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心裡,心裡頓時有些酸不拉幾的。
她什麼時候也能遇到這種死心塌地喜歡她的人就好了。
段清吟在她臉上掃了一圈,發現她精神不錯,臉上也不見疲憊落魄,看樣子她這段時間沒受到多大影響。
不過想想覺得又正常,沒了江瑾洲,她還有莊白宴,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她該操心的應該是自己。
段清吟也就是隨便想想,沒想到一語中的,就在她中途離開準備去廁所時,她被喻薇攔住了。
喻薇似乎就在等著她過來,站在遊泳池這邊的必經之路上,看到她來,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
甚至還難得主動打招呼,“段清吟,好久不見啊。”
看到人停住腳步,自己主動上前拉近距離。
段清吟覺得今晚的喻薇有些奇怪,但奇怪在哪裡又說不出來,於是扭過頭皺眉看著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見她近了,直接轉過身朝人擺擺手,翻了個白眼道:“你彆過來,我好不容易紅了,可彆你那身晦氣給影響了。”
邊說著邊往後退一步,似乎真的很怕被她熏著了。
不得不說,段清吟要是想氣人,那真是讓人牙癢癢,喻薇看到她這樣,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臉上的怨恨藏都藏不住,如果不是段清吟,她早就紅了,何至於落到現在這步?
眼睛恨恨看著對麵那張讓她想撕成碎片的臉,突然露出一絲寒冷的笑來,隨即微微垂下頭,用一種不可捉摸的語氣道:“段清吟,做人像你這麼無恥可不好。”
“”
好好的罵人做什麼?
段清吟用一臉“你是白癡嗎”的眼神回看過去,嗬嗬冷笑兩聲,張口反擊過去,“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還不錯,有點自知之明,搶我角色,往我頭上潑黑水,也真是絕了,我倆無冤無仇吧,手段如此卑劣,難道就因為我長得比你好看?你長得醜關我什麼事?怪你爸媽去,做這麼多喪良心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段清吟仗著她不敢說自己重生的事,所以十分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番話。
不僅如此,還故意拉仇恨道,“對了,忘記跟你說了,《龍心》這部劇的女主角已經定下來了,就是我,怎麼樣?是不是很為我高興啊?”
如果說前麵那幾句話隻是撓撓癢的話,後麵這幾句無疑是重拳一擊,而且還是狠狠垂在了喻薇心口上。
《龍心》這部劇是她最想拍的,也是她翻身的最好機會。
上輩子她錯過了,這輩子難道……
不,她不會錯過的!
喻薇也隻是怔愣了一下,然後很快恢複正常,隻是眼裡冒出了駭人的冷意。
沉默了一下,就在段清吟沒有耐心轉身離開的時候,抬起頭看著人的背影,突然來了一句,“段清吟,你裝成我的身份欺騙莊白宴好玩嗎?”
聽到這話,段清吟呼吸一窒,下意識停住腳步,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克製住想要回頭的衝動,但臉上的神色卻是極為震驚的。
不僅震驚,更是心跳加速,不太明白她什麼意思?
更不清楚她到底發現了什麼,還是說……莊白宴已經知道了。
怎麼能在這時候知道!
喻薇見她這樣,反而笑了,笑得極為暢快,看著段清吟的背影,除了難以掩飾的厭惡與鄙夷外,還有愉快,仿佛已經看到了她的結局。
她的聲音再次響起,“段清吟,人在做天在看,你不僅取代我的身份,讓莊白宴誤以為小時候送他福珠的是你,還跑到我奶奶那小縣城裡收買人,杜撰捏造當初和他玩的人是你,你可真夠用心的,花了不少錢吧?”
“目的是為了什麼?資源,還是想嫁進莊家,或者兩者都有,如果我沒猜錯,莊白宴現在還不知道你一直都在騙他吧?平時裝作蠢不拉幾的樣子,沒想到這麼有心機,步步為營,真是讓人小瞧了……”
段清吟回過頭來看她,臉上什麼情緒都沒有,看著人,一臉平靜,任由她說著話。
心裡已經猜到是誰在搗鬼了,除了莊彥霏沒有彆人,莊白宴現在在歐洲,不可能跟她說這些,隻有莊彥霏。
想到這裡,心裡稍微鬆了口氣,隻要莊白宴不在就好,她還有機會挽回一切,努力壓下內心的驚怒,看了眼對麵嘲諷她的喻薇,也跟著笑了,笑得一臉不屑,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又想往我頭上潑什麼臟水,能不能換個玩法?”
“段清吟……”
喻薇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厚臉皮,都這時候了竟然還不承認,嗤笑了一聲,扭過頭看了眼旁邊,似乎在壓下心裡的怒氣。
頓了頓,扭過頭再次看向人,臉上的神色不再是嘲諷不屑,而是冷漠如冰,突然問了一句,“段清吟,莊白宴知不知道你最近已經在找下家了?”
聲音更是寒冷。
“藺氏集團的二公子向來看莊白宴不順眼,你卻私底下聯係人,你……在乾嘛?”
這句話無異於平地驚雷。
聽了這話,段清吟臉色一變,抬起頭難以置信看著人,心口突突直跳,似乎沒想到她會發現這件事。
但並不想在人麵前露怯,尤其還是在喻薇麵前,抿緊唇,想都不想就打斷人,冷臉出聲,“你亂說什麼,喻薇,莊白宴不在這裡,你挑撥離間也沒用。”
“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多次針對我,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說完轉過身就要走,動作有些焦急,似乎並不想再和人糾纏。
雖然表麵依舊鎮定,其實隻有段清吟自己知道,這會兒她腦子裡一團亂麻,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
但她知道,現在不能自亂陣腳,她必須把這些圓過去,不然她絕對會死的很慘。
如果讓莊白宴知道了這一切,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利用小青梅身份騙取他的感情和從頭到尾都在算計他,完全是兩碼事。
但段清吟沒想到的是,自己越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就在她轉過身的一刹那,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個人。
身形再熟悉不過。
臉色瞬間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