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後悔了(1 / 2)

品牌大師[綜英美] 絮叨怪 12182 字 11個月前

“薇拉, 偵探漫畫公司把初稿發過來了。”

“放下,我待會兒看。”

“薇拉,這個雜誌社的訪談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我知道, 我在跟他們主編談。”

“薇拉,正聯那群家夥追緝歹徒的時候把一棟樓給毀了!”

“有人員傷亡嗎?沒有?聯係戰損基金會,我會負責新聞撰稿。”

“薇拉, 有關於這起公益廣告——等等, 你這個打扮,該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那又怎麼樣?”

“……哦qaq”

薇拉。

薇拉。

“薇拉——!”

心跳驟停、射血功能消失、呼吸停止、意識喪失。

這是典型的心源性猝死症狀。

位於市郊的另一所頂級醫療修複室內, 女孩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急救呼吸麵罩之下, 那張小小的、精致的臉蒼白得近乎透明。

就在幾分鐘之前,身在基地內的布魯斯踹開礙事的茶幾和沙發, 劈手奪過薇拉,對她進行緊急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時, 就已經把她胸前的所有衣扣都扯開了。

可戴安娜不在, 在場的六個男人誰也沒好意思幫她換成病號服, 就隻能顫顫巍巍地幫她脫掉外套,拉開毛衣拉鏈, 就著這樣鬆鬆垮垮的衣物裹著她, 把她送到了基地附近的醫療修複室內。

望著周身連接著無數儀器、打著吊針、胸口還貼著電極片的薇拉,除開正在調試儀器的蝙蝠俠,誰都沒有說話。

哪怕是平時最無憂無慮的沙讚, 都滿心擔憂, 心情難受, 更彆提是和薇拉交集較多的人了。

哈爾和巴裡麵無表情, 兩個人沉默地望著忽然昏厥過去的薇拉, 眼神晦暗難言。

連續數周沒有間斷過地工作、整晚整晚的熬夜、事無巨細地操心、濫用阿司匹林等藥物、無節製地暴飲暴食……

以薇拉塞納的身體狀況和工作強度來說,會出現這樣的突發狀況還真是一點兒不意外。

“她是個普通人。”

布魯斯把幾個人從修複室內趕出去,反手關上修複室的門,在走廊上對眾人一字一頓地道,像是在警告這群同僚,又像是在對自己強調。

“她的身體狀況並不樂觀。”

一直以來,她都表現得太過強悍了,好似無所不能。

每每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薇拉從來都是精神飽滿、思維敏捷的。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們已經習慣了有她站在身後了,已經習慣了有她在幕後永遠可靠的支持。

他們隻記得薇拉微笑著說“去做你們想做的事,剩下的有我。”

卻忘記了她在說出這句話時,其實也是躺在病床上的。

“……”

哈爾閉了閉眼,隻覺得胸口陣陣悶痛,聲音沙啞地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搶救及時,暫時沒有大礙。”

布魯斯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薇拉,還是走了進去,當著幾人的麵反手關上了病房。

雖然蝙蝠俠的態度並不好,但是他這麼一句話,也讓差點兒擔心到爆炸的幾個人稍微鬆了口氣。

走廊另一端,遠遠地聽見這句話,正在和人通話的克拉克終於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作為正聯的代表,縱使他再想逃避,特雷沃的電話還是第一時間打到了他這裡,可惜在幾分鐘之前,克拉克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薇拉的身上,他隻聽得見薇拉胸膛上那顆心跳的跳動,卻完全聽不見自己的通訊器嗡嗡作響的鈴聲。

等到搶救成功,薇拉被送進了修複室之後,克拉克才發現特雷沃的未接來電。

有那麼一瞬間,克拉克的心頭猛地迸發出深深的煩躁和壓抑之情。

這股沒頭沒腦、突然升起的倦怠和自我厭惡,卻又在想起薇拉的瞬間消失殆儘。

……他得去及時解決這些事。

他得去承擔,他得去應對——否則,這些問題隻會演化成更繁複惱人的危機,如同大山一般壓在薇拉的身上。

麵無表情地接起電話,克拉克一邊聽特雷沃彙報西點軍校那邊的情況,一邊分出心神去聽走廊這頭和病房內的動靜。

他追逐著她的心跳聲,在那陣微弱的、卻逐漸恢複平穩的跳動聲中,緩緩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戴安娜大鬨西點軍校的原因找到了。”

結束通話,克拉克臉色陰沉地向眾人解釋:

“她撞上了和變種人那邊一模一樣的事。”

根據特雷沃的解釋,戴安娜之所以會大鬨整個西點軍校……是為了軍校內一個叫做伊麗莎白的女學員。

正如他們所猜測的那樣,戴安娜受邀一來到西點軍校,體驗過軍校裡的人那種對於女性的隱晦輕慢態度之後,就立刻明白了薇拉為什麼當初一直叮囑她“冷靜”。

了解之後,她雖然十分生氣,但是鑒於自己已經答應了薇拉,也就儘可能地維持了冷靜的態度,麵對一些隱晦的刁難和挑釁也就忍了,再過分一點的,頂多也就是心直口快地冷冷懟回去。

以戴安娜的脾氣,她真的是在很認真、很認真地履行自己對薇拉的承諾了,她知道自己代表了正聯,不好跟軍方鬨翻,所以也就沒有動手。

本來前兩天都已經順順利利地過去了,然而,就在即將離開的第三天,戴安娜好死不死地撞上了一起慘案的現場。

——一名叫做伊麗莎白的女高材生,被六個同級的男學生殘忍地輪-暴了。

僅僅隻是因為伊麗莎白表現得太過優異,這些人就在嫉妒和頑固的“女人不可能這麼優秀”的概念下,出於給她個“教訓”的目的,就這樣對她下手了。

戴安娜闖進現場時,這位可憐的女學生已經遭遇了毒打和慘無人道的折磨,奄奄一息、毫無尊嚴地躺在那裡,近乎死去。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站在她身邊的六個男人,他們一邊拿伊麗莎白的身體取樂,一邊用最不堪的言語刺激她。

難以想象當時親眼目睹這一場景的戴安娜有多憤怒。

同樣是麵臨這樣的慘劇,薇拉麵對沙爾托的時候是讓此人社會性死亡,戴安娜則真的差點殺了這群凶手。

積壓了整整三天的怒火一瞬間爆發,麵對前來阻止的軍校教員,隻要是膽敢為這群凶手辯解一句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戴安娜給揍了。

她一個人,挑翻了整個西點軍校。

“現在最嚴重的問題是——伊麗莎白瀕死昏迷,現場沒有其他證據能為此作證,那六個凶手統一口徑說自己沒有做過此事,反倒變成了戴安娜仗著神力行凶。”

這個情況,其實和變種人這邊蕾拉他們的經曆一模一樣。

明明蕾拉就是被沙爾托猥-褻,可礙於沒有任何證據,導致喬爾他們的見義勇為變成了無故行凶。

戴安娜現在其實也就麵臨了這樣一種狀況:她明明看見了行凶現場,明明知道凶手就是那幾個混蛋,可她沒有證據。

那六個人行凶時是避開所有攝像監控的,在完事之後,甚至還用某種易燃液體點燃了伊麗莎白,人為地銷毀了dna,戴安娜又沒有攝像存證的習慣,一樣陷入了這個怪圈。

眾人隻看見了她當場行凶,把整個西點軍校都破壞了個遍,誰又知曉戴安娜是為了一個無辜女兵而發怒呢?

他們甚至把伊麗莎白的瀕死也歸結到了戴安娜的身上。

“可是,戴安娜不是有真言套索嗎?”

沙讚簡直不可思議,他既憤怒,又焦急,恨不得立刻就奔赴西點提醒戴安娜和特雷沃:

“直接對著那幾個狗-娘-養的混蛋用真言套索啊!”

“你以為戴安娜沒有在辯解的時候用過嗎?”

克拉克歎了口氣,無奈地解釋。

“誠然,我們所有人都清楚戴安娜的真言套索能讓被困住的人說實話——可是除開我們之外,有誰知道這是由火神赫淮斯托斯打造的武器?”

這真是個極為荒謬的客觀現狀了。

真言套索,使被困住的人說出真實——這個能力本身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魔法。

測謊儀能測謊,為什麼不廣泛應用於法庭上呢?

因為很多人都不相信測謊儀能夠真正地測出真實。

同理可證,縱使正聯內部的人都清楚真言套索真實的能力,可西點軍校的軍官們,包括全世界的絕大多數人會相信嗎?

他們會相信套索讓人說實話嗎?鬼知道戴安娜的套索到底是能讓人說真話,還是操縱被困住的人按照戴安娜的指示說話呢?

這就是薇拉他們從未考慮過在輿論視角上利用戴安娜套索的根本原因:

要想利用套索澄清真相,首先就得讓全世界相信真言套索這玩意兒真的有這個能力。

要想做到這一點,首先得讓戴安娜變成一個能讓人信任的英雄,也就是不斷地擴大戴安娜在這個世界的影響力和話語權——也就是薇拉正準備做的事。

然而現在,薇拉疲倦過度導致昏迷,戴安娜因為信任危機被西點軍校的人汙蔑潑臟水……克拉克和走出病房的布魯斯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同樣的解決措施。

——他們之中,一個人得留在這裡守著薇拉,另外一個則需要帶隊前往西點軍校幫助戴安娜澄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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