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1 / 2)

新歡 討酒的叫花子 7244 字 3個月前

有些事情,各自都已心知肚明,隻是沒有當麵說出口。分手這麼久,哪怕是上次在醫院裡,薑雲都從未在秦昭麵前提過許知意,好像說出這個名字就會把她們感情中最後的尊嚴撕碎一般。

出了事至今,秦昭就沒服過軟,更沒有認過錯,在被發現之前她未曾懸崖勒馬,之後也沒敢直麵自己的錯誤。

她一直在躲避,好像薑雲不主動提及,那些事就不曾發生過一樣,仿佛她倆還有和好如初的可能。且到了現在,她還是那麼理所應當,搞得薑雲也犯了錯似的。

秦昭的臉色不大好看,被打的那一半邊很紅。

薑雲力氣不大,但這兩巴掌使的勁兒足,打得她臉上生疼,都晃神了片刻,亦清醒冷靜了許多。

天底下管不住自己要出軌的人都有一個共性,渣而不自知,總會給自個兒找一堆借口,拉著對方共沉淪。

秦昭就是其中的一種,她有錯在先,理虧,不敢承認,抓著薑雲不放,妄想將陸念之作為突破點,可她卻忘記了,這件事是由她和許知意開的頭,薑雲跟她分了手,兩人已經沒關係了,薑雲跟誰好都輪不到她來質疑。

她這種人,從頭到尾都拎不清。

偏執,眼還瞎。

薑雲這輩子頭一回如此咄咄逼人,把話說得直白而露骨難聽。

她的話像刀子一般紮進對方心頭,也紮到自己身上,也一樣的不好受,倒不是為麵前這個人傷心或是舍不得那段感情,而是太難堪。

當初秦昭和許知意搞在一起膩歪,做了那麼多惡心人的事,薑雲是完全不知情的,她以為那時候她們還是好好的,可孰料秦昭藏著掖著正在跟彆人亂來,任誰都難以接受。

過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簡直諷刺,連說出來都帶著股爛臭味。

可始作俑者沒有半點自覺。

薑雲冷靜不下來,極力想平複,但手指還是在微微抖動,完全控製不住。

她都分辨不清楚自己是在發火還是徹底心冷了,思緒很亂,像一團怎麼都解不開的亂麻,胸口有什麼死死堵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二十六年來,她沒有像現在一樣失態過,跟人對峙,還動了手。

周遭的霧氣太重,陰冷而潮濕,她整個人都冰涼涼的,好似沒有溫度。她覺得自己仿佛從來都不了解秦昭,沒有摸透過對方,否則秦昭怎麼會說出這種讓人完全意想不到的話。

——這人既說了陸念之的壞,也是在貶低薑雲。

離了她秦昭,薑雲就不管不顧了,報複一般找了個“爛人”將就。

搞得薑雲有多在乎一樣。

她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她自己又是什麼人呢?

薑雲把手機攥緊,與之對視,眼裡坦蕩。

秦昭喉嚨動了動,許是接連兩次都被打耳光讓她受挫,她許久都沒反應,也沒吭聲,眼睛更紅了,眸子動了兩下。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微抬起頭,壓著聲音說:“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次……”

薑雲:“沒必要了。”

秦昭的嗓音都有點啞了,放得很低:“我跟你講過,我隻認你。”

薑雲麵色不變,沒有半點動容,拉過去的動人情話出來都沒用,她不摻雜感情地徑直問:“你跟許知意有過幾次?”

秦昭張了張嘴,瞧著她的臉,一瞬間又啞聲了。

方才還在重溫舊情,眼下就像大冬天裡被潑了一盆涼水,凍了個徹底。

的的確確發生過的事,找不出辯駁的理由,更無法洗脫。

薑雲真的是不給任何機會,這人說要解釋,她就這麼問了。

秦昭解釋不清楚,回答不出來。

“不是要解釋麼,說話。”

“……”

“什麼時候跟她一起的?”

秦昭還是沉默。

“3月份,你說要去S市出差,許知意是不是也去了?”薑雲問。

秦昭囁嚅,久久沒有應聲。

薑雲克製著情緒,“除了吃飯還做了什麼?”

秦昭說:“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薑雲如何看不出她的躲閃,“帶她回了酒店?”

秦昭沒有辯解,隻是說:“當時什麼都沒發生,她喝多了,回不去,我給她單獨開了間房,分開住的。”

“還想得挺周到。”薑雲說,話裡沒帶嘲諷的意味兒,就這麼不帶感情地講一句。

秦昭還是很會處事的,做得滴水不漏,既守住了底線,沒有對不起女朋友,也不讓另一個人心寒,都照顧到了,實在是完美。

於情於理都沒錯,挑不出半點毛病。

秦昭語塞,不知如何說下去。

薑雲又問:“帶她回過幾次家?”

都到了這一步了,乾脆就問個清楚,把話都挑明了講。

顯然是沒料到她會這樣問,秦昭下意識就辯駁道:“隻有一次,她……”

薑雲直接打斷接下來的話:“帶回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