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2)

蕭玉案醒來的時候, 全身上下泛著酸痛。好在持續一整夜的滑膩感消失了,他整個人清清爽爽的,單看臉應該看不出他昨夜和顧樓吟乾了什麼好事, 但他脖子以下就很壯觀了。他掙紮地坐起身,低頭看著自己微微泛紅的前胸和腰側,緩緩地沉了口氣。

蕭玉案自認不是個薄臉皮的人,可回想起昨夜的事, 他還是禁不住臉頰發燙,心跳如鼓。

除了他,肯定沒人見過那樣的顧樓吟——冷白的臉上一片潮紅, 眉眼之間儘是侵占的欲/念,還滴了他一身的汗。

聽到屋外的嘈雜聲, 蕭玉案回過神, 掀開被子下床。他腳一落地,腰和腿便同時一軟, 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蕭玉案好氣又好笑,扶著床站了起來,慢慢朝門口走去。

屋外比他想象得還要熱鬨。慕鷹揚臉色煞白,手持毒牙, 刺向顧樓吟的每一招都用儘全力。蕭玉案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想要顧樓吟的命。而顧樓吟劍未出鞘, 隻守不攻, 遊刃有餘。一旁還有一個看不出是焦急還是興奮的方白初大喊著:“住手,你們住手!不要再打了!”

蕭玉案:“……”

蕭玉案靠著門,興致勃勃地看了一會兒好戲,方白初最先發現了他,叫道:“少尊主!”

慕鷹揚猛地收手, 朝蕭玉案看來,“師兄!”

蕭玉案揚了揚眉,“繼續啊,這不還未分出勝負麼。”

方白初道:“這還要繼續?瞎子都能看出來慕公子打不過顧公子啊。”

慕鷹揚咬牙切齒道:“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

方白初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顧樓吟道:“我未動手——吵到你了。”

“我不是被吵醒的,”蕭玉案道,“是被難受醒的。”

“哪裡難受。”

蕭玉案反問:“你說呢?”

顧樓吟頓了一頓,道:“抱歉。”

“師兄,”慕鷹揚走上前,指著顧樓吟問,“他怎麼會在你房中?”

蕭玉案輕描淡寫道:“是我請他來的。”

慕鷹揚的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為什麼!”

“我不舒服,就拜托他來照顧我。”結果被狠狠照顧了一晚。

慕鷹揚質問道:“你不舒服,為什麼不找我,不找方白初,要找顧樓吟?!”

蕭玉案漫不經心道:“因為我隻想被他照顧啊。”

慕鷹揚的怒火一下子滅了,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傷心,和委屈。

方白初亦倒吸一口氣,看向顧樓吟,隻見對方乍看之下不為所動,嘴角卻似微揚。他再細看,又覺得自己看錯了。顧樓吟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爭風吃醋的人,一定是他看錯了。

“師兄,”慕鷹揚直勾勾地盯著蕭玉案,雙眼通紅,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

慕鷹揚猛地停住了。他懇求過蕭玉案,求他即便不喜歡自己,也不要去喜歡其他人,但蕭玉案沒有答應。蕭玉案從來沒給過他任何承諾,甚至在他表達心意後明明白白地給了他三個字:不可能。

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願,他沒有指責蕭玉案的資格。

慕鷹揚望著蕭玉案,後退了幾步。在徹底失去理智前,轉身大步離開。

蕭玉案歎了口氣,“我回屋繼續睡了。”他斜睨著顧樓吟,“你一起嗎?”

方白初:“……”你們要不要這麼光明正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