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嶼衍在等待的過程中, 無聊的拿出短刀開始放於手裡把玩。
現場很是安靜, 靜得都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 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現場氣氛帶上了些許凝重。
眾人見祁嶼衍變著花樣的把玩著手裡的短刀,短刀上的寒光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得陰冷。
周雷緊盯著那修長的手指, 短刀在指間靈活的翻轉跳躍, 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說不準下一秒, 這短刀就會飛向他。
周霄看著在月光下神色自若玩著短刀的祁嶼衍,莫名心裡一抖,那手被刺穿的感覺還曆曆在目,那時他是真的怕了, 怕他的生命將永遠定格在這裡。
“太慢了。”
周雷與周霄突然聽祁嶼衍淡淡的開口, 他們對著沒頭沒尾的話感到疑惑,還沒等他們對這話消化完,突然一把短刀直接從他們兩人之間飛過,還帶下幾縷發絲。
他們嚇的心倏地跳了一下,還沒等他們兩回過神來, 身後傳來暴躁的聲音。
“我靠!魚眼,你想乾嘛,突然飛把刀過來,你就是這麼迎接本少的嗎?還好本少身手了得。”秦瑾拿著短刀從呆愣的兩人之間穿過,直接動作看似隨意的, 把手中短刀甩向祁嶼衍。
祁嶼衍穩穩接過飛來的短刀收回,“秦瑾,我讓你辦個事,你給我辦這麼久,還說不慢。”
秦瑾不服氣的上前,“魚眼,你也不想想你交給我的事,你以為係統那麼好入侵的嗎,我可是整整通宵了三天,才把你要的所有資料給整理出來,老子電腦都快被按報廢了,現在聽說你被人追/殺,我特意趕過來看看,你還嫌我慢,氣死我了。”
“你看看周圍,我像是被追/殺的樣子嗎?”祁嶼衍見秦瑾打量了一會,聽他突然叫到道:“媽耶,這裡怎麼還忤著兩人?”
祁嶼衍眉目一挑,無語的看著秦瑾:你剛剛就是從那兩人之間穿過來的,你眼睛是長到腳底去了嗎?
“魚眼,我好好怕怕,你快保護人家。”秦瑾看周圍端著木倉的黑衣人,往祁嶼衍身後躲了躲。
祁嶼衍一把揪著秦瑾的領子,“我叫你來是處理事情的,不是過來給彆人秀猴看的。”
秦瑾怪叫一聲,“魚眼,我長得這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你居然說我是隻猴,嚶嚶嚶~”
“彆鬨了。”祁嶼衍皺眉,一巴掌拍在秦瑾的肩膀上。
秦瑾知道什麼是見好就收,再這樣下去祁嶼衍肯定得揍他,他輕咳幾聲,一副秘書模樣站在祁嶼衍身邊。
周家兩兄弟看得更加懵了,周雷與祁嶼衍是打過交道的,自然也與秦瑾打過交道,打得交道比之前那人還要多。
在他印象裡秦瑾總是一副玩世不恭,身上帶著痞痞氣質的樣子,給人一種人傻錢多,地主家傻兒子的感覺,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比他想象得要深,一直以為他們隻是利益關係。
而且他覺得秦瑾這人貌似也不簡單,能接住祁嶼衍扔出的刀,要是那刀扔向他,他最多也隻有五成的把握,哦,不,應該隻有四成的把握接住。
周霄到是顯得疑惑:怎麼又多了一個人?貌似還不簡單。
……
“吱!”
恰在此時,幾道刹車聲響起,隨後不輕的關門聲響起,幾輛車上下來一群人。
鴞,鴆,鵷,鷙四人下車,目標明確的來到祁嶼衍身後站好。
隨著他們走來的人,一身銀灰色西裝,打著白色領帶,來人約摸五十多歲,兩邊的鬢角已經出現銀絲,眼角鐫刻著皺紋,顯示這時間留下的痕跡,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前方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唇上方帶著小胡子。
他這樣子不但沒有讓人感受出他是上年紀的人,反而顯得他更加的精神。
祁嶼衍輕笑,“周叔好久不見,怎麼見你越來越年輕了。”
“哈哈~祁少過獎了,有什麼冒犯對不住的地方,我代表我這兩兒子向你道歉,回去我定會收拾的。”周叔一副皮笑肉不笑,態度讓人感覺和藹的對著祁嶼衍說。
祁嶼衍看說完表麵和諧的周叔,一副說完想走到模樣,及時叫住,“周叔,彆這麼急得有呀,我們許久不見,何不借此機會敘敘舊?”
周叔聽祁嶼衍這語氣怎麼會不知道,他這是話裡有話,他思考比較後開口:“是,是,是,祁少說的對,我們是該敘敘舊了,不過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不妨到我寒舍去敘舊,我定如座上賓招待各位怎麼樣?”
祁嶼衍露出和善的微笑,“這麼晚了,怎麼好意思打擾。”突然他語氣一轉,眼神微涼,“周叔,你,我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麼聊齋。”
周叔聽祁嶼衍後麵語氣一變,他臉上表情一凝,“那我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祁少是為了那份機密文件來到的吧。”
祁嶼衍頷首示意周叔繼續說,周叔繼續,“祁少你不也拿回文件了,還把我的整棟樓差不多給廢了,我的人也給你打傷了,難道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