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漫愣了愣,紛亂的腦子有那麼兩刻沒反應過來。
手機又響了下，對麵調笑，【是要我按門鈴嗎？】
秋漫才恍然驚覺,從被窩裡爬起來去開門。
沈曜換了身運動裝，手斜插在褲兜裡,懶懶站在門口,嘴角含笑。
“曜哥,你怎麼來了？”
“不是睡不著要找人說話嗎,我這就親自送上門了,貼心吧。”
沈曜見秋漫木木的，湊近幾分,低聲，“不歡迎？”
“不不不。”
秋漫後知後覺連忙將門打開，“進來吧。”
“我……我披個外套。”
沈曜目光一掃，微愣，還真睡了。
眨眼間，男人腳步又定住了,“不然我給你個時間換身衣服？”
“不用,你進來吧。”秋漫低頭掃了一眼，快速從衣櫃裡拎了一件棉質的睡袍，披身上係了起來。
饒是就這麼極快的幾眼，沈曜也差不多看清了。
秋漫內裡穿的是一件帶著點宮廷複古的睡衣,紗織的麵料,蕾絲的邊……最重要的,白皙的肩膀上，隻有一條肩帶……
這暗示意味太足的畫麵，足夠讓男人的思維飄很遠了。
套間定完了，秋漫的房間是單間，走幾步，沈曜就看到了微褶的被單，秋漫剛是從床上跑下來給他開門的……
沈曜低頭失笑，拉了跟凳子，坐到了角落去。
“直接下來，看來是我太莽撞了。”沈曜聲音發沉。
秋漫頭還沒清醒，開了壁燈，讓屋子裡光線柔和不刺眼，給沈曜倒了一杯熱水。
“沒什麼，怪我也沒說清楚，我原本想的是就在手機上聊幾句。”
“我知道。”
“嗯？”
沈曜接過秋漫手上的水杯，眼神直直盯著秋漫，直白，“我知道你是想在手機上聊幾句，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說睡不著就真的是已經睡下去了。”
秋漫愣愣。
“戀愛起來不都是這樣麼，晚上會膩乎一會兒，女生特有的權利，對男友撒撒嬌。”
沈曜閒話家常，喝了口熱水。
秋漫有幾分赧然，“不是……”
“我看到了，你不是，是真的有心事睡不著。”長指點了點床單。
沈曜：“所以我說下來太莽撞了。”
“也、也還好。”秋漫不忍斥責，幫沈曜遞台階。
“還好？”
“還好。”
沈曜眼睛眯了起來，秋漫訥訥不太懂。
沈曜對秋漫勾了勾手。
秋漫乖乖走近了幾步。
沈曜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比秋漫高一個頭的身高，坐著沒什麼，站起來，周遭又光線昏暗，一瞬間極具壓迫感。
秋漫不由又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拉開距離，沈曜沒給她這個選項，男人往前走了兩步，直到秋漫背脊抵到牆上，男人也沒停。
兩個人的距離從兩步縮短到半臂，再縮短到一個巴掌那麼寬。
秋漫靠牆上，神色懵懂，泛著溫軟水光的眼珠像是頭走到獵人圈套裡的小鹿。
沈曜低頭出了口氣，微熱的氣流從秋漫臉頰拂過，那點暖意落到下巴，又消弭在空氣裡。
他湊的極近的看她，兩張臉之間秋漫懷疑有沒有一指的距離。
男人眼中透露出危險的信號，秋漫背脊都繃緊了，卻退無可退。
“還好？”
男人重複，語氣無形中強勢。
秋漫這下不說話了。
對視中，那雙嫵媚的長眼無措，因此更顯得，風情流轉……
沈曜呼吸一窒。
下一霎理智沒崩住，手從秋漫的脖頸滑進了肩胛。
大手挑開肩帶，重重壓在肩膀之上。
肌膚相觸，秋漫被燙得縮了縮肩，真的有點怕了。
男人低頭，呼吸都重幾分，在秋漫耳朵邊說話，秋漫看不見他臉，氣息全部鑽進耳道。
“……隻一條肩帶，睡衣下麵空的是不是？”
語氣乍一聽如尋常般帶著點慵懶玩笑，但仔細再感受，內裡緊緊繃著。
秋漫喉嚨都被堵住了。
“知道我剛進來的時候想到哪裡了嗎？”
“我在想，你皮膚這麼白，是不是，”那手指無意中又撥了撥肩帶，“很粉……”
腦子打結須臾，秋漫也不是全無經驗，在某刻醍醐灌頂，臉瞬間滾燙。
沈曜：“這樣，也還好？”
秋漫趕緊的搖頭，猛搖頭，帶著點瑟縮。
另一隻手捏住秋漫下巴，手指小小滑動，像是輕撫。
“換個男人，也會給開門？”
秋漫搖頭，更忙不迭的。
動作逗笑沈曜，危險緊繃的氣氛又鬆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