嫁九重天來,不想承擔太多的責任,所以才找理由推遲我,故意回避我的感情對嗎?”
白淺笑道:“你說了?我的兒子是這天底下最優秀的男子。可阿離,往往越優秀的人身份越高責任就越重。你是天族的儲君,是未來的天君,你的夫人不單單是你愛重的人,她還是天族的太子妃是未來的天後。
你覺得娘親活的很輕鬆嗎?娘親就算貴為天後,依舊有很多的不得已,也有害怕。你父君是天族公認的太子儲君,從小就為天族而戰。從娘親喜歡你父君開始,沒有一日是過得踏實的。他出征的時候娘親擔心他性命安危,他生祭東皇鐘的時候娘親生不如死。就是如今他好好的在九重天,娘親都擔心他太累會累壞身體。
阿離,阿塵不管是誰生的或者是誰的女兒,她都是一個女子。一個女子最想要的不是至高無上的身份,當然有這樣的生分也是能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心,可這虛榮的滿足不能當一輩子來過。何況神一晃眼就是幾十萬年,你能保證阿塵跟著你她在天族至高無上的身份,能讓她快樂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