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1 / 2)

第36章他的媳婦

蘇若睡著了,韓則城便起身穿了衣服。

蘇若倦得像一隻小貓,但韓則城長途跋涉回來,剛剛又折騰了蘇若一個多小時,把她累得一點力氣都不剩,但他自己卻不見半點疲態,更像是吃了什麼似的更加英姿挺拔......可不是吃了什麼嗎?

蘇若就是他的補藥。

不過他摸了摸自己下巴。

已經有點長,很硬,十分紮手......他這兩天先是忙著把項目收尾,接著又趕路回來,也沒顧得上刮胡須......剛剛洗澡他急著出來見蘇若也沒顧上。

想到先前親吻蘇若時,她皺著眉頭說紮人時的嬌態,差點又起了衝動。

他摸了摸她的小臉,又略掀了被子看了看她身上,皺了皺眉,他還是應該節製一下的。

他去了浴室又重新洗了個澡,收拾了自己,又把家裡收拾了一遍,洗了碗碟,再把廚房收拾了一遍,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又回房間再看了一下蘇若,看她仍睡得很熟,他低頭親了親她,她皺了眉哼唧了一聲就嘟囔了一句“不要了”,聽得他心都化了,想到兒子,才給她拉了拉被子,轉身出門了。

果果出了學校看到門口接他的竟然是他爸,而不是他媽時,“嗷”一聲就衝了過來。

不過快到韓則城麵前時卻猛地刹住,然後挺直了小腰板,板著小臉,以特彆挺立的步姿裝模作樣地走到了他爸麵前,停下後還敬了個禮。

韓則城看到他這副模樣就笑了出來。

他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新學的?”

果果仰了腦袋,咧了嘴笑,道:“嗯,最近有部隊叔叔來給我們上課......爸,你什麼時候也來給我們上課,我覺得你比他們還要帥。”

這回韓則城沒再拍他肩膀,而是拍了拍他腦袋,道:“回家就給你上課!”

果果深覺生無可戀。

他爸可比那些叔叔嚴格多了。

不過他很機靈的立即轉換了話題,道:“爸,你今天回來的?阿媽呢?”

說完還往他身後看了看。

韓則城又拍了拍他,道:“彆演了,走,我們去食堂,找大師傅去買你和你媽喜歡吃的。”

一邊走一邊問道,“這段時間有沒有闖禍,惹你阿媽生氣?”

“冤枉,”

果果道,“隻有禍撞我,沒有我闖禍的,學校裡的小事還用不著阿媽生氣,阿媽以前是老師,早看得多了,隻要我不是帶傷回去,她就不會生氣。”

說著又問他爸,“爸,你這次去的那裡好不好玩,你跟我說說你在那邊做什麼唄?阿媽給我看了地圖,還給我看了很多雲南的圖片,那裡的人住的屋子,穿的衣服,很多都跟我們不一樣,還講很多那邊的故事......爸,下次你再出任務,帶我一起去唄?”

一串話跟著一串話,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好像都不用他爸回答的,也不用他爸給他任何話頭,自己就能一直接下去。

韓則城覺得這兒子真是神了。

虧得蘇若還總嘀咕說兒子被他帶的越來越嚴肅,越來越像他了,這樣雖然好,但總擔心他少了孩子的樂趣,就這,嚴肅?像他?

他這一輩子都沒這麼囉嗦過。

他道:“帶你一起去,留你阿媽一個人在家?”

果果大為驚訝,站住,很嚴肅地看他阿爸,道:“阿爸,你想什麼?你怎麼這麼狠心?我們一起去,當然是帶阿媽一起啊。”

“這些天你不在家阿媽可想你了,每天晚上跟我說的都是雲南的事,說那裡天氣怎麼怎麼樣,那裡的人怎麼怎麼樣......有時候我很困了,想睡覺了,可阿媽還在說,唉,我就想,她一定是太想你了,所以才跟我說那些,我要睡著了,她一個人豈不是很難過?所以我都硬挺著聽她講那些的,那些故事,風俗習慣什麼的我都能背出來了!”

“我難不難?阿爸你試試一個多月天天被阿媽灌一灌那些地圖冊,圖片,天天背一背那些長得都差不多的花鳥樹蟲試試?”

韓則城:......

他莫名被兒子說得嘴角咧了咧,晚上又給兒子多加了幾個餐,還買了好幾樣他愛吃的糕點。

剛剛睡醒的蘇若在家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她不是被韓則城折騰得感冒了吧?

她可不知道自己正被兒子碎碎念著。

至於教兒子那些東西,不過就是看她兒子記掛他爸,趁機會教育而已......這種時候教起來他興頭足,總是特彆省勁記性也好。

晚上的時候韓則城越發的溫柔。

對兒子對媳婦都溫柔。

韓果同學覺得都是自己的功勞,享用得心安理得。

蘇若對他那小傲慢的神情十分看不慣......還有出了一趟任務回來就從嚴父變慈父了,連晚上隻許吃兩塊糕點的規矩都破了......

*****

韓則城回來的第二天就是臘月二十七。

這一天是周六,本來不用去辦公室,但今年沒有年三十,二十九就是三十晚了,所以韓則城這一天還是去了辦公室整理這一次的任務總結報告,打算年前整理完。

不過他剛坐下沒多久顧一霖就上門了。

顧一霖昨晚上想了一晚上。

越想越覺得這事鬨心。

自己兄弟好好的都已經有老婆有孩子,他可不想沒事在這其中攪上三分浪。

可偏偏周念雪找上門,自己老婆已經摻和進去了。

這件事情如果不找則城解釋,萬一蘇若心裡膈應,真因為周念雪跟則城起了心結和誤會,豈不是更大問題?

總要讓則城知道。

還有蘇若以前那未婚夫的事......操的,他既然知道了也不能當作不知道。

就算他不插手,也總得告訴一下則城。

所以第二天顧一霖就上門了。

韓則城剛從天寒地凍的邊境山區回來,曬得很黑很糙,但精神氣卻很好。

反而是顧一霖,一臉頹喪的樣子。

顧一霖進來了也沒說話,就在椅子上很沒坐相的靠坐著。

韓則城整理了好一會兒記錄,手上的那頁整理完了,才抬頭看他,道:“就要過年了,你這又是怎麼了?”

“則城,”

顧一霖沒有以前或慵懶或嬉皮笑臉的表情,他難得的坐正了,看著韓則城,道,“我有事跟你說。”

韓則城知道他有事,不然也不會是這副模樣了。

他看著他。

顧一霖便接著道,“則城,周念雪昨天過來了,她求了阿晚,讓阿晚請了你媳婦,單獨在我家裡說了好一會兒話。阿晚說,昨天你媳婦離開時麵上不怎麼好......沒跟你鬨吧?”

韓則城盯著他,麵無表情。

但麵色卻是可見地冷了下來。

他就說周念雪怎麼就能找上蘇若說上那麼一堆瘋瘋癲癲的話,原來是俞晚牽線塔橋。

“還有什麼事?”

韓則城道。

如果隻是過來替俞晚道歉,他不至於會是這麼一副模樣。

顧一霖這回坐得更正了,神色也是少有的嚴肅,道:“周念雪還跟阿晚說,現在袁成楊的媽媽舒教授正在青大建築係做教授,還有,袁成楊也一直都還單身著,袁家一家就住在了青大的家屬大院裡。”

韓則城握著筆的手上就是一緊。

但他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卻隻“哦”了一聲。

那一刻,就是顧一霖也看不出他心裡想得是什麼。

顧一霖歎了口氣,道,“則城,讓周念雪見你媳婦這事是阿晚做得不對,我已經說過她了,不過袁家這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