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是這個道理，但是，但是怎麼就退婚了呢？”說著說著，剛子求知欲也起來了。
“去去去，我都在國外晃蕩呢，我要知道，能問你嗎？！”
“你問我？”
“不然你覺得半夜三更的，我給你打什麼打電話，不就是你家正好在蔣家邊上，什麼風吹草動的，肯定比彆人知道得多點嗎？你媽不是也愛念叨這些事情嗎，你能不知道？”
“呃……”
秋朗一聽這個反應就知道有戲，“知道什麼了，快說，不然我飛回申城第一個來你家重點問候你！”
“朗哥，你家裡肯定知道得更清楚啊，你不問家裡，反而來問我，這……這不合適吧？”
“你知道個屁！”秋朗雙手抱胸，振振有詞，“我要是問家裡，我找誰去問啊，我大哥比我還滑，要想說早就說了，不想說的我也套不出來話啊！我爸剛和前任分手，我又問我妹的姻緣不順，不是討打是什麼？最後，我小妹，我小妹妹隻有十九歲，這個年紀的女生最多愁善感，之前不是那麼喜歡蔣家那個小子嗎，我又提起她的傷心事，要是問過了，她一時想不開怎麼辦，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啊！”
剛子被秋朗說的一愣一愣的，“好像，也對啊！”
“你朗哥什麼時候錯過，你就把你知道的給我說就是了，是不是蔣珺那小子欺負我妹妹了，之前不是挺喜歡他的嗎，不惜和我爸對著乾，這中間要是沒什麼事，誰信？！”
剛子撓了撓頭，縮了縮手，“我也不是完全的不知道，但是，朗哥，你答應我，聽完了一定要穩住，不能炸了！”
“少廢話，快說。”
剛子在客廳，看了一眼在沙發上看苦情劇的媽媽，貓著腰叼了隻煙去花園了，吐一口煙圈，剛子深沉起來。
“要說，也是你妹妹實在運氣不好，這事兒我媽和我女朋友在我邊上念叨幾天了，真是我聽著都心疼你妹妹啊。”
“是這樣的，你妹不是喜歡蔣珺嗎，特彆能忍，但是蔣珺在外麵經常和女人曖昧，老是惹她傷心，前麵也沒出什麼大事，但是最近不一樣了，蔣珺身邊來了個段位特彆高的，那長相，可清純了，嘖嘖，真的是初戀臉……”
“把蔣珺迷得五迷三道的，去哪兒都帶著，隻準坐他的車，彆人根本不讓碰！”
“這不是要辦訂婚宴了嗎，蔣珺沒把持住，和那個女的搞一塊了……就前幾天，人家逼宮了，要蔣珺給她一個說法……嗨，你不知道，新搬來南邊的人家，算大半個圈內人吧，圈外的當然好打發，不然怎麼說人家段位高呢，你妹那麼單純根本不夠看啊！”
“蔣珺原本對你妹就沒那麼上心吧，這被迷得丟了魂，可不是鬨著要退婚嗎，據說當天晚上蔣老爺子都驚動了，讓蔣珺跪著，蔣珺跪了大半夜就是不鬆口，硬是要退婚，你妹從蔣家出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之後一周都沒去大學上課呢，慘，真的太慘了！”
“你不問你妹是對了的，擱普通人身上，怎麼能退婚就了事呢？我看你妹對蔣珺餘情未了，你彆往你妹傷口上撒鹽了。”
“蔣珺？哦，他逍遙啊——退婚完第二天就去飆車了，那高興得，也是報應，當天就出意外了，腿上打了幾個釘子，也是他該！”
“他那紅顏知己，你不用打聽了，有人比你還氣，誰？……蔣夫人啊！在病房前，就揪著那個女生罵，好幾次，直接罵哭了，讓那個狐狸精彆纏著她兒子，可狠了。”
“禍不及妻兒嘛，那個女的在圈子裡名聲夠嗆的，我女朋友明朝暗諷好幾次了，你要報複直接衝蔣珺去就是，他就是欠揍……我媽出來了，不說了不說了，都是一手消息，朗哥，你心裡有數就好。兄弟嘛，應該的！”
*
“沈總，國內公司沒什麼事情，海外明天早上有個會議，需要您按時到。”
沈曜的總助，張正陽，正給他彙報工作行程。
“沈總，後天您小姨又安排了個茶話會，讓您務必到場。”
工作助理說完，生活助理趙睿又補充。
黑色的車開進了小區，沈曜把車窗按下來，深呼吸半夜清冽的空氣，揉了揉眉心，麵帶倦色。
“後天沒會議嗎？”
總助張正陽立刻道：“為了您能參加茶話會，我已經把時間都挪出來了。”
沈曜冷冷掃張正陽一眼，“把明天早上的會議挪到茶話會那天，趙睿正好，用會議把茶話會推了。”
“其他的不用彙報了，等到家了，司機把正陽送回家。”
一般沈曜回了家會再去書房工作會兒，現在在門口趕人，顯然今天已經異常疲累，不想再聽任何人多嘴。
生活助理張睿和總助趙正陽都是跟了沈曜幾年的老人，自然懂的，不做聲了。
“司機開慢點。”沈曜驟然道。
“理想和現實是對立統一的。在現實生活中，有一種認識偏向……”
“漫漫？”
“偏向……偏向是用理想來否定現實……”
“停下車，”沈曜抬高音量，對窗外招手，“秋漫，漫漫！”
走在林蔭道的少女轉頭過來，一臉恍惚，看著車子愣愣的有兩三秒，揉了揉發紅的眼尾，“我不是背出幻覺來了吧，曜哥？？”
“不是，是我。”沈曜笑起來。
“你、你怎麼在這兒？”
“回了國我一直住在沈家的，倒是你，從秋霖那兒搬回來了？”
秋漫敲腦子，後知後覺，沈曜是他們鄰居啊，雖然她記不起來了，可鄰居不就是住一片的麼，也就是……秋漫往後麵看，這邊房子挨家挨戶都認識，要說沒主人住的，那也就是……
“最後麵那幢彆墅是沈家的？！”
“對啊。剛好遇到了，去我家坐坐？正好請你喝杯”看了眼時間，指向半夜十一點，“……牛奶。”
秋漫探頭望了望，沈曜的兩個助理都在車上，一看就是剛下班回來的。
秋漫懂事：“忙到現在才回來，你肯定累了，下次吧。”
“還好，不算什麼，反而遇到你更稀奇。”
“家裡就我一個，和你說說話，也熱鬨。”沈曜頓了頓，“對了，上上周不是問原材料的事情嗎，我這兒也有頭緒了。”
生活助理趙睿：“……”
現場感受雙標的總助張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