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我哥哥超凶 槡茴 6950 字 4個月前

而正當他要掀開, 即將看到美知身影的時候,那兩個被派去尋找美知骨灰的武士抱著一個白色的骨灰壇子跑過來:“主公!找到了!!”

在美知緊張地呼吸裡,視線裡隱約能看到的蒼白指骨放開了那朵花, 而那一團淺紫色的繡球花在半空中難以控製地甩動著,就像美知慢慢放鬆下來的心跳, 直到人見伊春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

而人見承平故意讓侍女讓他們發現骨灰壇子, 此時也在院子裡演戲,他佯裝憤怒地衝上前去想要搶奪回來,人見伊春卻信以為真,這一場鬨劇看似最終以人見伊春獲勝, 卻也料到年輕氣盛的小獅子也有一日在雄獅麵前耍起了心機, 而且還成功了。

美知等待外麵的聲響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這才慢慢地從花叢裡爬出來, 而等到她剛走到出口處, 年輕的俊美男子已經在那等待著她了,就像是一位等待著去迎接公主的騎士,謙恭地彎下腰, 低下他們高傲的頭顱, 朝著落難的公主遞出了他們早已準備好伸出去的手。

美知望著背對著光的男人,承平越來越像人見伊春了,而此刻他正專注地凝視著她的臉, 眼尾高興地翹起, 似乎是因為打敗原本屹立於他之上的父親而為自己感到驕傲,又有些期待著美知會因為他的機智而誇獎他一番。

他伸出去的手有些久了,美知不好落他的麵子將自己沾著草葉的手搭在他掌心裡, 好像締結什麼契約一般的承平將她的手完全攏於手中, 抱膝托起, 一氣嗬成,因為體重很輕,美知輕而易舉地被他托舉在手臂上,她為了保持平衡將手搭在了青年寬厚緊實的肩膀上,那是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的、一個屬於男人的力量。

而在這樣被眾人注視著的狀態下,人見承平似乎沒有避嫌的意思,他或許是因為打敗了父親而沾沾自喜,將曾經屬於父親的美知奪了過來,而對自己強勢且癡迷的神情未曾掩蓋,原本美知還當他隻是孩子心性,此刻卻也感覺到什麼不妙了。

他意有所指地說道:“你看……即使是父親,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但在這種情況下,美知並未戳破,她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就像小時候一樣,帶著安撫和誇獎意味地誇他:“承平很棒哦。”

然而青年並不滿足於此,美知才真正得知人或許各有各的性格,但血脈的流傳卻是亙古不變。

有時候在她睡醒之後會發現自己躺在人見承平的懷裡,腰間禁錮著男人熾熱的手掌,她完全退不出去,而這時她隻能假裝不明白地將他拍醒,睡眼朦朧地提醒他放開自己:“承平,你抱得太緊了……我有些難受。”

而這時,承平卻會因為兩人關係還未水到渠成,會猶豫著再抱一會,再將她放開。

美知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因此在他有意接近做一些親昵的動作時,美知也會像以往那樣包容著他,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抓住她的手把玩,努力將兩個人的氣氛不往奇怪的方向靠攏。

畢竟在幾個月之前還將他視作小孩的美知,無法接受他如此的愛慕,即使他已經成長至如此高大了,即使他的樣貌比人見伊春還要更勝一籌,但美知無法欺騙自己去愛他,沒有人會比她的命更重要。

對,命。

她的任務還沒完成,兩麵宿儺那裡還在等待著她。

而在另一個世界,兩麵宿儺身上寬大的和服被火焰灼燒得隻剩下小部分布料墜在腰際,而那漂亮的人魚線和腹肌完全暴露了出來,對比於那張俊秀的臉,這樣具有爆發力的身體更具吸引力。

站在他麵前的咒師比他的情況更要糟糕,他們想儘力阻攔這天災般存在的兩麵宿儺進入到五條家,但是不過數分鐘,他們就已經一敗塗地,彆說阻攔,或許隻需半秒,麵前的兩麵宿儺就能將他們剁成肉泥。

男人高傲地抬起下巴,宛如看著雜碎的眼神望向眾人,嗤笑一聲:“五條家主看樣子是不打算出來了?”

正當眾人準備應對下一場戰鬥時,被他們以保護的形勢圍住的房屋裡走出來一人,有咒師回頭去看,卻發現安仁居然是五條直人。

嫡係血脈是非常重要的,這是在眾多咒師裡記憶深刻的一點,有認識他的咒師擋在他麵前,那副恐懼誓死的模樣似乎認定兩麵宿儺的到來也不過是心血來潮,若是唯一的嫡係死在這場戰鬥中,那他們的犧牲將無任何意義。

“直人少爺,請回去!”

白發少年麵無表情地抬起頭來,似乎沒聽到這句話似的,依舊抬起腳步往兩麵宿儺的方向走去,大有牛犢不怕虎地架勢站立在他麵前。

“小鬼,五條家已經沒人了嗎?”

五條直人毫不退縮,他的藍眼在白日裡熠熠生輝,像初升的朝陽充斥著生機。

“把美知還給我。”

兩麵宿儺微眯著眼,咧開嘴笑,“美知也是你能叫的?”

五條直人又朝他走了一步,聲音加重地重複了一遍:“把!美知!還給我!!”

“她是我的,蠢貨——”兩麵宿儺臉色不變,聲音暗啞似有動怒的意味,偏偏嘴角又掛著笑讓人揣摩不到他的心思,“姑且饒了你這次,但沒有下次了。”

五條直人再次上前一步,他剛想倔強地說下去,下一秒屋內躥出來一個男人,同樣的白色頭發,此刻正一臉警覺地捂住了五條直人的嘴,將他拖到後方安全的地帶,低沉斥責:“你想死嗎!”

五條直人依舊不服輸地瞪著眼睛,試圖掰開父親的手繼續去挑釁著。五條家主知道他的軟肋,壓低了聲音警告他不要再做傻事:“你想想美知,你難道想要美知一輩子都無法逃脫兩麵宿儺嗎?”

而這句話幾乎點在五條直人的死穴上,他放棄了掙紮,直愣愣地眼神放空著,眼前出現美知一臉溫柔跑過來的樣子,也有在月色正濃時,她羞澀著接受他親吻的樣子,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五條直人放肆的阻礙。

少年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緊,他低垂著腦袋看不清神色,五條家主將他推到房屋內,將門闔上:“你給我好好反省!”

兩麵宿儺直接以其他人無法看見的速度接近五條家主,直截了當:“她靈魂沒有了,還有救嗎?”

這個她自然不用說就知道是誰,五條家主眼神震驚:“怎麼會?”

兩麵宿儺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個結果,他習慣性地揮動食指,周圍的一片樹被齊齊削斷,隨著樹乾墜地的重響,似乎沒能發泄得了心中的煩躁,脾氣古怪地轉身離開了。

美知醒不過來,那這些雜魚也沒有心情動手了。

他回去的速度很快,裡梅給她擦拭完手臂和臉頰的時候,兩麵宿儺已經冷著臉回來了,之前他還尚且裝模作樣地不會表現出來,但是今天,他直接冷著眼神大步走進來,在看到裡梅給昏迷不醒的美知擦拭時,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難掩隨心所欲地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