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1 / 2)

我哥哥超凶 槡茴 7726 字 4個月前

美知牽著撒嬌耍賴的小狗回了自己家。

他沒有其他人酒醉後的大發脾氣, 反倒是跟在美知身後,美知讓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乖得很。

這比美知平日看到的太宰治要聽話的多, 他蓬鬆的軟發摸起來的時候像是貓咪毛茸茸的尾巴,美知順從他的意思輕輕地揉了揉,少年則是仰著臉閉著眼任由她動作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嘴裡就會發出酒醉貓咪的喵嗚聲了。

“說了不能喝太多嘛,”美知趁他現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氣呼呼地揉亂了他的頭發,看著他頂著淩亂頭發任由擺布的樣子, 美知又生不起氣來, “太宰不聽話。”

少年點點頭,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 最後又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側倒了下去, 挨著冰涼的地板好似毛毛蟲一陣磨蹭,嘴裡嘀咕著:“唔……好涼快~”

等到美知走出房間倒了一杯蜂蜜水回來時,少年已經嫌熱脫掉了外套, 他的白襯衫扣子解開一半, 在這種情況下基本上都會暴露出無法通過審核的身體部位,在太宰治這裡可以完全放心。

因為——

美知跪坐在他旁邊, 看著被繃帶綁住的身體,隻能隱約從他脖子處能看到在酒精作用下白皙皮膚隱隱泛紅。

他閉上眼睛好像已經沉睡過去了, 美知輕輕喊了一聲太宰沒有得到回應。

她泡好的蜂蜜水似乎沒有了用處,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她把水杯端出了房間放在客廳的桌上。房間裡開著空調, 如果太宰治清醒過來至少還能保持溫熱, 不會太涼。

睡在地上也不是一回事,於是美知俯下身去,輕輕拍打他的臉頰試圖把他喚醒,喝醉酒的緣故,對他多幾分寬容的美知聲音格外輕柔:“太宰,去床上睡好不好?”

少年依舊沒有回答,他似乎完全睡死了過去,聽不見任何聲音。

美知撐著地板站起身,給他拿出一床新的薄被蓋上,去浴室打了一盆溫水重新跪坐在他身側,認真替他擦拭了臉頰。他睡覺的樣子很乖,靠近了才發現,太宰治的睫毛黑而濃密,喝醉酒導致泛紅的眼尾平添幾分可愛,和平日裡將死亡掛在嘴邊的少年截然不同。

根據查過醉酒後的情況,擔心他在不清醒的狀況下嘔吐會有窒息的風險,美知伸手托住了他滾燙的臉頰試圖偏向一側。而她的手掌比他臉頰的溫度低了很多,引發並未完全睡熟的少年片刻的清醒,他茫然地睜開眸子,美知隱約能看到不含一絲光亮的鳶色瞳孔。

身體因為被酒精麻痹而略顯遲鈍地抬起手,貼在正抱住他臉頰的美知手背上,太宰治嘴裡唔了一聲,感歎一聲:“好涼快。”

像小貓一樣蹭著她的掌心,太宰治的聲音也和平日裡不同,或許是被酒精弄啞了嗓子,不同於平日裡的清亮,帶著一股醉意噴灑在美知的臉上。

察覺到他半清醒狀態的美知自然是不能讓他在這樣繼續睡下去了,她輕輕搖晃他的臉,因為被他貼在手背上無法抽-出來,乾脆就用了點力弄醒他:“太宰,地上太涼了你起來睡。”

她剛說完話,太宰治卻像是逃避立刻闔上了眼。

假裝成這樣美知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她加重了語氣,並不心軟地湊到他耳邊說話:“我知道你沒睡著,快起來啦。”

太宰治萎靡地搖了搖頭,仿佛現在才感受到過多攝入酒精後的不適,皺著眉難受地開口:“我不想動了,美知……難受。”

美知最受不了彆人撒嬌的樣子,她不由得放輕了語氣,順著他的話詢問道:“哪裡難受?要不要起來去醫院?”

太宰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微微睜開眼眸,確定美知還在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不要。”

他帶著點賭氣的意味繼續說道:“醉酒太難受了,絕對要把這個劃掉!我還以為……會做著美夢死去呢。”

美知並不想聽他這次試驗醉死自-殺方法的過程,隻是抿著唇不說話,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然而,當太宰治察覺到她的意圖時,蜷縮起手指拉住了她想要離開的手,他察覺到美知在生氣,即使這種生氣非常的平靜,但不得不說對於他而言非常適用。

酒精壯大了他的膽子,一天的自我煩惱也開始壓製不住想要往嘴外鑽,他忍了忍,完全睜開眼睛望著美知,視線落在她略顯冷淡的表情上:“我不說了……”

美知聽多了這種話,這種不亞於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幾遍就再也不相信一樣,她亦如是。

她這回用了很大力度,少年卻抓緊不鬆手,地板很光滑,於是他的上半身很自然地就順著美知抽手的方向被拉了過去。

如果他真的鬆手的話,好像就無法挽回了一樣。

掌心的手指相比於他自己正在發燙的臉頰和手指,冰涼的像是一場及時雨。

察覺到現在的氛圍需要什麼打破一下,太宰治突然蜷縮起身體,好像經曆著無法忍受的痛苦一樣,雙眸緊閉,從牙縫裡擠出一聲拉長語調的痛呼聲。

他微微睜開眼,去查看美知的神色,而當他注意到美知擔憂地蹙起了眉才緩緩舒展身體:“胃……有點難受。”

美知貼近一些,視線往他腰的方向看去,試圖從繃帶裡看到什麼似的,太宰治也跟隨著她的視線往身上看,然而什麼也看不到,白花花的繃帶,完全掩蓋住了他纖細的腰身。

太宰治知道,她現在正處於懷疑和擔憂之間搖擺。

畢竟哪有疼痛來得如此之快,又消失得如此迅速的。

“美知,”他舔-舐著失水的乾燥嘴唇,慢慢鬆開了美知的手,“我想喝水。”

說到喝水,美知想起放在桌上的那杯蜂蜜水,說了一句“你等一會”,起身走出了房間。

當美知重新端著水走進來的時候,少年已經坐起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聞,遠離了床的位置隻靠在她書桌腳,屈起細長的雙腿,還未完全清醒般歪著腦袋看著她走進來的方向。

美知把蜂蜜水遞給他。

少年從善如流地接過,退休老大爺般閉上眼,雙手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他這樣聽話,倒讓美知生不起氣來。

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她的頭發還半乾著垂在腦後。

他們就這樣沉默了十分鐘,倒比剛剛的氣氛要緩和了許多,美知不說話,乾脆在房間裡吹頭發。太宰治就正大光明地看著她抬起手臂撥弄發絲的樣子,他們雖然認識已經有兩年,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待在美知房間裡,看她一身夏天睡衣,露出纖細勻稱的小腿,距離如此之近地吹頭發。

回想起來,他們和街上的情侶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彆,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還一起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