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是夜晚複習過的知識。
他張嘴就答,“sin^2α cos^2α=1…”
全部背誦完畢,他來到床頭,緊張地盯著沉睡的公主。
公主閉著眼,怎麼也不肯醒來。
他急得跺腳:“我哪裡背錯了嗎?”
剛說完,嬌柔的女孩子回答他:“你沒有背錯。”
公主醒來,伸手拽過他:“可你忘了領取你的禮物。”
女孩子香甜的唇貼上他。
吻了一下,兩下,最後吻到他無法呼吸。
她吻了他的唇還不夠,又去做其他的事。
鋪滿了玫瑰的床很大很大,大到他們可以儘情在上麵做任何事。
早上醒來的時候,齊照嘴裡呢喃:“你喜歡嗎?我可以再試一次嗎?”
沒有人回應。
女孩子欲拒還迎的嬌吟聲消失不見。
齊照從夢中抽身,逐漸清醒。
外麵天還沒亮,房間裡半明半暗。
哪裡不太對勁。
齊照慢慢掀開被子,一張臉紅成猴子屁股。
晚上從學校回海邊彆墅,李媽問齊照:“阿照,你怎麼把床單扔了?”
齊照:“用膩了。”
李媽:“前兩天剛買的新床單。”
齊照不說話,側過腦袋,剛好撞上溫歡的眼神。
她說:“齊……齊哥哥,你有心事嗎?今天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也許我能幫你。”
齊照做賊心虛:“沒什麼事。”
溫歡:“真的嗎?”
齊照繼續往前走。
昨晚做的夢,回想起來,幕幕清晰。
他做了那樣子的夢,夢裡的主人公是她。
這種話,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客廳竇綠白的聲音傳來:“心事?媽最喜歡傾聽少年心事,來,跟我說說。”
齊照:“媽?你怎麼來了?”
竇綠白:“我不能來嗎?我來巡視。”
書房。
齊照散漫地半躺單人沙發,雙腿疊合,下巴微揚。
他最近表現很好,完全值得表揚。
“媽,是趙顥給你打電話了吧,他怎麼誇我的?是不是說我是二班之光?”
竇綠白意味深長盯著他。
齊照朝竇綠白攤開手晃了晃,做出要錢的姿勢:“表示表示就行,不用太多。”
竇綠白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呸。”
齊照起身就要走,“媽,你沒事就不要耽誤我時間,我趕著吃夜宵和小結巴一起學習。”
竇綠白:“嘖嘖,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聽到你親口說要學習。”
齊照理直氣壯:“我不是一直都在學習嗎?”
他都快走到門邊,又被逮著拽回去。
齊照氣急敗壞:“媽,你乾嘛,我都說了,我要學習。”
竇綠白:“我問你,你爸最近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齊照一聽,明白了。
敢情這不是巡視,是來他這刺探敵情。
齊照:“沒有。”
他繼續說:“倒是小叔有給我打電話,深更半夜,好像喝了酒,聲音特彆心酸委屈,我差點以為他要哭,結果等到最後也沒等到齊疏明的哭聲,害我白興奮。”
竇綠白:“哦。”
齊照翻白眼:“你們老年人的愛情生活真麻煩。”
竇綠白:“老年人?”
齊照拍拍嘴,改口:“少男少女。”
竇綠白懶得理,過一會,想起什麼事,從包裡拿出手機,慢條斯理地翻相冊:“說起少年少女,齊照,你怎麼回事?”
齊照定睛一看,竇綠白的手機屏幕上,是昨晚深夜補完課,他站在溫歡門口,低身將她拉近說晚安的畫麵。
齊照臉紅耳熱:“李媽偷拍我!”
竇綠白:“你彆扯有的沒的,我問你,昨晚歡歡都睡下了,你穿著睡袍去敲她門?”
齊照聲音變輕:“我向她請教學習上的事。”
“待到一點才出來?”
齊照繃緊:“學著學著忘了時間。”
竇綠白笑意深沉。
齊照轉開眼珠子。
竇綠白:“無論你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有一點媽要跟你說清楚,我竇綠白的兒子,絕不能做個強取豪奪的王八蛋。”
齊照臉刷刷變紅:“誰強取豪奪了,我標準高富帥用得著強迫人嗎?”
竇綠白:“還標準高富帥呢,誰給你的臉?”
齊照屁顛屁顛捧住自己的臉送過去:“你和我爸給的,誰讓你們倆把我生出來,生了就得負責到底。”
竇綠白嫌棄臉推開他。
竇綠白沒有待太久,也就一個半小時。
前半小時是和齊照聊天,後一個小時是在打扮溫歡。
一個大箱子,裡麵裝的全是前幾天在國外看秀時買回來的戰利品。有衣服有包也有手表。
全是明年春季新款。
離開的時候,竇綠白點名讓齊照送。
齊照跟著竇綠白往外,海風呼呼作響,竇綠白新買的法拉利停在庭院裡。
四樓泳池陽台。
溫歡披著新睡衣揮手和竇綠白告彆。
竇綠白感慨:“要是歡歡真能成我女兒就好了。”
齊照:“其實——”隻要變成兒媳婦就行,兒媳婦也可以做女兒。
竇綠白猛地想起事,神秘兮兮問:“對了,齊照,你爸有沒有給你上過課。”
齊照:“上課?”
竇綠白:“性知識。”
齊照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大力咳嗽。
竇綠白:“看樣子是沒有了,不過,你這麼大的人,應該也懂。”
齊照假裝自己不存在。
竇綠白一邊說話一邊在包裡掏東西:“瞧你那彆扭樣,嘖嘖。其實今天媽也給你準備了禮物,但是這個禮物,你最好等到十八歲再用。”
齊照一聽禮物,兩眼發光:“是什麼?支票,還是無限額黑-卡?”
竇綠白將東西拍他手心:“十八歲成年男性必備品。”
齊照低頭一看。
是盒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