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十一卻隱隱感覺裡麵蘊含了強大的力量。
“醒了?”
一道沙啞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傅十一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是張爺爺,忙不迭地的行禮:
“張爺爺。”
她在這裡等了他老人家一年了。
可算是把他盼回來了:
“張爺爺,我姐姐特地給我準備了拜師禮,讓我給您捎來呢,可是我也不知道您拜師是否有什麼講究?”
張爺爺擺了擺手。
撩開簾子,示意傅十一出去:“你出來夠久了,再不回去,可就再也見不著你姐姐了,快回吧。”
傅十一愣了一下。
她不是早上才來的嗎?
而且張爺爺後邊的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姐姐出了什麼事,傅十一心中咯噔了一下,撩起衣擺就往外跑,同時不忘道:
“張爺爺,我明日再來拜師!”
張爺爺看著跑進梧桐林的傅十一,眼神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待傅十一出了林子,他長袍一揮。
整片梧桐林便消失不見。
連帶這茅草屋跟著消失不見。
正往家趕的傅十一,跑著跑著,便發現了這落霞山似乎跟她早上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她記得經過蒼子嶺的時候,倉子才到她膝蓋高,可如今倉子都長到六米多高了,再往前,發現入山的那棵繆隸樹鬱鬱蒼蒼,一看就是幾百年的老樹。
傅十一心中開始變得不安。
等她趕到村口時。
發現村子裡多出了高高的牌坊,上麵依然寫著打鐵村三個字,直通村裡的道路鋪上了小石子,變成了兩輛馬車都可以通過的官路。
她進村後。
看到村民都往村尾走去。
可是這裡的村民,她卻一個也不認識,她心中越發不安起來,她拉著一個正往前跑的大嬸問道:
“大嬸,請問,這裡是打鐵村不?”
大嬸正想著跟人看熱鬨呢,見傅十一攔阻,正不高興呢,可瞧見傅十一卻是個顏色好的,臉上立馬露出了溫和的笑來:
“哎呦呦,好一個俊俏的小姑娘,可是說了親?沒有的話,我王媒婆手裡正有好幾個好夫家呢,瞧瞧,瞧瞧,長得真水靈。你該不是從鎮上跑到我們打鐵村看熱鬨的吧!”
王媒婆嘴一張,就不待停歇的:
“也是,你說那傅家大宅子鬨鬼,都鬨了幾十年了,這女鬼指不定多厲害呢,也我瞧著也厲害不過張大仙不是。張大仙可是姑娘,你這是咋了,臉色咋變得這麼蒼白?”
傅十一征住在了原地。
整個打鐵村就隻有他們家姓傅,而且就住在村尾,這王媒婆說他們家鬨鬼鬨了幾十年了,傅十一拔腿就要往前衝。可走了幾步,又折返了回來。
她拉著王媒婆的手,忍著內心的不安道:
“王嬸子,我記得傅家是傅美芽和傅十一姐妹相依為命,可是她們出了什麼變故?”
王媒婆看著傅十一的緊張不像是假的,便以為對方是傅家的遠方親戚什麼的,拍了一下大腿,唏噓道:
“嗨,說起來這姐妹倆就是個命苦的,父母早逝,美芽好不容易把妹妹拉扯大,卻是得了不治之症,年紀輕輕的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