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一個繞口令不夠。
還要來第二個。
齊照指著平板屏幕, 特彆帶勁地說:“這個《打棗歌》好。”
溫歡全程無奈臉,念了一遍《打棗歌》。
齊照兩眼亮晶晶,“哇,你真的不結巴了。”
溫歡點點頭。
齊照咧嘴, 露出整潔白牙, 眉眼得意:“我好厲害。”
她不解地看著他。
齊照輕輕撞她一下:“不是說我治好的嗎?我都能治病了難道還不厲害嗎?誇我,我要誇。”
溫歡勉為其難豎起大拇指。
齊照心情好得能蹦上天。
沒有彆的理由。
發生在她身上的每一件好事, 對他而言都是興奮劑。
她結巴也好,不結巴也罷,他都不在乎,隻要她開心,那他就開心。
為了看她臉上紅暈兩團, 齊照痞聲痞氣地問:“可我還是喜歡你結巴的樣子怎麼辦?”
溫歡愣了愣, 沉思半晌, 招招手示意齊照過來。
齊照聽話地將耳朵遞過去,女孩子的呼吸噴灑耳側,一把小嗓子軟軟綿綿地將話吹進他心裡:“我可以繼續做小結巴,隻做齊哥哥一個人的小結巴。”
齊照小聲嗯一句,腦袋不自覺壓低。
臉紅得能滴出血。
她隨口一句話的殺傷力, 深入骨髓。
現在好了,他身體每個細胞都將改名為溫歡的所有物。
她湊近:“齊哥哥, 你為什麼低著腦袋不看我, 是因為太感動了嗎?”
齊照:“感動。”
說完話, 餘光瞥見什麼, 他神情一僵,迅速拿過旁邊的靠枕遮住。
慌亂緊張,如臨大敵:“我我我先上樓。”
溫歡自然而然跟過去。
齊照抱著靠枕:“你你你在樓下等我。”
溫歡指了指他手邊的靠枕:“那個是我房間裡拿下來的靠枕。”
齊照尷尬得都有哭腔了:“等等等會還給你。”
女孩子總算停下腳步,站在樓梯口仰麵望他,輕聲說:“我好了,齊哥哥卻成了結巴,真是奇怪。”
齊照背過身拔腿就跑。
躲進房間一小時。
一邊譴責自我一邊忍不住地想溫歡。
神清氣爽後,齊照頂著巨大的內疚感安慰自己:血氣方剛的年紀,難免會出現尷尬的事。
再有下次,他就……
齊照往下一看。
算了,還是不掐了。
萬一掐壞,以後怎麼辦。
還是念佛經清心寡欲好了。
洗完澡出來,齊照拉開推門。
冬日的陽光不易得,連風都透著懶洋洋的意味。
女孩子站在泳池另一邊。
她仍然穿著那身白絨絨的兔子裝。
小提琴代替胡蘿卜。
齊照哢擦哢擦快速偷拍。
怎麼拍怎麼好看。
拍完後,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剛準備從後麵嚇她,女孩子放下手裡的小提琴:“齊哥哥。”
齊照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滿池清水早就映出他的身影,他偷拍她時,她故意往旁邊側了側。
因為右邊臉更好看。
溫歡故弄玄虛:“因為我後腦勺長了眼睛。”
齊照上手:“哪呢,我瞅瞅。”
溫歡抿唇笑,不再逗他,正經問:“齊哥哥,元旦演出我們定的什麼曲子?正好這幾天在家休息,我們可以練習。”
齊照一拍腦袋:“忘記告訴你,趙顥將我們的表演曲目取消了。”
溫歡皺眉不說話。
齊照:“他也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