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嶼衍來到這裡,如他所料就在這個位置,不過他貌似來晚了,已經被對方察覺到,對方已經移動位置了。
他往前幾步,仰頭看向樹上的狙擊木倉,驀然他收回目光,嘴角微抿,眼神銳利眸子裡麵儘是冷漠,看向一邊的草叢:“出來!”
“哎,魚眼,是我。”秦瑾舉著雙手,從一側的草叢中走出來,“魚眼,我剛到,我來的路上確認,沒有遇到其他人。”
祁嶼衍輕歎,“你往那,我去這邊,我覺得那人不會離這裡太遠。”
在樹後的衛燃暗中觀察著兩人,他見時機成熟,兩人注意力都在彆處,他猛然轉身木倉口鎖定對準。
“砰!砰!”
祁嶼衍耳朵聽到極速破空而來的聲音,他倏地轉身放低身體一個側滾,躲過飛來的彩彈。
一顆擦著他的側臉過去,擊中後方的樹,另一顆在他低身時打中身後的草地。
“哼。”
祁嶼衍起身看著麵無表情,眼神平靜舉木倉對著他的衛燃,“這麼自覺的出來了,真是為我省了些力氣。”
衛燃見對方沒有表現出慌亂,哪怕一絲一點的慌亂都沒有,反而勾唇淺笑,輕鬆自在的說話,他點頭,“嗯,還不錯。”
“魚眼,他這是認可你了?”秦瑾撓頭看著,始終隻一個表情的衛燃,“感覺是這意思。”
祁嶼衍緩緩拿下背著的兩把狙擊木倉,隨意甩手拋想秦瑾,“接著。”
“誒誒,哎。”秦瑾趕緊反應過來,手有些亂的接住,“魚眼,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突然……哎,算了不說了,要我的給你一把嗎?”
“不用。”
祁嶼衍淡然一笑,活動這關節。
“你是想徒手嗎?”秦瑾問,隨後他又想到這類比賽,都有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在決戰雙方沒彩彈或有意向,都可以直接對打,但是不能傷及對方性命。
祁嶼衍想了想扭頭,對著秦瑾眯眼一笑,“秦瑾,要不你把長狙給我,我拿起來當棍掄了。”
秦瑾捂臉乾笑幾聲,“哈哈哈,彆鬨,還是不了吧。”
衛燃看了眼手裡的木倉,甩手一扔,擺開架勢,“開始吧。”
秦瑾挑眉:現在都玩這麼狠的嗎?
“如你所願,撐不住了記得按白色按鈕。”祁嶼衍提醒著。
“來吧。”衛燃淡定的勾手。
兩人同時上前交手,一霎那兩人分開。
“哼。”衛燃揉著自己的腹部,臉上有些發白吃痛的輕哼。
祁嶼衍微擰著眉頭,用手背痛快的擦拭嘴角破皮流出的血,“有點意思。”
“再來。”衛燃繼續勾手。
秦瑾聽衛燃的聲音沒有之前的平靜了,有點咬牙隱忍的意味在其中:看來魚眼第一下就重拳了,沒想到對方也挺能扛的。
衛燃上前揮拳如他所料,對方會矮身躲避,他見對方如期所動,另一隻手握緊向上,想給對方一計上勾拳。
祁嶼衍已經察覺到對方的目的,身體再放低些,單手撐地直接來了個掃堂腿。
衛燃始料未及的被掃倒在地,他倒地想迅速起身,他知道再不起來的後果。
祁嶼衍不給對方起來的機會,收拳變掌一把抓著他的肩膀,狠狠壓在地上,膝蓋抵在對方的腹部,施力讓對方痛的直冒冷汗,他抬起另一隻手握成拳,朝著對方的麵門打去。
衛燃見了心裡暗叫不好,趕緊雙臂交叉護與麵前。
隨即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而是馬甲背心發出的投降提示音。
他側頭見自己馬甲背心上,那投降白色按鈕,被對方按了下去,不禁呆呆的歪頭,眼裡充滿著疑惑,“你這是?”
祁嶼衍:“無趣,不想打了。”說完他便起身。
在一旁的秦瑾,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他那時真怕祁嶼衍高興起來,下手沒個輕重到那時他可攔不住,弄不好連他自己也會被揍。
雖然他們不怕出事,但處理起來還是會挺頭疼的。
衛燃坐起身,腹部的疼痛讓他一時還無法爬起來,他手捂住腹部,“為什麼停手了?”
祁嶼衍停住腳步,扭頭靜靜的注視著他
“因為……” .