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2)

慕鷹揚驀地從蕭玉案身上抬起頭。他被蕭玉案和合歡蠱撩得全身上下都是火, 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周遭的動靜,以至於有人來了他都不知道。

蕭玉案不滿慕鷹揚忽然停下,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試圖把人拉回去。

慕鷹揚大汗淋漓, 強忍著道:“師兄, 你先等一下, 外麵有人。”

慕鷹揚忍得辛苦,蕭玉案卻再次攀上慕鷹揚的肩膀, 對著他的喉結重重咬了一口。

慕鷹揚發出痛苦又歡愉的悶哼聲, 蕭玉案似乎知道自己咬疼了他, 又輕輕舔了舔方才咬的地方。

慕鷹揚吸了一口氣, 抓住蕭玉案亂摸的手,喘著氣道:“師兄是要玩死我嗎。”

他雙眼通紅, 黑衣淩亂,長發散落一肩,著實是個能惹來滿樓紅袖招的俊俏少年郎。

敲門聲煞風景地持續響著,越來越急促, 還伴隨著人聲。“慕公子,我們正在尋一人。此人至關重要, 還請慕公子行個方便,讓我等進屋搜查。”

慕鷹揚儘量平靜地說:“我已經睡了。”

門外之人頓了頓, 又道:“尊主有令, 刑天宗上下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慕公子不鬆口,我等隻能強闖了。”

慕鷹揚冷道:“你覺得你們進得來?”

刑天宗的弟子麵麵相覷片刻,為首一人道:“走!”

他們剛上前一步,門窗上忽然長出了無數荊棘毒刺,每一根都尖銳無比, 蜿蜿蜒蜒纏繞著黑色的霧氣。

“當心,上麵有毒!”

眾人忙不迭地後退。“這可如何是好?”

“試試用火燒?”

“不可,萬一把屋子燒著了怎麼辦。”

“用刀砍,把毒刺全砍下來。”

這是蕭玉案中合歡蠱後第一次有人抱他,親他,摸他。合歡蠱蟲尤其興奮,把它的主人變成了一個青樓楚館裡的小倌都自歎不如的浪蕩公子。蕭玉案對外頭的動靜渾然不覺,一個勁地去扯慕鷹揚的腰帶。他身上沒什麼力氣,腰帶怎麼扯也扯不掉,又把慕鷹揚的手帶到了自己大腿內方。

慕鷹揚一邊要阻擋來人,一邊還要照看神誌不清的蕭玉案,一半在刀光劍影中,一半在溫香軟玉裡,他簡直要分裂了。

他看著懷中滿臉紅潮,豔過梅花的師兄,又氣又急:“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外麵有那麼多人,又吵又鬨,僅僅一門之隔,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和師兄做什麼。

慕鷹揚掃了眼門口,道:“師兄,你再忍忍,我帶你殺出去。”

蕭玉案軟綿綿地“嗯”了一聲,伸手要抱。

慕鷹揚彎下身,正要抱住他,看到他領口滑落,露出一節精致的鎖骨,眼眸一暗,從櫃中抽出一件外袍,披在了蕭玉案身上。

“師兄,我們要出去了。”

蕭玉案也不知聽懂沒有,茫茫然地看著他。

這時,門外的刀劍之聲戛然而止,不知誰喊了一聲:“尊主!”

慕鷹揚臉色一變,擋在蕭玉案麵前,召出毒牙,緊緊盯著大門。

如果真的是蕭渡,事情就不好辦了。

蕭渡一襲紅衣,自夜色中而來,眉目冷瀟,一身肅殺之意,衣衫上有幾處暗紅,其中有他的血,也有雲劍閣的血。孟遲緊跟在他身後,鬢發微亂,神色擔憂。

刑天宗的弟子各個噤若寒蟬,如臨大敵。蕭渡道:“他在裡麵?”

為首之人如實相告,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啟稟尊主,我們還未進去找,就被慕公子攔在了門外。”

蕭渡看著屋內通明的燈火,瞳仁微縮,抬手揮了揮衣袖,門窗上堅硬如鐵的荊棘像羽毛般晃了晃,而後恢複如常。

孟遲心下一驚。尊主居然不能一招破慕鷹揚的荊棘陣,是他受傷太重,還是慕鷹揚實力本就如此?她偷偷看向蕭渡,隻見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眸色漸深。

蕭渡耐心儘失,淩厲而強大的真氣直擊荊棘之門,一根根毒刺砰然炸裂,碎成粉末,化為虛無,門卻安然無損,上麵找不到一絲痕跡。

蕭渡走至門前,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瞬,輕輕地推開了門。

濃鬱的異香撲麵而來,蕭渡和孟遲立刻斷定了蕭玉案在裡麵——和慕鷹揚在一起。

蕭渡體內氣血洶湧,額角青筋突起,猛烈的妒火將他所有的理智焚燒殆儘。

曾經無數次出現在腦海中的一幕真真切切地出現在眼前——蕭玉案頂著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半臥在軟塌上。他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披著另一個男人的衣服,眉梢眼角都是欲/潮,嘴唇又紅又潤,還有些腫——顯然是被親腫的。親他的男人就站在他身邊,長發垂腰,同樣的衣衫不整,喉結上還有一塊曖昧的痕跡。

蕭渡怒火攻心,目眥欲裂,左肩上的暗紅又深了幾許。

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

孟遲忙道:“尊主剛受了傷,切不能動怒啊。”

慕鷹揚擋住蕭渡看來的視線,舉起毒牙,道:“我師兄沒死,我要帶他走。”

蕭渡一言不發,死死盯著蕭玉案垂下的手腕。

孟遲謹記著蕭渡原先的計劃,道:“慕公子你誤會了,此人是安木,不是你師兄。安木會換顏術,能變成你師兄的模樣。你師兄早死了,你不是還在雲劍閣見到他的屍首了嗎?”

慕鷹揚不為所動:“若他不是我師兄,體內為什麼也會有合歡蠱?”

孟遲道:“誰說我隻能給你師兄一人下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