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2 / 2)

大天師 婻書 5789 字 5個月前

畫麵到這裡就中斷了,蒼永豐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扭頭就直接抱著一旁的垃圾桶吐了。這是人在過激情緒下會產生的症狀,也是在承受了司陽影射入腦中的力量之後,身體無法承受的生理反應。

當蒼永豐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靖柔連忙上前清理了一番,又給蒼永豐重新倒上了一杯溫茶。蒼永豐還在親眼看到姐姐的死亡中沒能回神,李浩和周放並不太清楚蒼永豐剛開看到了什麼,從司陽點了蒼永豐的眉心到他轉身吐了之間,隻有短短幾秒的時間而已,他們自然想象不到蒼永豐親眼見過了自己親人的死亡過程。這會兒見到漂亮小姐姐不嫌臟的幫他們同學清理臟汙,連忙起身想要幫忙。

靖柔處理臟汙的時候,從夢也從後院來到了客廳,朝著主人的客人禮貌的點頭,在客廳裡點燃了一支熏香,那香味極淡,卻相當的好聞。李浩和周放本來因為深夜多少有些困倦,聞到香味之後好像整個清爽了幾分,精神都好了些。而蒼永豐情緒也慢慢緩和了下來,隻是雙目一片血紅,顯然他剛才所看到的畫麵對他的衝擊不小。

周放怕他還不舒服,輕拍著他的後背:“怎麼樣,好點沒?怎麼突然吐了?”

蒼永豐閉了閉眼,聲音嘶啞道:“我看到了,我姐姐。”

周放和李浩驚訝道:“看到了?你姐姐在哪兒?你怎麼看到的,是剛剛陽陽戳你的那一下?”

蒼永豐捂著臉,無比痛苦道:“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他殺了我姐姐,很有可能,那個男人就是最近弄得人心惶惶的碎屍殺人狂。”

李浩和周放互看了一眼:“殺人狂?你說你姐姐是被校園碎屍案的殺人狂給害死的?你看到那人的模樣沒,四周的環境呢?”

李浩道:“我家在警局有熟人,永豐你好好想想,我馬上幫你聯係人去查探。”

蒼永豐抹了一把滿是眼淚的臉,朝司陽嘶啞著嗓子道:“有紙筆嗎?”

司陽朝靖柔看了一眼,靖柔連忙到一旁取了紙筆遞給他。

在蒼永豐將自己所看到的記憶還算深刻的東西畫下來的時候,周放朝司陽問道:“陽陽,你剛剛那一點,是怎麼讓永豐看到的,真的能看到姐姐死前的事情嗎?”

司陽道:“這魂符有引魂的能力,通過生辰八字,還有親人的血緣之力,即便魂魄不在了,隻要屍身還在,多少還是有點牽引力的,即便這股牽引力無法將魂魄引來,但也可以感受到死者生前最後一段記憶內的東西。不過這也隻能在人死七天內才行,超過七天,生氣散儘那就用不了。”

周放忍不住道:“那能讓我也看看嗎,永豐擔心他姐姐,看到的畫麵肯定都是圍繞他的姐姐,我說不定能觀察到永豐沒注意的地方。”

司陽瞥了他一眼,讓靖柔將桌麵上的東西都清理掉:“你跟死者又沒有血緣關係,身上又沒有半點道行,沒見剛剛永豐就看了那幾秒鐘就吐成那樣,就你這什麼關係都沒有的想要看就是窺探他人隱私,遭了反噬可不是吐一吐那麼簡單的,說不定會直接變成傻子,你要看?”

周放連忙搖頭,李浩打完了電話過來朝他們道:“通過我老爸的關係拿到了這次碎屍案負責人的電話,好像是刑警支隊的隊長龐爭,陽陽,我能把這裡的地址發給他嗎,或者我們乾脆在附近定個酒店也行,估計這事沒那麼容易解決。”

司陽無所謂道:“發吧,你們也彆回學校了,就暫時在我這兒住下吧。”

即便上麵專門成立了破案組,還調派了一些專家來幫忙研究破案,但死了兩個人,案子還依舊是毫無進展,這讓龐爭的壓力不是一般大。全國的關注,上麵不斷的加壓,還有根據凶手目前所知的作案習性,也許現在已經有第三個人遇害了,再過幾天,或許會在某高校內再次發現屍塊。如果這種事再來第三次,他簡直不敢想情況會糟到什麼程度。

龐爭剛剛掛了妻子的電話,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多了,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打算去衝杯咖啡繼續研究那閉上眼睛都能背下來的案件信息,剛走沒兩步又聽到電話響。看了眼陌生的來電,龐爭微微蹙眉,按下了接通。

掛了電話,龐爭火速叫上兩個組員飛車到這片富人區,不管這通電話的真假,隻要有一點點的線索就絕對不能放過!

根據電話中說的地址,龐爭等人來到小區門口,保安可能是被通知過,查看了一下他們的證件和名字便讓他們進去了,一路尋著門牌號來到之前電話裡說的地方,一個模樣古典秀清的女人站在門口,見到他們什麼都沒說就開門領著他們進去了。

一路上龐爭和他帶的兩個組員職業習慣性的觀察環境還有人,一個人哪怕是走路的姿態都能看出很多東西來,隻是眼前這個女子背影形態走路的步伐都莫名有種違和感,但這種違和感源自哪裡他們又說不上來。

還有從踏進這個大門的一瞬間,那門裡門外的兩個世界感覺的相當明顯,那並非溫度帶來的變化,而是一種氣息的變化,就像是一般人進入了幾百年的古屋中能感覺到那種時光留下的古樸和陰森一樣。明明是窗明幾淨現代感十足的房子,卻讓他們覺得處處透著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龐爭和他的兩個組員不自覺的警惕了起來,一進屋,龐爭第一眼就是本能觀察分析屋中的人,四男兩女,一個女人是剛剛替他們引路進來的,還有一個女人像是女仆一般的站在一旁,四個男生看年紀都不大,看模樣神態明顯還是一群學生,一眼掃過,憑借他辦案多年的犀利眼光,也能將屋中眾人看個七七八八,唯一讓他看不透,甚至本能忌憚的則是坐在沙發正中央,那個眉目最為精致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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