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齊照下意識抬頭往四樓看。
沒看到以往熟悉的身影。
齊照疑惑,咦,今天怎麼沒練琴?
走進一樓客廳,李媽使眼色:“阿照,歡歡待在上麵,一直沒下來。喊吃飯也不吃。”
齊照心頭一跳,急急忙忙上樓。
他站在溫歡門外,心急如焚:“歡妹妹,是我,我回來了。”
敲了好幾下,門裡總算有動靜。
剛開一條門縫,齊照迫不及待往裡闖。
他是經曆過離彆的人,知道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怕又發生無法掌控的情況。
溫歡聲音有些沙啞:“齊哥哥。”
她眨著水盈盈的雙眸望他,眼睛有些紅腫。
齊照捧住她的臉,著急地問:“怎麼哭了?是阿姨那邊的事嗎?”
溫歡搖搖頭:“你彆急,一切都好,沒有發生什麼事。”
齊照不信,指腹輕輕撫過她眼周,心疼至極:“那你為什麼掉眼淚。”
溫歡拿起手機遞到他麵前。
齊照懵住。
他的那些土味情書……
溫歡:“乾媽發給我的。”
齊照奪過一看,發信時間正好是竇綠白給他打電話之後。
不愧是竇綠白女士。
夠狠。
跑路中途也不忘對自己兒子打擊報複。
溫歡:“我一直在看這些書信,看到現在才看完。”
為了維持高大上的男朋友形象,齊照裝傻充愣:“這些不是我寫的。”
溫歡:“不是齊哥哥寫的?”她揉揉眼,“虧我還感動得哭了。”
齊照一怔,試探:“你感動得哭了?”
溫歡點點頭。
齊照既高興又擔憂。
原來她掉眼淚是因為他的書信。
可是……
齊照雙手插進兜裡,跟在溫歡身後,往陽台泳池走,語氣彆扭,說:“確實是我寫的。”
溫歡:“那剛才你說不是?”
齊照停下來,斜斜往推門邊一靠,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淡然:“我怕你嫌土。”
溫歡勾起他的手:“怎麼會嫌土?情話隻有真誠與否,齊哥哥是真心寫這些的嗎?”
齊照:“當然是真心的。”
溫歡高興地笑了笑,牽住他往外麵走:“齊哥哥,你為什麼會選擇寫信?”
齊照:“因為你說過,我的字好看。”
溫歡牽著他的那隻手握得更緊,低垂眉眼,輕聲說:“你的字好看,你的人更好看。”
她一句情話,聽得他熱血沸騰。
齊照低頭親她唇:“小嘴這麼甜。”
他嘴上的傷還沒好,溫歡怕碰到傷口,沒敢吻太久,淺嘗輒止親了幾下,隨即推開他。
兩個人排排坐看夕陽。
溫歡靠在齊照懷裡:“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秘密,原來是這個。”
齊照貪戀地把玩她細蔥似的手指:“你也會擔心我有秘密?”
溫歡蹭蹭他的胸膛,口是心非:“才不是。”
齊照:“那以後我弄出很多秘密,都不告訴你。”
溫歡:“不準。”她羞著眼,嘴裡的話卻毫不害臊:“我不許你瞞我,要是你瞞我,我就咬你。”
齊照湊上臉:“怎麼咬?”
溫歡張嘴,咬住他下巴,牙尖研磨:“哼,就這樣咬。”
齊照嗷地叫一聲。
她整整咬出一個牙印,怕咬得狠了,給他吹風:“怕不怕?”
齊照抱住她:“超怕,可是怎麼辦,我好喜歡。”
溫歡被他撓得發癢,笑:“你是抖M嗎?這也能喜歡。”
齊照氣息滾燙:“隻要是你對我做的事,我都喜歡。”
溫歡情不自禁貼近。
齊照心跳慢半拍,準備迎接像昨晚那樣狂野的吻。
咬他吧。
快來。
越激情越好。
溫歡輕拍他額頭:“齊哥哥,在你嘴上的傷痊愈之前,我不會再親你。”
齊照高高撅起嘴湊上前:“彆啊。”
溫歡擋住他的臉:“你不要用這張臉誘惑我。”
齊照吧唧她手心,又濕又癢,溫歡躲他,兩個人扭到一起,互相聽彼此的心跳聲。
忽然溫歡想起什麼,問:“齊哥哥,你說乾媽現在怎麼樣了?”
齊照眼皮一跳:“應該還好。”
溫歡:“都怪我,沒能把持住。”
齊照:“反正我們遲早是要公開的,更何況之前我媽有一個月的時間用來逃難,這也能被我爸找到,隻能怪她自己逃跑的本事不夠咯。”
地中海私人小島。
四麵環海的小島,風景宜人。
竇綠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遙控智能車上的齊棟梁拿出大喇叭:“竇小姐,請你不要再玩裝死這種招數,你是個成年人了,該學會勇敢麵對事實。
竇綠白不動。
齊棟梁:“要想回去也行,答應跟我複婚,現在咱就走。”
竇綠白沒反應。
齊棟梁開著小車慢悠悠往前,輕飄飄丟下一句:“忘記提醒你,我在島上養了很多野生動物。”
不一會。
竇綠白翹起腦袋。
齊棟梁已經走遠。
四周傳來野獸的叫聲。
竇綠白爬起來,不想跟齊棟梁過去,又不想跳海,最後雙手叉腰對著大海:“有沒有人,救命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