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2 / 2)

“為何?”

顧樓吟頓了頓,道:“因為我沒被掏空,但你到後麵已然乾涸。”

蕭玉案羞憤欲絕,“……閉嘴。”他錯了,顧樓吟有沒有穿衣服都是一個樣。

蕭玉案喝了藥,躺下想繼續睡,卻沒了睡意。想到“乾涸”二字,他默默地拉起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這真的不是他的問題,整整一夜啊,他到最後怎麼可能還有東西。

顧樓吟坐在床側,手中捧著一本樂譜,正是蕭玉案這幾日在聽的清心曲。蕭玉案露在被子外的眼睛看著他拿書的指節,問:“你為何不和我雙修?”

前夜顧樓吟分明有這個意圖,他也點頭了,但顧樓吟還是沒有進行雙修後的最後一步。

顧樓吟想了想,道:“那時我神智不似平常。”

“哦?這麼說,神智平常的你不想和我雙修?”

顧樓吟放下樂譜,“我不想勉強你。”

“你哪看出來我勉強了?”

顧樓吟靜望著蕭玉案。蕭玉案有些心虛,其實勉強不至於,沒做好準備是真的。所以當顧樓吟表現出意圖時,他猶豫了。

但他終究是願意的。

“不急,”顧樓吟道,“等你準備好再說不遲。”

蕭玉案沒有過多糾結,“那我們就挑個黃道吉日,行道侶之禮罷。”

顧樓吟笑了笑,“好。”

“最後是等雲劍閣的事了卻後。”

“快了。”

“嗯。”蕭玉案趴在床上,眼睛半闔著,“最好再等我找到師尊後。”

“師尊?”

蕭玉案將他在【天道】中的所見所聞告知顧樓吟。顧樓吟聽後沉默良久,問:“他如今在何處。”

蕭玉案搖搖頭,“不知。他分魂離體這麼久,可能早就……不在了。”

顧樓吟道:“蓬萊地界。”

“你說我師祖隱修的地方?”蕭玉案道,“他確實可能在那裡。”

顧樓吟問:“你這幾日心神不寧,是為了此事?”

“不然呢。”蕭玉案自嘲一笑,“換作是你,你能淡定?顧樓吟,要不是有我師尊替我瞞著天道,我早死在了東觀山上。”

顧樓吟若有所思,“天道麼。”

之後的三日,玄樂宗之人時不時能看到顧樓吟,卻始終見不到蕭玉案。沈扶歸問了顧樓吟一嘴,顧樓吟說蕭玉案無大礙,隻是要休息幾日。沈扶歸本來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倒是蔡尋念得知此事後,拉著他一同前來探病。

小院清幽。蕭玉案正立在桌案前作畫,顧樓吟站在旁邊替他磨墨。

畫到一半,蕭玉案放下筆,轉頭問顧樓吟:“怎麼樣,好看嗎?”

蕭玉案畫的是他長大的地方,也是李閒庭隱居的地方。

顧樓吟道:“好看。”

蕭玉案嗤笑一聲,“這也算好看?你是不是眼瞎。”

這幾日蕭玉案身體不適,心中有怨,偶爾會發發脾氣,吃飽喝足的顧樓吟對此毫不在意。“不是,”顧樓吟道,“為了哄你而已。”

蕭玉案垂眸看著自己的畫作,道:“師尊本來想教我作畫的,但我覺得學這個沒用,拒絕了他。算了,我是不可能畫好的,我還是帶你去看罷。”

“蕭公子,我們來看你了。”蔡尋念和沈扶歸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後者手中還拎著一堆補品。

蕭玉案笑道:“謝了。”

沈扶歸打量著他,道:“你臉色是不怎麼好看。”

蕭玉案說:“操勞過度是這樣的。”

蔡尋念道:“那你怎麼還站著啊!”

“坐著更難受。”

蔡尋念和沈扶歸對視一眼,茫然道:“還有這種病?”

顧樓吟主動轉移了話題,“離婚期隻剩五日,情況如何?”

蔡尋念糾結道:“我還沒決定到時候用哪種鳳冠,兩個我都很喜歡……”

蕭玉案道:“回頭拿給我看看,我幫你選——到時候會有多少客人?”

沈扶歸道:“發出去的喜帖有九成收到了回信,其中大部分人都會來,包括雲劍閣。”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我回來啦!

——晉江有隻比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