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傳染了。
名為溫歡的病毒太厲害,已經入侵到他的五臟六腑。
溫歡仰頭看他:“快摟。”不然怎麼跳得下去。
齊照幸福地顫抖,雙手剛要搭上去,台下又一個聲音傳來。
“就是他!上次就是他在這家酒吧和我搶妞還用瓶子砸我!”
這次不是謝愷,是彆人。
第一次帶小結巴來酒吧時,碰到的嘻哈男。
嘻哈少男身邊跟著個戴金項鏈手裡拿串珠的男人,臉上一道疤,身後跟著一大群小弟,一看就是個狠人。
舞池跳舞的人察覺到不對勁,三三兩兩往外走。
刀疤男放話:“敢動我的人?去,拿幾個酒瓶子過來。”
台上,齊照將溫歡護在身後,緊張地和台下謝愷使眼色。
謝愷趁亂躲進人群中,暗悄悄地往門邊跑。
剛跑出沒幾步,就被人逮住,嘻哈少男笑嘻嘻:“我記得你,你和台上那個混小子是一塊的。”
謝愷強顏歡笑:“大哥好。”
齊照沒辦法了。
事是他惹出來的,大不了拚出一條血路。
總之他今天就是死在這,也得保護好他媽和小結巴。
嗯,勉強再算上一個謝愷。
就在齊照準備豁出去乾架的時候,竇綠白搖搖晃晃站了出來,指著台下刀疤男喊:“你腦子有病啊!沒看到我兒子和我女兒正在跳舞嗎!”
齊照內心是顫栗的。
他扭頭和溫歡交待身後事:“記得……”
話沒說完,台下刀疤男驚呼:“竇姐,是您呐。”
齊照:???
五分鐘後。
酒吧包廂沙發。
竇綠白慵懶地舉著高腳杯,地上跪著嘻哈少男,刀疤男低頭哈腰在旁邊倒酒。
刀疤男:“竇姐……”
竇綠白:“誰是你竇姐,你多大我多大,會不會說話?”
刀疤男自扇耳光:“瞧我這張嘴,我哪夠資格喊您姐呐,該稱呼您為竇小姐才對。”
竇綠白沒搭理,朝溫歡招招手:“來,歡歡。”
溫歡挪動屁股,乖巧地任由竇綠白將她抱進懷裡。
竇綠白捂住她的眼睛:“這群人長得醜,咱不看,萬一嚇著了夜晚做噩夢怎麼辦。”
刀疤男的小弟們紛紛自覺低下頭。
另一邊沙發上,齊照和謝愷排排坐。
謝愷擠眉弄眼,無聲溝通:這什麼情況?
齊照:我他媽哪知道!
刀疤男一邊賠笑一邊說:“竇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今晚我請客,您隨便玩隨便喝。”
竇綠白:“不行。”
刀疤男遞來空酒瓶子,指著嘻哈少男的腦袋:“來,您隨便砸,隻要能出氣,我的腦袋也讓您砸。”
竇綠白優雅抿酒。
刀疤男隻好將酒瓶子遞給齊照:“齊少爺,要不您來?”
齊照擺手:“不了,我是個文明人。”
小結巴還在這坐著,動粗多不雅觀。
刀疤男求助謝愷:“這位小哥。”
謝愷咧嘴笑:“我有名字,姓謝。”
刀疤男奉上酒瓶子:“謝少爺。”
地上跪著的嘻哈男瑟瑟發抖,差點哭出聲:“舅舅,你真舍得讓人砸我啊?”
刀疤男一巴掌揮過去,壓著嘻哈男磕頭:“在誰麵前哭呢,竇小姐跟前,也輪得到你說話?快賠罪。”
竇綠白放下酒杯:“行了,彆惺惺作態,看著就煩。”
刀疤男:“那您給句話。”
竇綠白拍了拍溫歡的後背,“這事,我說了不算,我乾女兒說了才算。”
溫歡一臉茫然。
竇綠白:“上次是不是他在酒吧裡調戲你?”
嘻哈男已經明白眼前的情況有多嚴重,他痛哭流涕,爬到溫歡腳邊。
竇綠白抬起細高跟一腳將人踹開。
刀疤男看向溫歡。
嘻哈男看向溫歡。
所有人都看向溫歡。
就等著看接下來事態發展。
溫歡俯身:“下次……下次不要再這樣,女孩子說不要,那就是不要,請你學會尊重女性。”
說完,她看向竇綠白,“乾媽,我……我們走吧。”
刀疤男眨眨眼,就這樣?
嘻哈男哭得打嗝:“我知道了。”
謝愷悄聲和齊照說:“你們家小可愛真溫柔。”
齊照一臉驕傲自豪:“那是。”
直到走出包廂,嘻哈男還在被刀疤男摁著磕頭,嘴裡念念有詞:“我知錯了……”
酒吧外夜風涼暢。
竇綠白東倒西歪,溫歡小心翼翼攙扶。
竇綠白:“走,換下一個場子繼續!”
齊照從溫歡手裡接過竇綠白,嫌棄臉:“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醉成這樣?”
竇綠白攥著溫歡不放手:“歡歡,今晚陪乾媽嗨通宵啊。”
齊照一聽,那還得了,得找個能治得住竇綠白的人來。
轉過身就給齊棟梁打電話。
打不通,沒辦法,隻好給齊疏明打電話:“我媽在皇家酒吧,你快過來。”
謝愷撞撞齊照:“你陪你媽去玩啊。”
齊照快速瞄了眼溫歡:“玩個屁。”
等齊疏明一來,齊照將竇綠白交給他,拽起溫歡就跑:“走,趁我媽沒回過神,我們趕緊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