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1 / 2)

新歡 討酒的叫花子 6606 字 3個月前

那天在老房子鬨了一場後,秦昭就沒再找過麻煩,薑雲也沒能從其他人那裡聽到有關她的消息,眼下這個樣子,多半就是她來過了。

似乎是不想告知實情,不願講清楚自己和秦昭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陸念之避而不答,隻說:“我自己撞的車,彆多想。”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不言明到底是不是跟秦昭有關。

其實不用挑明也很清楚了,極有可能就是秦昭。

應該是心知再去找薑雲隻會讓這段關係持續惡化,她隻能找到陸念之討要說法。

畢竟那麼多年的朋友了,有些事深究起來確實說不過去。薑雲和秦昭才剛分手,都沒對外公布,就直接無縫銜接了陸念之,很難不讓人起疑,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早就發生過什麼,怪不得秦昭會來生事。

相交至深的朋友鬨崩,過程必定不是那麼體麵,怎麼鬨的,說了些什麼,陸念之不願意告知具體的經過也正常。

今晚肯定搞得非常難堪狼狽,不然這人也不會受傷。

薑雲想開口再問,陸念之卻打住她的話,反手將門關上,輕輕拉了她一把。

“先幫我處理傷口,有點痛。”

左手胳膊又在滲血,都把紗布浸濕,比之在北街那會兒更嚇人,像是開車時拉扯到傷口了。

薑雲皺眉,還是先幫著清理一下再說。

紗布纏得很亂,需要用剪刀才能弄開,由於一開始就處理不當,使得現在紗布和傷口都粘黏在了一塊兒,雖沒有到無法分開的地步,可解開紗布時還是費了一番力。

因著在流血,胳膊上的傷看起來就比較嚴重,但其實就是一條四五厘米長的口子,不深,沒到血肉外翻的程度,確實不用縫針,隻是看著有些嚇人。

傷口勉強算齊整,像是被利刃劃破的。

薑雲細心把血汙擦乾淨,“這個也是碎玻璃傷到的?”

陸念之偏頭看了下,不甚在意地說:“撞歪的鐵杆劃的。”

當時為了躲避,情急之下就衝出去了,車頭撞到了牆壁,左側的車窗被撞歪的鐵杆捅破,所以才會這麼慘烈驚險。陸念之說的也是實話,得虧當時命大,要是再偏一點或者速度沒有及時減下來,後果不堪設想,哪可能隻有這麼些皮外傷。

薑雲在茶幾上找到碘伏,邊消毒邊問:“看醫生了嗎?”

“看了,”陸念之回道,“說沒什麼事。”

她有家庭醫生,先前就打視頻電話問過了,本來家庭醫生是要過來的,但臨時收到薑雲的消息,她就沒讓過來,而是自己簡單處理了一下。

“當心留疤。”薑雲說。

這種傷口留下的疤痕一般不會太明顯,有的時間長了就能消,有的則不能,怎麼都會留下淺淡的印子。陸念之生得白,就更容易留疤了。

不過這人一點都不擔心,摸到茶幾上的黑蘭,一根手指就頂開煙盒,從裡麵抽出一支煙放嘴裡點上,兀自吸了兩口,淡定地說:“留了疤就去紋身遮蓋。”

應該是清理傷口時比較痛,她說著就不自覺地咬了咬煙嘴,但臉上沒表現出來,眉頭都沒皺一下。

重新包紮好胳膊,薑雲又拿起棉簽和碘伏,“側身朝著我這邊,彆亂動。”

陸念之胸口和鎖骨周圍還有大大小小的劃傷,都是沒處理過的,且她自己不順手,就隻包紮了胳膊。

先前在車上的時候光線差,此時有亮堂的光照著,能清楚地看到小傷口周圍泛著微紅,沒流血,但是看起來就挺嚇人的。薑雲手下的動作停頓片刻,隨後靠近些,放輕力道小心清理。

陸念之把隻抽了兩口的煙滅了,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薑雲把她的舉動都收於眼底,輕聲說:“以後彆抽了,當心上癮。”

陸念之垂眼瞧了瞧,由於薑雲是微微彎下腰背的,她倆就挨得特彆近,近到她一抬手就能輕易把人攬進懷裡。

而且頭頂的燈光太亮,直直投落下來,一低頭都能看見薑雲耳廓上細細的絨毛。陸念之嗯了聲,等薑雲側身去拿棉簽時,將茶幾上的薄荷糖罐子勾到手裡,而後單手弄開罐子,從裡頭夾了兩顆糖出來,一顆自己吃,一顆塞薑雲嘴裡。

冷不丁被投喂薄荷糖,薑雲還有點不習慣,可還是張嘴接著吃了。

但她一心幫這人清理傷口,無意輕咬到對方的手指。

陸念之被咬含到了也不立即縮開,動都不動,溫熱的拇指指腹還在薑雲嘴角揉搓了下。

“網上說戒煙可以吃薄荷糖緩解,能起到轉移注意力的作用。”

薑雲愣了一下,趕忙往後退了點。

陸念之指尖是微濕的,讓人無法忽視,她又從罐子裡抓出一顆薄荷糖,丟進自己嘴中。

薑雲低下眼不看,繼續剛剛的事,略生硬地說:“我知道。”

薄荷糖中帶著微甜,不一會兒就在嘴裡散開,涼悠悠的。

她沒再抬頭,陸念之也沒再做彆的。

清理傷口費不了多少時間,十來分鐘就差不多了。在收拾醫藥箱時,陸念之才說到了彆的事,有關許知意和竇寧城的。

薑雲從彆人那裡聽到的傳聞不假,且更嚴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