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我哥哥超凶 槡茴 9383 字 4個月前

“況且……”夏油傑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美知能看到咒靈,但是她沒有咒力……”他歎了口氣,毫無遮掩地向好友吐露心聲,“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發少年嘖了一聲:“這的確不太好處理。”

畢竟,一個正常人能看到咒靈又沒有咒力的話,那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在這裡多陪她兩天,悟。”夏油傑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他的神色有些不安,低垂著眼眸繼續說,“我真的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我不敢想象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會怎麼樣。”

五條悟察覺到什麼異樣,他從床上撐起身體,盯著夏油傑的背影突然問起:“傑,你從前沒有怎麼提起過你妹妹,你最近怎麼了?這一趟回家,你好像變了。”

夏油傑有些茫然,“我……”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夏油傑仔細想了想,他對於從前的妹妹好像也隻是出於兄長的血緣給予一些關心,最近兩天,他才好像感覺到一個活生生的妹妹出現在自己身邊一樣,或許……是因為他很少在家,所以隔了這麼久相處,才會生出如此深厚的情感嗎?

“我不知道,”夏油傑揉了揉腦袋,回答好友的話,“我已經很久沒回家了,美知好像……也變了,我妹妹很可愛不是嗎?我對她好也是情有可原。”

五條悟沒有反駁好友的話,他是獨生子,並沒有這樣的兄弟姐妹讓他感受一下親情的味道。沒有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他利落地脫下衣服,聲線懶散:“我先去洗澡了。”

夏油家並不是多富裕的家庭,浴室也隻有一間,而等到他拐到浴室門口時,裡麵亮著燈,磨砂門上都是蒸汽,看樣子裡麵有人。

房屋裡隻剩下他們三個人,在裡麵的人並不用猜測就可以知道裡麵的人是誰。

他正打算退後離開,那扇浴室的門從內拉開了。

一股無法言喻的香氣散發在周圍的空氣裡,香甜地就像美知本人,她穿著吊帶睡裙走出來,圓潤肩頭似乎是因為冷空氣的突然進入而微微聳起,頭發挽起來夾在腦後,額前的劉海和一些零碎的頭發沾上水汽柔順地垂落在她臉側,濕漉漉的眼睛慢慢抬起,被打濕的睫毛像極了被雨滴打濕翅膀的蝴蝶撲閃著,而那層朦朧的霧氣圍繞在她周身,微微泛紅的臉頰吸足了水分似的,近距離可見的吹彈可破。

五條悟從未見過……一個普通人會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明明脆弱得能隨意捏死,但偏偏,她眼神裡的單純簡直能讓你溺死在她的眼睛裡。

而聽到屋外的響動,夏油傑快步走出去的時候,他的好友有些怔楞地站在那和美知對視著,而他將目光轉移到美知單薄的吊帶裙上時,臉黑了一半。

黑發少年低氣壓地從後捂住了五條悟的眼睛,一手扼住白發少年的喉嚨,雄獅般壓製著將他拖到房間裡,控製不住地警告好友:“你敢打我妹妹主意,我就剁了你。”

五條悟沒有掙紮,他咧開嘴乾笑著:“怎麼會,你妹妹才這點大,傑,鬆手……不能呼吸啦!”

夏油傑將他壓在床上,手肘壓在五條悟的脖頸上,眼睛微眯著帶有警告的意味,即使是好友,踏入他的領地也會遭到他的驅趕的,更彆說是他看重的妹妹。

“那你記住了,”夏油傑看著五條悟俊秀的臉心中的危機感升騰起來,怎麼壓都壓不住了,“美知,我不想讓她卷入咒師的世界裡。”

聽出好友話裡的認真,五條悟撇過視線唔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夏油傑這才鬆開手,將床上脫下的衣服丟在五條悟身上:“把衣服給我穿上,我妹妹還在這呢。”

五條悟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他很清楚地記得這應該是他和美知的第一次見麵,但是……她的眼神並不是這麼回事。

難道,她曾經看到過自己祓除咒靈嗎?

除了這個猜測,五條悟沒有彆的思路了。不過,總覺得在哪裡看到過美知這個名字,但是想不起來。

雖然夏油傑想要晚兩天再走,新的任務又開始了,而且是他無法推拒的任務。

臨走的時候,夏油傑塞給美知一張銀-行-卡,放言隨便刷,不用擔心錢的問題。雖然不知道裡麵有多少錢,但美知很開心收到夏油傑給的第一份貴重禮物,她藏好了並不打算用。

父母給的零花錢已經夠用了,以後如果夏油傑要結婚的話,她還能把卡偷偷給他當做私房錢。

樂極生悲,在夏油傑走的那一天下午,美知終於來了初潮,她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小腹墜痛,慢慢地,一陣陣的,最後她被送到了醫務室,臉色蒼白地喝熱水捂肚子,翹掉了料理部的活動。

今天一天沒看到赤司征十郎,等到美知感覺肚子好多了之後,醫務室的門從外被推開,紫發少年步伐緩慢地扶著赤司走了進來,美知微微側過頭一看,發現一天沒見的紅發少年臉頰蒼白,似乎是生病了,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等到他完全走進來的時候,美知才看到他的膝蓋正在流血,一看就是摔跤用力摩擦才導致的。

赤司看到美知後一愣,紫原敦托著他的手臂將他扶到另一張病床上,臉色嚴肅地給他下命令:“赤仔,你待在這裡不準動,我去找醫務老師。”

紫原敦回頭意有所指地望著美知,相比於剛剛的氣勢,現在明顯弱了不少,他在美知麵前收斂了氣息:“夏仔會替我看好你的。”

突然肩上擔起責任的美知疑惑地恩了一聲,但對上紫原敦強悍的身材和赤司溫和的視線時,她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美知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她沒看到赤司的母親跟隨在他身旁,但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赤司臉色很難看,嘴唇失去了原本的顏色,就好像好不容易長好的玫瑰突然有了枯萎的趨勢,都沒什麼精神了。

美知掀開被子下了床,她望著赤司疲憊的眼神走過去輕聲提議:“赤司同學,我先給你處理一下血跡吧。”

而少年沒有拒絕,他依舊保持良好的教養,“那麻煩夏油同學了。”

他腿上還有傷口,美知給他簡單處理一下,好在在前麵兩個世界裡還會一點簡單的包紮,為了方便,美知蹲下身仔細地給他擦拭著傷口周圍,在塗藥的時候,她還當對方會像她一樣怕疼,將臉湊過去輕輕地對著傷口吹著,赤司被她的舉動驚得身體一顫,美知還以為他是疼的,柔聲安撫:“再忍一下。”

眼神複雜地看著少女的頭頂,從這個俯視的方向他可以看到美知秀挺的鼻子,她毫無知覺地繼續吹著,對少年已經抓住被單的動作毫不知情。

等到美知替他簡單處理好,少年的額間已經滲出點點汗珠,他的腦袋裡昏昏沉沉的,好像裡麵墜著一塊無法甩掉的巨石在阻止他正常的思考,壓迫他的視覺神經,以至於再看到美知的笑顏時也尤為動人。

她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柔軟地像春風拂過,像他喜歡的湯豆腐,一口吃下去連心都塌陷了下去。

美知問什麼,他就答什麼,生病似乎將他築起的高牆轟然推倒,展露出他赤-裸-裸的一麵,他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子裡燒的一片漿糊了。唯一能夠堅持的,就是早已刻在骨子裡的禮儀和溫和。

聽到他居然生病了還參加比賽,美知終於懂得赤司詩織的擔心了,他真的很拚命,但到了這種地步,也是美知無法想象的。

美知覺得自己不適合當心靈導師,但她還是把話傳遞給了赤司。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你已經很棒了!”

她將赤司詩織的話一字不改地說出來,而對麵溫和凝視著她的赤司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眨了眨眼朝著她笑著點頭。

美知:……

這一看,就是沒聽進去啊。

她的話已經傳到了,但紫原敦的要求還沒完成,美知隻好繼續守著他,看著他疲憊的樣子,美知問他:“赤司同學,你先躺下吧,可能會舒服點。”

她彎腰給他脫下了運動鞋,穿著籃球服的少年小腿線條很漂亮,膚色也白,對比於其他少年而言,他更為精致。

美知起身,她伸手去扶著少年的手臂,將他往床上帶:“抬腿哦。”

少年卻似乎將她認錯了,他拉過美知的手臂,坐在床上將她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