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71(1 / 2)

大天師 婻書 7899 字 5個月前

沒了背後那人搞鬼的|操|控, 這一屋子的鬼即便是怨氣濃烈,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至於屋中其他人,老道士估計還有點自己的路子, 見他們將事情壓製下來之後,立即往嘴裡倒了好幾顆丹藥調息。但是他失去的那些生氣可不是那些丹藥能調息過來的,經此一劫, 估計以後再也不敢半桶水到處蕩了。

而那個騙子更慘, 虛弱的趴在地上連哀嚎都嚎不出聲了,慘白的臉色自是不必說, 身上不知道被那群鬼給啃了多少口,反正就鄧洋的陰陽眼所看到的, 他那是渾身傷, 都傷及內臟了。也不知道他以前靠騙賺來的錢, 砸進醫院裡能不能讓他多活個兩年。

他們兩個情況還算好的, 朱文賢的妻女身上的陽氣沒有男人重, 那些陰魂更容易接近,等鄧洋過去查看的時候, 朱文賢妻子的身體都已經冷了。

鄧洋之前來的時候就見過朱文賢的妻子,那麵相戾氣很重,典型的就是坐七殺的命格,這類命格的人做事果斷, 性子暴躁,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是男人, 隻要壓的住這樣的命格定是一方梟雄的人物, 可若是女人,那絕對是個女強男弱的局勢。所以朱家的事,這女人恐怕摻和的比她丈夫都多。

被她護在身下的女兒隻是昏迷,鄧洋往女孩嘴裡塞了一顆丹藥,算是暫時保住了性命。但這小女孩本身就不太乾淨,雖然身上沒有血煞之氣,但陰氣極重,估計朱家賺來的那些肮臟錢這小女孩也沒少揮霍。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女生,手上戴的鐲子估計就要十幾萬了,這來源不正的錢財花多了,也難怪會沾染這一身的陰氣。

至於朱文賢,要說慘吧,他好歹還活著,要說不慘吧,那真不如跟他老婆一樣死了一了百了的好。那渾身上下一點好皮都沒有。那一群鬼撲咬他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存著想要狠狠折磨他的想法,傷口不深,沒有性命之憂,但是那千絲萬縷的陰氣卻隨著傷口一點點的滲透進了臟腑之中,隻要他活著一天,這生不如死的滋味就要承受一天。

查看了一番現在的情況,鄧洋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然後看向司陽,接下來要怎麼做,他當然是聽司陽的。

司陽卻沒打算繼續折騰:“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鄧洋點了點頭,一旁的李則知卻突然道:“師父,這裡沒有小丫。”

司陽道:“你去樓上左邊第二個房間裡把那盆蘭花抱下來。”

李則知連忙照辦,可是跑了兩步又慫的停下了腳:“師父,我,我一個人去啊?”

司陽微微挑眉:“你還要我陪你去?”

李則知看了眼鄧洋,鄧洋立即扭頭。

李則知一咬牙:“我去!”然後蹬蹬蹬的跑了,像是背後有鬼追一樣,一分鐘時間不到,又抱著蘭花蹬蹬蹬的跑了下來,大概是憋著一口氣跑的,一停下來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就大喘了起來。

司陽接過花,直接往地上一砸,已經被人開價到了上百萬的蘭花被他像是雜草一樣的用腳踢開,然後在一堆花土中翻找出一個小拇指大小的木牌。

當那個木牌一被翻出來,鄧洋雖然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但卻一陣頭疼,腦子整個嗡嗡的。反倒是李則知什麼感覺都沒有,還滿眼好奇的盯著看。

司陽在木牌上輕輕一劃,鄧洋感覺有股纏繞在木牌上的強大力量被破開了,那股讓他頭疼的氣息也消散了,鄧洋這才湊近看去:“這雕刻的是梵文?”

木牌雖然是極小一塊,但是上麵雕刻著密密麻麻的字體,那看起來像是梵文,不過他對梵文沒什麼研究,沒看懂上麵寫的什麼。

司陽道:“這應該是很古老的一種經文,最起碼如今市麵上所知的經文都跟上麵雕刻的內容對不上號,這上麵主要的意思是化魂。”

鄧洋一愣:“什麼叫化魂?”這個他以前從未聽過。

司陽卻是仔細看了一會兒才道:“鎮魂自封,化怨為靈,交替換命,業障不清。”

李則知兩眼蒙圈,完全聽不懂。

鄧洋卻是皺眉思索了片刻,開口道:“好毒的法子。”

李則知好奇的不行:“什麼意思啊?這個牌子就是小丫說的困住她的東西嗎?”

鄧洋朝他解釋道:“這木牌是千年陰木做的,這個陰木並不是指如今世麵上還能找得到的那種陰沉木,而是千年鐵木所製作的棺材,在古時候,這種木材所製作的棺材是給生前極惡之人,或者死時有著極大的怨氣戾氣以及煞氣的人,為了防止這種人死後化為厲鬼來複仇,所以用這種千年的鐵木來鎮壓,而且其葬墓形式還得用特殊的方式安葬,讓死者屍骨千年不化,永世不得超生。被這樣處死下葬的人可見將會有多深的怨恨,那棺材被如此怨氣浸染了千年,這才能成這種真正的千年陰木。”

“朱家的人恐怕就是用特殊的方式將人殺死,並且將死者的魂魄封印在木牌內,那鬼魂日夜受著陰木的折磨,怨氣自然與日俱增,木牌上雕刻的經文再將這種怨氣轉化變成能替人改運的力量,更狠毒的是,這種改天換運所需要的代價卻被經文鎮壓回饋到了魂魄的本身,施法的那人恐怕半點都不沾惹。”

鄧洋說著卻又覺得似乎有些矛盾:“司陽哥,你說業障不清,那朱國豪為什麼會被反噬而死?”

司陽道:“這個辦法一般人不能用,因為自身沒那個本事掌控這股力量,除非他是天師用這樣的方法來改運,像朱國豪這樣的普通人,能維持個幾年已經算很久了,而且這經文本身就不完整,恐怕是原本就已經殘缺不全了,後來被人破譯填補來的,而且,如果朱國豪不被反噬,這些被鎮壓在木牌中的陰魂又怎麼出來,不出來,那人又怎麼知道自己製作的鬼王是否成功。”

鄧洋聞言神情越發凝重了:“朱家的事情是從七八年前開始的,如果真的有人通過這樣的邪法催生出鬼王並且能夠控製他們,那就太可怕了。”

他簡直不敢想,如果有人憑借這樣惡毒的辦法創造出一堆鬼王來,那整個華夏將會麵臨的是個什麼情況。這些年隨著華夏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成為彆國的眼中釘,不管明麵上的外交如何的和諧,私下的小動作卻從未斷過。但不管怎麼樣,凡事總是有個度的,可以說一直都在那個邊緣試探,真要是鬨出什麼事來,大家私下也能解決,就像上次貿然入境的兩個日本人那樣。

可是如果有人在華夏將冤魂煉製成鬼王,這個度就太超過了,隻是現在還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走了偏路的‘自己人’,還是野心大到要上天的彆國人了。

鄧洋的憂慮司陽是無法體會到的,背後那人的手段對他來說就跟小孩子玩沙子似的,人家在那兒堆的累死累活的,他要是想,一巴掌就能給拍平了。

翻看了兩下手中的木牌,司陽隨手一翻,憑空變出一隻小碗來,那白玉碗不過掌心大小,通體通透無瑕,在燈光的照耀下微微泛著柔和的螢光,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那份精致和昂貴。

鄧洋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什麼,忍不住露出震驚的神色。李則知卻是好奇的在司陽手裡看了看,似乎想要看出那隻碗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司陽沒管他們,將木牌放進了玉碗中,又隨手撒了些朱砂在上麵,那木牌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腐蝕了一樣,冒起白色的泡沫,並且滋滋作響。

鄧洋看著深紅的朱砂中微微帶了些彆樣的氣息,忍不住道:“司陽哥,這朱砂不是一般的朱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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