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是資產轉移。
一件是遺囑。
新婚姻法不共享個人財產。
他知道她不肯要他的全部資產。
可,他們是夫妻啊。
連財產這種身外之物都無法共享,那他算什麼丈夫。
齊照退了一步,將一半財產以夫妻共享的名義,轉贈給溫歡。
他是這樣勸她的:“就算以後離婚,你也能拿一半。”
溫歡笑他:“才剛結婚,你就想著離婚的事了?萬一我拿錢跟彆人跑了,你會後悔死。”
齊照已經仔細考慮過:“如果你愛上彆人,堅持要和我離婚,我會放手。”他樂觀地提醒她:“考慮到你以後也許要養情夫,我建議你現在多拿一點財產。”
溫歡覺得匪夷所思:“我要愛上彆人,你甘心放手?”
齊照對上她的目光:“愛不是強占,如果我無法再讓你快樂,那是我的過失而不是你的,你沒必要為我的過失買單。”
不等她說話,他又將另一份文件放進她手心:“這是遺囑,如果我死了,不管我們離沒離婚,你都是我遺囑的唯一繼承人。”
“你死了,我要錢做什麼?”
“也許能讓你快樂一點。”
溫歡沒聲了。
齊照覺得也許是話題太現實沉重,他連忙寬慰她:“身為你丈夫,我必須保障你的未來生活,這些話也許你不太愛聽,沒關係,我隻說這一次,你心裡有數就行,我以後再也不提。”
她終於有了反應:“齊照。”
齊照笑著求:“叫老公。”
她又喊:“齊照。”
齊照立刻明白什麼,將律師請了出去,抱起溫歡往樓上跑。
電梯尚未升至四樓,她已經扒掉他的西裝。
她攀著他,在走廊就開始了。
什麼時候停下的,齊照自己也不太清楚。
身旁溫歡喘得像隻溺水的魚。
平時一結束,直接入睡的她,今天精神好得很。
雖然說話聲音有些虛弱,可是她的語氣卻興奮激昂。
“老公。”
齊照聽到熟悉的稱呼,滿足地回應:“老婆。”
她翻起來,雙手撐在他身上:“以後,請你不要留情,狠狠強占我。”
“啊?”
“你做好心理準備,我也會狠狠強占你。你的心,你的身體,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在乎這個世界其他男人,我隻在乎你,以前不敢告訴你,現在你聽好,我占有欲極強,你必須屬於我,你不能愛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勝過愛我,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你的齊太太永遠隻有一位,那就是我溫歡。”
齊照鼻頭一酸,心臟猛跳。
她捏住他的嘴,吻了又吻,貼著他的唇輕聲問他:“現在輪到你告訴我,我的老公,會有第二個嗎,嗯?”
齊照:“就隻有我。”
她笑起來:“我聽不見。”
齊照壓住她,一字一頓,清晰有力:“你溫歡的男人,永遠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我齊照,要是有一天,我做不了你男人,我就不做人了。”
她笑著問:“那做什麼?”
齊照沒出息地回答:“做你的鬼。”
她笑了會,說:“想死可不行,你已經有正確的死法,無權選擇第二種死法。”
“正確的死法?”
“被我愛死。”
齊照閉上眼。
他想起他十七歲的夢想。
他上輩子肯定拯救了整個宇宙,才能換來這輩子娶到她。
齊照埋進溫歡的溫柔鄉,悄悄告訴她:“你知道嗎?我的夢想已經實現。”
溫歡:“不,才剛開始。”
“你已經是我的。”
“我這輩子都要是你的。”
他伸出拇指:“一言為定。”
她勾緊他。
兩個人異口同聲:“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話音落,笑聲響起。
“欸,你還記得當初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嗎?”
“記得,我在電話裡問你,你誰啊。”
她湊過去:“你老婆。”
齊照露出幸福的笑容:“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