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情愫(2 / 2)

秋漫皺眉,敏銳:“這第幾次了,你平時不八卦的啊,怎麼老是盯著他這方麵?”

鄭茉莉一哽,耳朵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你……”秋漫被鄭茉莉這個反應也弄懵了。

“好了好了,彆那樣看我,我說還不行嗎?”將手裡的包裝禮盒一丟,鄭茉莉大手一揮,臉微微發紅,“不是趙妤去了嗎,然後她們圈子裡還有好幾個都去了聚會……我媽就,問了下我。”

秋漫一窒,滿臉地鐵老人看手機表情。

“彆這樣看我,想都不可能的事,但我媽就是說了,我能拿她怎麼辦!”

秋漫:“曜哥今年二十七,虛歲二十八,如果四舍五入……”

“住嘴!彆說大十歲什麼的,我心裡沒那個想法,我媽成天的念我也煩!!”鄭茉莉過來捂秋漫的嘴,“總之我沒那個想法,趙妤她們場場不落,我就希望沈曜快點找個人,已絕我媽齷齪的心思。”

“哪裡齷齪,真論起來,你是那根嫩草。”秋漫糾正。

“省省吧,三歲一個代溝,我和沈曜整整差著3個代溝,太深了,跨不過去。”

秋漫看鄭茉莉實在不好意思,說話找補,“你媽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啦,畢竟沈家好多年都沒回申城了,條件又那麼優越,申城南邊適齡不適齡的女孩都削尖了腦袋想嫁,周圍夫人都在討論,你媽心動這種女婿,不也正常嗎?“

“那可不是,每次聚會,沈曜邊上圍的……我看著感覺比以前皇帝選秀都窒息。”

鄭茉莉動了動眉,“要我說,王二小姐最漂亮,可能性大。”

“雲小姐嬌俏,也挺好。朱小姐學曆高,見識廣,一定能搭上話。”

“對了,還有王炸,衛大小姐,二十五六,年齡合適不說,舉止得體大方,能撐住場麵,好多家夫人都喜歡,想拐回去當兒媳婦呢。”

秋漫失笑:“這幾個都沒戲,彆想了。”

“啊?”鄭茉莉愣了,“為什麼?”

秋漫一時嘴快,有些懊悔,含糊道,“大概不太合適唄。”

“沈曜還給你說這些?”

“沒有啦,經常一起,看得出來。”

“那是,態度還是很關鍵的,不上心那肯定沒戲。”

鄭茉莉又拆了個耳機出來,魏梨送的,夢幻的獨角獸顏色,少女心十足。

丟給秋漫,秋漫拿著擺弄。

“那你說,這幾個都看不上,沈曜這種,以後得找什麼樣的啊?”鄭茉莉笑起來,“總不能口味獨特,喜歡趙妤那種矯揉造作的吧。”

“……不會。”秋漫頓了頓,輕聲道,“說不定,他是獨身主義者呢?”

“不會吧?”鄭茉莉表情誇張,“今天起泡酒你喝多了,說這種話。”

“彆伸手來薅我頭發,我記得住。”

“嘖嘖,忘了你大小姐的獨門秘訣!”剛起身,鄭茉莉又沒趣的坐了回去,拿了個小盒子拆,“能喝就不說了,喝斷了片,下次再喝了酒說不定還能想起來斷片的內容,你這個技能點牛逼,我服氣的。”

“也不是一定能想起來,如果我想想,或者再有同樣的場景,我會記起來。”

“對對,比如我要是在你喝醉了整你,百分之百忘不掉。”

秋漫把手上的娃娃砸向鄭茉莉,“次次整我,我還能忘麼……”

話題漸漸被帶偏,秋漫鬆了口氣。

其實,彆看沈曜回了國,相親介紹的聚會一場跟著一場不落,上輩子的沈曜,實打實的,真就沒遇到合適的。

秋漫再見他的時候,還單著呢。

也正好沒女友沒媳婦,秋漫自殺之後,養好傷就被沈曜帶去了他屋子住,大概是怕她再想不開輕生,沈曜公司邊上的公寓也不住,她恍惚的那段時間,他也天天回來,每天要看看她,確認她還活著。

早上拽起來,他還會給她塗麵包,然後沈曜去上班,趙睿壓著她去散步。

她實在太喪了,沈曜還牽了一隻狗回來,讓她早晚去溜。

後來發現她對手工藝有興趣,就介紹她去奢侈品牌當設計師,學習奢侈牌珠寶的工藝,學習奢侈牌的風格,秋漫又漸漸有了事情做,從瘦骨嶙峋再到勉強能看……再後來,離公司太遠,秋漫廢寢忘食的做設計,沈曜看不過去,她才又搬出來……

搬出來了,關係的親密卻沒變,逢年過節秋漫都去沈曜家的。

其實那個時候,沈曜身邊陸陸續續也有好多被介紹來的姑娘,名門閨秀,性感小野貓,明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各種各樣的,他就是沒看對的人,秋漫也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真是酒喝得有些多,一想到這些往事,秋漫就犯困。

等鄭茉莉把最後一件禮物拆出來,是一個純手工的娃娃,要去叫秋漫時,秋漫已經靠著床邊,閉上了眼睛。

鄭茉莉歎了口氣,把照顧秋漫的傭人阿姨喊進來,自己給秋漫手機留了條言,走了。

*

秋漫拿著一杯酒,觥籌交錯,走在聚會中。

不一樣的,身邊的不再是親人朋友的臉孔,反而換成了歐洲時尚圈主編同事還有模特的身影。

秋漫穿行在人群中,像是被一根線拽著,和這個喝酒,和那個碰杯。

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有著符合年齡的成功和穩重。

驀的被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哥叫住,秋漫局促想走,是她的追求者,她已經拒絕過幾次了。

“秋,你換了條絲帶,我好像從來沒看你露出過手腕。”

“喜歡。”

其實不是喜歡,是上麵有割腕的疤痕,秋漫不想被人看見。

對方又熱情的說了什麼,秋漫尷尬想走,結果自己的上司來了,走也走不掉,反而被勸了好幾杯酒,金頭發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熾熱,秋漫的內心卻隻剩下一片灰燼,沒有任何被點燃的可能。

“秋,你喝多了,我帶你去休息。”

秋漫被人牽著走,她煩躁,也沒躲避,想等人少的時候掙開。

她喝酒上臉,看起來像是喝多了,其實還留著清醒,很難徹底的醉。

不過並沒有等到她拒絕對方,半路上沈曜殺了過來,解救她。

秋漫長出了口氣,就跟著沈曜,心也放了下來。

開房,拿卡,秋漫整張臉都通紅,沈曜氣壓低,應該是討厭她喝過了。

刷卡進門,秋漫背靠著門,頭疼又暈,懨懨的,“你生氣了?”

“沒喝多少,感冒才好,忘了,喝了就上頭。”

“再說上司詹姆斯來了,我想搶下一個係列,不能不給他麵子吧。”

一直無回應,秋漫怯怯喚了聲,“曜哥?”

“室溫要調到多少度?”男人硬邦邦問。

秋漫嘻嘻笑起來,就知道沈曜不會真生氣,“二十六。”

“你怎麼還在門口?不進來?”

秋漫人已經恍惚了,“嗯?”

“天花板和地板在,打轉。”

真醉了。

沈曜人走過來,秋漫對著對方敞開手,“走前能做好事,把我拽床上去嗎,謝謝。”

一聲輕歎,男人拿她也沒辦法。

過來攬著她腰,剛剛用力,秋漫渾身軟軟趴趴的像水,隻覺得靠在了一個胸膛上。

有手掐她下巴,那聲音又變得憤怒,“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原本想帶你來這兒的。”

秋漫耳朵開始耳鳴,也不知道聽到什麼,隻笑,傻乎乎的。

拂在臉上的呼吸一滯,那看起來很好親的嘴唇開闔問,“我是誰?”

被問了兩遍,秋漫笑容更燦爛,東歪西倒摟住唯一的支撐,“還能是誰,不是沈曜麼?最疼我的……唔。”

那好親的嘴唇貼在了她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