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1 / 2)

新歡 討酒的叫花子 8430 字 3個月前

經過這些時日,薑雲還是了解許知意的,她把人帶到自己那裡,絕對不是為了敘舊或親密,肯定有其目的。

這兩人到底是哪種關係,究竟到哪一步了,許知意把人接到自己那裡是不是有什麼打算,薑雲一概不清楚,但可以猜到的是,許知意定然有所顧慮了,興許是許家或竇家那邊做了什麼,否則她不會把人接到自己那裡,將竇寧城安置在自個兒眼皮子底下看著。

薑雲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態會怎樣,隻能先耐心等著。

往後的兩天風平浪靜,無事發生。

薑雲住在老房子裡,就如同與世隔絕了一樣,沒有人過來打擾,成天都是獨自在家。

安和巷的住戶少,從早到晚也見不到幾個人,這裡的民居都是老住戶,大家相互都認識。偶爾薑雲在二樓陽台的躺椅上曬太陽,熟識的街坊鄰居路過門口,都會招呼她一聲,有時還會隔著院子聊一聊。

鄰居鄒嬸是個熱心腸,退休了閒在家沒事做,時常站在自家二樓跟薑雲隔空聊天,下午出來曬被子時看到薑雲又躺在陽台的椅子上,便問了句:“阿雲呐,你這天天都在家待著,不上班的嗎?”

陽光有點強烈,薑雲眯了眯眼睛,實誠地說:“上一個辭了,打算休息一陣子再重新找。”

鄒嬸不是那種話多嘴雜的人,聽到這番話,見她不像有事的樣子,就笑著用力抖了抖被單,一麵將被單搭杆上,一麵哂道:“那也行,累了就緩緩,之後找個更好的。”

薑雲少有的笑了笑。

鄒嬸說:“你們年輕人啊,路還長,有的是機會,不像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一到年紀就沒事乾了,天天待在家裡,也沒彆的去處,想做點什麼吧,人家老板不要。阿雲你現在這樣就挺好的,還有一大把的時間,想做什麼做不成?都能成,總能找到合適的。”

薑雲坐起身,看向對麵的房子,沉吟片刻,回道:“您說得是。”

“那可不,嬸子也是你那個年紀過來的。”鄒嬸笑眯眯地說,以過來人的語氣感慨,“你這才二十六呢,早得很,可以慢慢來,不急。”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個真在講工作,一個卻由此想到了其它方麵。

許是被這番無心的話觸動,薑雲走神了,思緒漸漸飄遠,她這陣子狀態不佳,不像以前在職場上那麼遊刃有餘,很多時候都有心無力,被現實拖拽著前行,近兩天勉強好些了,可方向還是搖擺不定,對於往後的計劃都有點迷茫。

從兩個人變成一個人,難免會不適應。

薑雲思忖了會兒,抬手捋順耳朵後的頭發,輕聲說:“會的。”

鄒嬸動作麻利,很快就把東西都晾上了,再拍了拍棉被,突然想起了前陣子見過的秦昭,於是好心問道:“你那個朋友呢,來這裡找你找了好多次那個,見著了嗎?”

薑雲說:“見了。”

“那就好,”鄒嬸把盆端上,“先前還以為有急事,每天都往這裡跑,我還想著是不是鬨啥了。”

“沒有,”薑雲否認,“沒什麼事,都解決了。”

鄒嬸還要回去忙,聞言就不再問了,“那就行。”

然後就進房子裡了。

薑雲還坐在椅子上,收斂起臉上的神情,望向遠處的街道。

今天是工作日,正值上班時間,附近的街上都見不到多少人影,那邊有百貨店和老鋪子,再遠一些有火鍋店,還有賣手工糕點的店鋪,與當年她離開這裡時差不多,依然是老樣子。

安和巷周圍就像是被時光遺忘了的地方,破舊,落後,變化很小,這麼多年了都還跟不上C城的發展。燦爛的陽光投射下來,照在表皮脫落的院牆上,在地麵落成一道斜斜的影子。

薑雲在躺椅上坐了快一個小時才回屋,慢悠悠做了一頓晚飯,而後打開電腦看招聘信息。

等月初清算完財產,事情徹底結束,她得開始工作了,不能休息太久,沒那麼多時間耗下去。

如果到時候進展順利,她應該當月就會找新工作,現在提前看看,篩選一下也是好的,不然屆時忙不過來。

薑雲工作了好幾年,手裡還是有一定的人脈資源,而且上次在酒吧,長裙女人聞姐說過會幫她,因而她要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不難,找招聘信息隻是想看看能否碰到更好的,保不準能有。

不過想是這麼想,對著電腦找了大半晚上,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對口的工作崗位不少,但沒多少能看得上眼的,要麼事兒多太坑,要麼要求高薪資過低。薑雲自身條件就不錯,去這些崗位就是浪費,她也不著急,沒找到就先歇著,打算過幾天找熟人問問,畢竟是被上一個公司看重並有意提拔的人,走哪兒都不愁,怎麼都有好出路。

比之先前,薑雲儼然更有計劃了,這兩天閒得清淨,她一直在跟杜清聯係,大致都是在做些準備工作。

杜清十分靠譜,在這方麵比較有經驗,在第二天清早還專程過來了一趟。

合同早簽了,委托工作都妥當了,就等月初的到來。

杜清給的專業建議是先私下協商,把條件都羅列出來,到時候再去找秦昭那邊談,打官司是最壞的一步,因為走司法程序往往耗時長,麻煩,勝算率不大,反正不是最佳選擇。

薑雲其實也不想鬨到那一步,除去道德層麵的問題不談,這麼多年的感情最後還鬨到上法庭的話,著實太諷刺可悲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打持久戰的心力,隻盼著能快點解決,彆拖著看不到儘頭。

一段感情失利了,不能一直沉浸下去,總得往前繼續走,日子不會因此就不過了,該繼續還是得繼續。

杜清比較務實,權衡利弊後給了一個較為現實又無奈的建議:“可以私下再找她談一談,你們兩個先說清楚,打打感情牌,不論怎麼樣,你倆還是處了那麼久了,念舊情也得讓兩分,她肯鬆口就是最好的局麵,到時候不至於談崩。”

出軌是個人感情問題,從法律層麵來講,彆的都是虛的,沒多大用處,專業人士一般不會讓當事人直接開乾,能和解就和解。

杜清給出這些建議都是充分站在薑雲的角度考慮的,朋友一場,她肯定會儘最大的努力幫忙。不過說是這麼說,具體還是得看薑雲個人的選擇。

薑雲沒立馬應下,猶疑許久,認真地說:“我再想想。”

杜清不逼她,讓她自己考慮清楚。

律師事務所那邊還有事,杜清來了一趟不久就走了,走前又讓薑雲簽署了一份合同。

薑雲送對方到巷口,接著再回來。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看了大半個小時的電視,她摸出手機,在聊天列表裡找到秦昭,盯著秦昭的頭像猶豫了老半天,糾結要不要約出來商談一下,可念及那天在醫院的場景,這人不顧她的感受做的那些舉動,終究還是作罷。

秦昭的性格她是清楚的,即使約出來能談妥,等到正式商談那天,這人指不定會反悔,會反過來拿捏住她。

薑雲沉思了會兒,決定還是再想想,談還是要談,不過得有所準備,不能像現在這樣直接就去找,畢竟那時候就是全麵攤牌了。

下午還是待在家,沒什麼事情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