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1 / 2)

異植還可以變異嗎?

答案是肯定的,隻是這種事情的概率,縱觀華國曆史,有記載的也屈指可數,不會超過雙手之數。

偶爾發生一件,那都是好幾百年間的大事記,運氣和實力二者缺一不可。因為這種事情發生的次數很少,所以至今還無人總結出規律,當然在古代的野史記載中,有各種各樣傳說的版本,什麼天降甘露啊,什麼六月飛雪啊,反正這異植的變異,在人們的普遍看法中,是一件帶著神異色彩、稀少而難以複製的事情。

而近代至今,並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現象,曆史上,那極少數的經曆了第二次變異的異植,也都在朝代更替和戰亂中消失不見了,連種子都沒有留下。

眼前這株隨風搖曳的含羞草變異二代,目前可算是拔得頭籌,估計以後會遭受到嚴密的保護。

這株吸收了大量生命力的含羞草異植,已經長到了和容漾視線齊平的高度,頂端開著一朵粉紅的花序,給人一種幽雅神秘又生機勃勃的感覺。

容漾和慕恒靜靜欣賞著這株以後注定失去自由的含羞草,後邊的種植區裡,紀榮找來的工作人員,背起了突然暈倒的孟繁寧,向基地外麵走去,許家祖孫也擔心地跟在後麵,隻是許如意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真誠。

對於孟繁寧的暈倒和含羞草的變異,容漾都並不驚訝,他既然知道孟繁寧需要吸收異植生命力升級,自然不會不做任何準備,他種的每一株含羞草上,都打入了一道反彈符,靈識沒有容漾強大的人與物,都得遵循符籙中刻畫的反彈法則,那月牙玉墜,在現在的容漾眼中,不過是一件法器,怎麼能抵抗得了來自上仙的威壓。

由於雙方的實力差距很大,玉墜毫無反抗之力,含羞草這株沒有靈智的異植,便遵循了生物本能,把玉墜空間裡所有的生命力吸收得一乾二淨,使得這月牙玉墜連保持封印期的少量能量都消失殆儘,隻能徹底銷毀。

和玉墜綁定認主的孟繁寧,他與玉墜相連的那一抹精神力會被生生割裂,怎麼會不疼呢?暈了不是壞事,睡足了休息好了,精神力就會慢慢恢複過來,就是他的金手指從今以後,隻能和他說再見了。

等紀榮這一行人徹底離開容漾的視線,他才讓慕恒去告訴相關人員這裡發生的事情,雖然這株含羞草長得十分醒目,可他們這個地方終究還是太偏僻了點,左邊的胖男人出去吃飯未歸,紀榮不管看沒看到,都顯然更加擔心倒下的孟繁寧。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地不在偏,有植則靈,慕恒說完這件事後,先是工作人員馬上行動起來,一邊趕過來看,一邊趕緊上報,又有一些聽到消息的種植師們,一傳十,十傳百,容漾正站在那兒無聊地與這株含羞草精英對視呢,浩浩蕩蕩地一大群人,在慕恒的帶領下,烏壓壓地衝進他的視線裡。

這些平均年齡偏大的同誌們,一個個健步如飛,目光熱切地看著容漾旁邊的含羞草,一個個地恨不能瞬移。

地塊之間留的可以兩人並行的小路,顯然太擠了,還好這群人的素質還行,沒有強行衝撞造成踩踏事件,終於,打頭的人走進了199區域的木柵欄裡,和他心心念念的含羞草之王含情脈脈地對視了好幾秒。

“天啊,真的是再次變異的含羞草!”

在他發出這聲喟歎的時候,慕恒敏捷地跑到了容漾身邊站好,身後的那些人也陸陸續續地到了,把這不大的地兒擠得滿滿當當。

還好這個種植基地種植師的總數也就兩三百,後麵一排看不到的,趴在前麵人肩膀上翹著腳或者蹦起來,再後麵的,還有能人,拿著凳子,站在凳子上,一個個震驚又沉迷,恍若見到了絕世美人一般。

離含羞草最近的容漾也接收到了大批目光的洗禮,或許那些人,隻是看含羞草看累了,轉脖子時順便看看他。

這些人看了一會兒之後,西郊種植基地的長官謝江和國家種植師協會的會長吳泉才姍姍來遲,看到這兩個人,圍著的種植師們都很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讓重量型人物得以進入最內層包圍圈裡。

種植師會長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頭發花白,精神卻很好,基地長官卻是個軍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看上去十分嚴肅。

這位會長先把這株含羞草從上看到下,接著又感應了一下含羞草和周圍環境中的靈氣波動,最後才把視線落在容漾那張過於年輕的臉上。

“這位小同誌,怎麼稱呼呀?”吳泉很是和藹地說道,在這樣的少年天才麵前,就算他是會長,也擺不出架子來。

在華國史上,能讓異植再次異變的種植師裡,據史料記載,隻有一位是中級種植師,其他的都是高級種植師,今天他也算是見證了一個新的曆史。

在一些機密的資料裡,都暗示著,能讓異植再次變異的人,具有絕佳的天賦,是最親近植物和木靈氣的人,據說,他們已經可以做到隱約感知植物的情緒,做一些模糊的靈性溝通,這樣的天才,成為高級種植師隻是時間的問題,不,或者說,種出來這樣一株二次變異的植物之後,他的等級有很大可能也會跟著上升。

吳泉怎能不客氣呢?

容漾神采飛揚地說道:“我叫周明瑞,您叫我一聲明瑞就好,請問您怎麼稱呼?”

吳泉又笑眯眯地自我介紹一番,還順便說了謝江的名字,才步入正題:“天賦高的種植師,可以隱約感受到自己種出的異植的作用,二次變異的異植同樣如此,明瑞,你可有感覺到,這株植物大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