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斐受寵若驚：“小姐你親手……”
“對啊，他們技術都沒我好，比較看重的款式都是我自己打版的。”
“這就是您說馬上要上的串珠嗎，這材料是銀……？”
“哪能啊，你也二十七八了，小女生的材質不適合你，這是玫瑰金的，上麵的鑽也是真的，我在方翎的盒子裡找了半天火彩好的呢，這種比較適合大主管嘛，戴出去也不丟人的，放心吧。”
孫斐怔怔看著秋漫的笑容，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不過孫斐向來不善表達，看著秋漫許久，半句話也沒說出來。
秋漫反倒拍了拍她肩膀：“不說話……我知道這些東西比不上獎金，但是前後都不是節假日，新係列也還沒穩定，你們再等等吧，福利肯定不會少的。”
“我，我不是……”
“既然都沒工作了，早點下班回家，休息下吧，下周我不在申城，你們還得夠嗆。”
孫斐嗓子被什麼堵住了，好半天，重重的點了個頭：“好。”
這麼好的前景，這麼好的老板……她一定會在盛豐好好工作的。
秋漫手機震了震，她拿起來，有些猶豫，還是接了。
*
沈曜放下手機，長指撐著下巴，問：“不是要加班就是有司機接，她這是在躲著我嗎？”
趙睿：“可能最近太忙了吧，這是秋小姐第一次接手公司，市場銷售又那麼火爆，擠不出時間來是正常的。”
沈曜沒說話了，疑惑的神色稍釋，聽進去這番話了。
車門被叩響，秋漫穿著一襲藍白條紋的裙子，上了車。
“曜哥你今天也不加班嗎？”
“嗯，大單子解決的差不多，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我也是，大方向都確定了。”
沈曜笑起來：“你最近很忙啊，下班順道過來接你，幾次都找不到人。”
秋漫眼神飄忽一瞬，被沈曜敏銳捕捉住，女孩下一刻又笑起來：“現在身上有那麼多員工要養了嘛，當然要上進，不能像是以前那麼閒散了。要是幾年後方翎還是窮小子，被魏家嫌棄，可不得怪我這個老板。”
“你知道嗎，你笑的特彆討好。”沈曜伸手捏了捏秋漫下巴，“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我、我能有什麼虧心事。”
秋漫像是被燙到了，偏頭就躲開了沈曜的接觸。
沈曜眯了眯眼，秋漫揪頭發，又笑起來，討好意味更重了。
沉默中對視片刻，沈曜轉頭看向前方：“明天去南海，下午3點的飛機，中午一點半到你家門口，晚上收拾下行李吧。”
哦，拍賣會。
秋漫想到什麼，喃喃：“那個，行程有點變化，我想你還不知道。”
“就是……還有幾個人要去。”
沈曜轉頭，秋漫和他視線交彙，笑容越發討好起來。
*
隔日，沈曜在秋家門口站定，秋霖和秋朗，連同秋漫都提了個行李站著。
秋霖：“不是不告訴你，決定得特彆急，我這不要求婚了嗎，商量來商量去，為了表達心意，還是得去拍一枚戒指求婚。”
沈曜看向秋朗，秋霖：“他最近在外麵太野，天天不回家，我爸讓他跟我們一起去。”
秋朗抽著煙，吐口煙圈，寂寞：“我那是在商量下一部電影，為了藝術的自我犧牲，你們能不能理解支持下……”
“咳咳咳……”
煙味兒把秋漫嗆到了，沈曜拉著秋漫往後退了幾步，秋朗見狀，跑遠了幾步自己抽自己的。
“車來了，上車吧。”
秋家的車緩緩開出來，沈曜還沒開口，秋漫忙道：“來了來了。”
不由分說將行李塞進了自家的後備箱，坐副駕去了。
秋朗把煙掐滅：“昨天半夜沒睡，後座留給我躺會兒呢”
也上了車。
秋霖見此，轉頭對著沈曜聳了聳肩：“容我搭個順風車？”
秋霖上了沈曜的車，沈曜卻是在想秋漫進自己家車果斷的身影。
近來的推諉，昨天晚上閃爍的眼神……果然，就是在躲他吧。
可是，為什麼呢？
不應該啊。
“你弟也要去拍賣會買東西？”沈曜問秋霖。
“哪能啊，他是被我爸逼去的……”想到什麼，秋霖也捏眉心，“秋漫也是運氣好，這才多久，珠寶店這季度的業績，估計要在以前的基礎上翻翻，我爸這不是感覺到危機了麼。”
沈曜好笑：“能賺錢還不好，有什麼危機？”
秋霖擺手：“話不能這麼說，老父親的雙標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兒子恨不得當陀螺，抽死在原地，就是無情的賺錢機器，女兒就是掌心寶貝啊，生怕她熱了冷了。”
“開頭怕她學習太累，現在又怕她太醉心工作，以後當個淒淒慘慘女強人。不過話說回來，離了蔣珺秋漫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是個人看著都有點怵，這不是怕她情傷過度，正好秋朗愛好交際，讓秋朗帶著她去南海玩玩，主要多介紹幾個朋友給她認識。”
沈曜眉目微動：“你妹才十九，這就變相給她相親了？”
“不能這樣說，我爸的意思是順其自然，多接觸點同齡人，擔心她被蔣珺傷的太深，以後事業要再是紅火點，每天忙，說不定哪天就逼成你這樣，絕情絕愛了呢？”
“……”沈曜扶額，“So？”
“聽說去拍賣會的年輕人多，南市圈子那邊的人也多，就讓秋朗這個萬金油跟著了，要是合適就先處處唄，也有十九了啊，我爸就想她當個酷愛花錢逛街的家庭主婦，圈子裡二十出頭結婚的女孩不在少數啊。”
“…………”
“對了，你小姨不也去了麼，等著吧，肯定過幾天就帶著姑娘找你吃飯。”
“我倒是吃慣了這種飯，你妹不見得吧，再說了，你弟的眼光……”
沈曜這一提點，秋霖也咋舌，對啊，秋朗在自己的事情上都不靠譜，秋漫不能交給他帶啊，萬一帶歪了，也隻想著“走腎”，那回家不得給老父親掛客廳天天吊著謝罪？
秋霖眼珠一轉：“不然勞煩你也跟著，參謀參謀？”
沈曜：“……”
前方生活助理趙睿：“……”
輕咳一聲，沈曜深呼吸，理了理自己袖口。
平靜微笑：“好啊，沒問題。”
趙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