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黎淡淡的瞟了一眼高傲自大的白裙女子, 她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離開, 沒想到女子自己往這上麵撞, 撞得還那麼積極,不找她麻煩都不好意思,那就不要怪她無情了。
“哼~”今黎眼眸中透露出涼薄,“你這是來示威的嘍。”
“沒錯!”
她見白裙女子毫不掩飾的承認了,“你覺得你乾這些有意義嗎?我對你來說是比較強勁的敵人, 而你對我來說隻是個萍水相逢的路人, 現在, 連路人都算不上, 就憑你還入不了我的眼。”
“你!”
許玲感受到眼前人氣質的一變, 心下一慌,即可恢複神情,調整好狀態, 她笑了幾聲,“你現在隻是瀕死前的掙紮罷了,我就是來警告你,讓你做好一敗塗地的準備。”
今黎嘴角掛著冷笑, 語氣透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很遺憾,我從不喜歡受人威脅,最後到底是誰為王,誰為寇,結果已經明了, 現在請你讓開,好狗不擋道,現在你擋道了!”
今黎見女子氣得咬牙,無視她凶狠的目光,直接撞開白裙女子,自顧自的往回走,心裡不禁想到:現在怎麼什麼奇葩都有?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彆多,還被自己遇上了。
許玲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她到哪不是被人眾星捧月的對待,何時受過這種氣,她眼睛瞄到邊上有一人影正往這邊過來,她露出陰笑上前伸手去抓今黎的肩膀。
今黎感受到身後的動靜,轉身抬手想打掉伸向她的手。
沒想到,下一刻,隻聽“哎呦”一聲,白裙女子跌坐在地表情委屈兮兮的。
今黎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很清楚自己明明沒有碰到白裙女子,她怎麼就摔倒了?
祁嶼衍這時巧好過來,見到就是今黎正抬著手,地上坐著白裙長發女子,一臉的委屈,一看兩人的姿勢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普通人一看到這場景,腦海裡立馬想到,站著的女子伸手去推白裙長發女子,看坐地女子的表情,那推得還不輕。
“發生什麼事了?”祁嶼衍把他細心挑選的花遞給今黎,“來,黎寶,給你的,喜歡嗎?”
今黎接過花輕嗅,淡淡的花香傳入鼻腔,讓人陶醉:“嗯,喜歡。”
祁嶼衍見今黎眉目舒展,心裡一喜,他把目光轉向坐地的許玲,陰冷的目光直射在對方身上。
“我……我,嗚嗚~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我友好的上前搭話,還誇她長得像仙女,本來聊得好好的,突然她就上來打我,還把我推倒在地,這種陰晴不定,性格跋扈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嗚嗚嗚……嗚嗚……”許玲說著順便擦拭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她那說話語氣讓人聽了,仿佛她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她不旦打你,還推你了,對嗎?”
許玲聽祁嶼衍發話,抽了抽鼻子,這樣顯得更真一些,她連連點頭,“沒錯,我明明這麼友好的過去,她卻不領情,我……我不過就……”她越說語氣越委屈,感覺隨時都會“哇”得一下哭出來。
“黎寶,你做的?”
“你信?”
祁嶼衍眼裡透露出心疼與溫柔看向今黎,他怎麼能讓今黎受這事,他在心裡暗罵自己的粗心。
當他移開視線時,就在那一瞬間,眼裡的柔情變為冷漠與殘酷,他不緊不慢的開口,“所謂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來,黎寶,你示範一下,你是怎麼打她並推倒的。”
今黎對祁嶼衍所說的話,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她活動一下手腕,“好啊,看仔細了,我是怎麼對她的。”
她想著:既然已經誤會了,那乾脆痛快些,表示不背鍋,不認虛的,既然要承認下來,那就把它變為實的。
許玲看著活動手腕把花遞給邊上男人,一步步逼近她的今黎,她害怕的往後挪,“這……這就不必了吧,實事已經擺在眼前,很明了了,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但是我也是好心來的,把你們之前鬨得不愉快不是我本意,也對我也有錯,不該哭,我應該堅強些,你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能理解,畢竟我……”
“說完了嗎?還有怎麼不必,你不是想要有人為你撐腰嗎?不來點實際的怎麼讓人信服,演戲就要演全套的。”今黎彎腰抓著許玲的領子提了起來,直接一拳揍了上去。
頓時許玲的臉紅腫起來,“你怎麼!”
許玲見不可置信的看著今黎,她沒想到會受一拳,以為是隻是普通的一巴掌。
今黎看著這樣表情的許玲,已經猜到她在想什麼,“抱歉,我打人從不用巴掌,隻用拳頭說話。”
話音剛落,今黎鬆手跟丟垃圾似的把許玲甩到地上,扭頭看向祁嶼衍,“看清楚了嗎?我是怎麼做的?”
祁嶼衍點頭上前幾步,“是不是這樣?”他說著來到開始流淚的許玲麵前,一把抓起她的領子,見她斷斷續續的抽泣著,雙手在用力掰他的手。
他可笑的看著掙紮的許玲,她的動作在他的眼裡顯得多麼無力。
許玲身體發抖,她見正提她領子的男人眼神恐怖如斯,求生欲讓她開口求饒:“請……請放過我,求求你了……放……”
她話還未說完,一拳照著她另一邊臉頰下來。
“黎寶,你看看是這樣嗎?”祁嶼衍笑著看向今黎。
今黎眉目一挑:這揍得比她還狠,鼻/血都被揍出來了。她點頭,“還湊合。”
“好的,為了讓事情很假明了,接下來,後麵是不是這樣啊?”祁嶼衍笑容加大,眼睛稍稍眯起來,不滿與憤怒,已經從他的笑容中泄露出來。
他不顧手裡許玲的尖叫,直接把她摔向地麵,“好了,這位小姐,現在你可以對我控訴,抱怨,發/泄不滿了。”
許玲隻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驟然發黑,頭暈呼呼的,感覺臉火辣辣的疼。
祁嶼衍淡漠的眸子看著地上的許玲,“你還有三秒,一,二,三,時間到。”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到今黎身邊,語氣一轉,“黎寶,你也看到了,我給她時間控訴的,是她自己不爭取的,怪得了誰。”
今黎看躺地上半死不活的許玲,嘴角抽動:都這樣了,要是還能起來控訴,她真是佩服對方的扛揍性。
“黎寶,我現在要說說你了。”
今黎聽祁嶼衍要開啟說教模式,心裡不明的一緊,接下來,她要聽祁嶼衍怎麼說,要是敢那樣說她,她先揍一拳以表尊敬,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他。
“黎寶,以後遇到這種人,不要手軟,給我往死裡揍,揍不死你找我,我幫你接著揍,生死氣我了,敢這麼對我家黎寶……”
今黎“噗嗤”一聲笑了,她見祁嶼衍腮幫子氣鼓鼓得,嘴裡一直念叨,為她生氣,那模樣還真是可愛: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祁嶼衍聽到今黎的笑聲,來到她麵前,抬手掐著她的臉蛋,一手一邊輕輕向兩邊拉,“你呀,你呀,記住把我的話聽進去,很有用的。”
“唔……嗯,治道了……泥快放手。”今黎含糊發音不準的回到。
許玲緩了一陣,緩緩爬了起來,眨了眨眼睛讓模糊的視野清晰起來,她見之前她在的方向,有一人影,快速朝她跑過來。
林岩心情不錯的手裡捧著許玲要的鮮花,當他穿過樹叢回到那裡時不見許玲人影,他尋找了一會在不算太遠的地上,發現坐地的許玲,他急得手裡的花掉落在地,跑了過去。
“許玲,你怎麼了,許玲!”林岩過去蹲身看著鼻青臉腫,身上還有不少臟漬的許玲,造成這樣的凶/手一看便知,就是那兩人。
許玲撲進林岩懷裡痛哭,“你終於來了,他們打我,你要是晚點再來,你恐怕都見不到我了,嗚嗚嗚~”
林岩柔聲安慰幾句,起身直瞪祁嶼衍,“原來是你們,你一大男人怎麼好意思欺負一弱女子,更何況她腳上還有未痊愈的傷。”
“不問事情原委,就直接上來訓問,在下今天真是漲見識了。”祁嶼衍拍手道。
林岩聽對方這麼說,也確實有不妥的地方,他扭頭詢問的眼神看向哭得梨花帶雨的許玲。
許玲見林岩過來也她撐腰,她見林岩那一身肌肉,又是求生專家,身手肯定不差,她為了讓林岩為自己出氣,故作害怕的身體發抖。
她聲音發顫,“事情是這樣的,你走後我見這位小姐姐長得漂亮就去友好的交友,正好遇到和她同隊的他,我想著林岩哥哥你之前不是想邀請他們入隊嗎?我試著說了一下,可能我嘴笨說不好,他們就出手打人,你也不要找他們麻煩,他們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今黎與祁嶼衍同時擰眉:之前她可不是這麼說的,事情也不是這樣的。
今黎看著許玲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想拍手叫好:好一個狗仗人勢,好一個倒打一耙。
林岩越聽越氣憤,氣得胸口起伏加大,“沒想到你們竟然對許玲做這些事,她是無辜的你們……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們是表裡不一的人。”
許玲見林岩完全站在自己這邊,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奈何她臉腫了,隻要一扯就疼的不得了。
祁嶼衍都佩服許玲這顛倒黑白的能力,也對林岩著盲目的行為覺得無語。
“我最恨打女人的男人的,真不是爺們,今天我就讓你體驗一下爺們該做的事。”
祁嶼衍見林岩說完快步衝向他,“黎寶,你退到安全的位置,注意安全,這裡由我來應付。”
他對身側的今黎叮囑道,雙手插兜輕鬆的看著,不斷逼近舉拳的林岩。
今黎明白的後退,給他留出充足的空間。
許玲坐地看著林岩不斷逼近對方的拳頭,心裡驕傲起來:不管你長得多麼好看,惹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已經幻想,他們被林岩給揍趴下求饒的樣子,要是祁嶼衍對著她,求情興許她還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他,那個女孩,嗬!算了。
“砰!”結局已定。
誰都沒有看清事情發生的過程。
今黎不知祁嶼衍怎麼出腳的,現在他腳踩在,麵朝上躺地林岩的肩膀處,“真弱,你那一身肌肉白長的。”
被踩住的林岩聽了身體僵硬,他都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回神自己就躺地上了。
他蹙眉咬牙,五指攢進手心,惡狠狠的以正義者的姿態,瞪著祁嶼衍,“你這個麵獸心家夥,衣冠禽/獸,卑鄙……”
“哦~人麵獸心,衣冠禽/獸,卑鄙無恥是吧。”
林岩感覺踩他肩膀處,腳上的力氣在不斷加重,他額頭開始出現薄汗。
今黎見祁嶼衍臉上保持一貫的笑容,說得話帶走咬牙切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