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大不小,引起周圍的人注意。
沈b翻了個白眼蔑她一眼:“我才沒有,小仙女怎麼可能放屁!”
孔鵲捏著鼻子看向康原:“康總!我說康總!你人長得真麼帥,怎麼可以在公共場合放屁呢?你中午吃了韭菜吧?怎麼一股韭菜味兒?”
康原:“……”
男人神色嚴肅地望著她,張嘴想要辯解,立刻就被孔鵲打斷:“嗨呀康總,你怎麼嘴裡也有一股韭菜味兒?您可彆說話了,我對韭菜過敏,您再說兩句啊,我恐怕要暈過去。”
康原神色肅穆瞥她一眼:“溫太太,請您放尊重點。”
“啊?”孔鵲做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就是給你提個醒,怎麼就不尊重了?你公開場合放屁就尊重了?你來參加拍賣會吃韭菜你就尊重了?你老婆怎麼就不管管你呢……”
提及向怡,孔鵲立刻又說:“哦,我都忘記你老婆負債逃跑了,你把窟窿給你老婆填補完了嗎你就來這裡參加拍賣?”
康原忍無可忍,可孔鵲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伸手打斷:“算了你可彆說話了,拍賣會要開始了,大家還等著拍買呢。”
前後左右的人紛紛把目光鎖定在康原身上,仿佛在用眼神威脅他不許再放屁招惹這個作精孔鵲。
康原憋了一肚子氣,他就這麼被貼上一個“放屁總裁”的標簽,換誰誰能不氣?
坐在後排的商祁冷眼看著前排的動靜,默默就在心裡給孔鵲加了個雞腿。
孔鵲並不打算放過康原,她俯到沈b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等拍賣翡翠項鏈時,孔鵲直接喊價250萬美元。
價格被喊起來,沈b故作生氣,壓低聲音衝孔鵲怒吼:“孔鵲,你是鐵了心要跟我搶這條項鏈了嗎?孔鵲,你憑良心,我對你怎麼樣?我沒想到不過一條項鏈,就試出了我們是塑料姐妹花!”
孔鵲翻了個白眼,抱著胳膊冷哼一聲:“你都快成大肚婆了,戴這種翡翠項鏈能好看嗎?這種頂級的翡翠項鏈,當然與我更配。你可不要道德綁架,我們從一開始的定位,不就是塑料姐妹花嗎?”
“嗬嗬。”沈b氣得攥拳:“我讓商祁買給我!你等著!”
孔鵲嗬嗬:“說得誰沒老公似的,我這就發消息給我家老溫。這條項鏈,我勢在必得。”
沈b也一臉堅定:“這條項鏈,我也勢在必得!”
兩人輪番喊價,導致這條項鏈的成交價再次攀升。
最終,康原終於入套,舉起手以4176萬港幣成交,把這條項鏈的價格翻了一倍不止。
等錘落定音,孔鵲和沈b對視一眼,私底下擊掌。
康原隔著孔鵲,低聲與沈b說:“沈小姐,既然你如此喜歡這條項鏈,便送與你。”
沈b翻了個白眼,看煞筆一樣看他:“可彆,無功不受祿,我呀,無論是頭上和脖子上,都戴不得綠。您還是把這幾千萬港幣的翡翠拿回去給你老婆戴吧。”
孔鵲適時補刀:“傻叉。幾千萬拍一挑項鏈,你不是有錢,你是腦殘。”
康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兩姑娘給算計了。
他內心震怒,卻不能表達出來。
康原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乾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豪擲幾千萬買條項鏈?即便他不缺錢,可是四千萬於他而言,不是一個小數目。
關鍵是花了錢不僅沒能買到美人一笑,還反被嘲笑是煞筆,這完全就是撈不到一點好處的虧本生意。
拍賣會結束後,康原去洗手間,出來時在洗手台和商祁狹路相逢。
商祁一邊洗手,一邊淡淡道:“雷公電母,有句話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康原斜睨他一眼,在他眼裡,這個“啃老”的商祁壓根沒什麼真本事。
加上和他一起錄過節目,大概知道他就是一個偏懦弱的性格,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感情上,他認為,這樣的人壓根構不成他的威脅。
可沈b卻願意為了這樣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的好意。
商祁通過鏡子看他,表情很不友好。
他衝著康原勾了勾手指:“你靠我近點兒,我告訴你。”
康原真特麼信了他的邪,鬼使神差把腦袋靠近,耳朵貼過去。
就在他把頭伸過去的那一刹,商祁突然摁住他的頭,一把摁進洗手池裡,裡麵混合著煙灰,嗆得康原差點沒吐出來。
他把康原摁進去之後,對著他的後腦勺拍了幾巴掌,臨走前又猛地在他屁股上踹了兩腳。
不等康原反應過來,商祁深知反派死於話多,不給對方任何反抗機會,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拔腿就跑。
本來他都跑到門口了,見康原還趴在洗漱台上咳嗽,他又賤兮兮折回,對著康原屁股又踹了兩腳,這才解氣掉頭跑掉。
――讓你勾搭彆人老婆。臭煞筆!
沈b和孔鵲都在等他。
沈b看商祁一路小跑過來,嘖了一聲,這出門在外,能不能不要跟個小朋友一樣屁顛顛的?
真想給他拍下來,等他以後恢複記憶,放給他看。
且看他能尷尬到什麼程度!
商祁回到沈b身後,主動給她撐開遮陽傘,依舊淡定地給他遞保溫杯。
仿佛剛才的事壓根沒發生。
頗有一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